第21章 大管家的觉悟

深秋的马蹄山周围，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韩春云和区委同志带领着新兵连的战士们，配合几百名当地群众，开始了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工地上，号子声此起彼伏，战士们挥舞着铁锹和镐头，清理着杂草灌木。一条条简易公路逐渐延伸，训练场、运动场、靶场和炮兵训练场的雏形也渐渐显现。

与此同时，地下工程的清理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肖剑锋从侦察连精挑细选了二十名精兵强将，组成了一支特战小队。他们上午进行体能和战术训练，下午专门负责清理地下工程。这支队伍在短短一周内，就清理掩埋了超过两千具尸骨，让人不禁感叹历史的沧桑。

肖剑锋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除了指挥清理工作，他还要制作”瓶子灯泡“。看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3;灯泡;#3;在地下空间发出的明亮光芒，他暗自盘算着找一家玻璃厂定制一批更加规整的灯具。

随着清理工作的深入，地下工程的规模远超预期。侦察连、特务连、警卫连的战士们陆续加入清理队伍。底部那个被巨大石板封闭的;#3;隧道;#3;也逐渐显露真容。虽然发现了古老的绞索系统可以启动这些石板，但肖剑锋制止了战士们尝试开启——那些石板上升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西方处决犯人用的断头台，总觉得不祥。

清理过程中，肖剑锋刻意避开了底层南部的一块区域。通过智能望远镜的热传感功能，他发现那里很可能是个金属储藏区。;#3;按德王的性格，那里八成是个金银。;#3;他暗自思忖。

已经清理出的财物数量也还不少：仅银元就超过五千两，还有少量珠宝字画。可随着清理出的房间和大厅越来越多，照明灯泡严重不足。看来，定制灯具的事宜必须加快。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刚刚褪去，林婉玲和于小慧就急匆匆地闯进了肖剑锋的房间。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叠图纸，神情雀跃中带着几分急切。

;#3;哟，两位大小姐深夜到访，有失远迎啊！;#3;肖剑锋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道，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3;什么深夜？;#3;于小慧瞪大眼睛，一脸困惑，;#3;这才七点多好不好？;#3;

林婉玲轻哼一声，白了肖剑锋一眼：;#3;小慧妹妹别理他，这家伙就是胡说八道。;#3;说着，她把手里的图纸往肖剑锋桌上一放。于小慧也紧跟着把自己的那叠放了上去。

肖剑锋故意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拿起图纸晃了晃：;#3;让我猜猜，是不是给哥哥的情啊？;#3;话音未落，腰间一阵剧痛——林婉玲手指已经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软肉。

;#3;哎呦喂！轻点轻点！;#3;肖剑锋连连求饶，;#3;我错了还不行吗？;#3;

于小慧在一旁撇着嘴，明显不太高兴：;#3;你们俩打情骂俏也避着点人好不好？;#3;

肖剑锋这才正经起来，翻看起图纸：;#3;这些设备图纸给我干嘛？不是应该找政委吗？;#3;

;#3;找过了！;#3;于小慧抢着说，;#3;政委让我们来找你，说你办事比他快多了！;#3;

;#3;好家伙，;#3;肖剑锋苦笑着摇头，;#3;我这是成了独立团的大管家了。谢政委真会算计，既不给权也不给钱，就知道让我干活。;#3;

林婉玲眼睛弯成了月牙：;#3;这叫能者多劳嘛，谁让你能干呢？;#3;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

肖剑锋仔细端详着图纸：;#3;你们这上面连数量都没标注啊？;#3;

;#3;不知道多少钱一套，不敢要太多。;#3;林婉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于小慧急了：;#3;这些可都是实验必需品！就跟家里的碗筷一样，难道你家就用一个碗吃饭？;#3;

;#3;得，我明白了，;#3;肖剑锋装模作样地叹气，;#3;按韩信点兵的标准来是吧——多多益善！我说，你们也太会欺负人了吧？这钱得找政委要去，要不我可不干！;#3;

;#3;政委说了，;#3;于小慧眨着大眼睛，;#3;你们在地下工程找到的银子本来就该交团部的...;#3;

;#3;打住打住！;#3;肖剑锋连忙摆手，;#3;咱们这关系，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太伤感情了！;#3;

“走喽”。两个姑娘脸上笑逐颜开，一路跳着唱着“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博山大王玻璃厂前院的茶室里，肖剑锋带着穆粮丰、江小白和区委的小王正在与王掌柜商谈生意。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茶几上，几个青瓷茶盏里的茶水冒着热气。

;#3;王掌柜，是这么回事，;#3;肖剑锋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不小心带出了那张“天字号请柬”。;#3;我想定制一批玻璃葫芦，个头不大。;#3;

王掌柜是个矮胖子，一张圆脸上总挂着笑容。看到那张“天字号请柬”，他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作为王员外的远房侄子，他虽然看不懂图纸，但面子上可不能输。他故作老成地拿起图纸端详，时不时还点点头。

“这个尺寸......;#3;王掌柜装模作样地问道。

;#3;不大，就这么大。;#3;肖剑锋伸出他那双大手比划了一下。

王掌柜也跟着用他那双短粗的手比划，这一比，顿时就把尺寸缩小了一大圈。一旁的穆粮丰偷偷扯了扯嘴角，对江小白挤挤眼睛。

;#3;订多少件？;#3;王掌柜继续问道。

肖剑锋故意叹了口气：;#3;是这样，我开了个点心铺子，街上新开了家跟我竞争的，人家买点心还送葫芦。我这不能落后，也得送，而且还得比他家的好！一个月怎么也得卖个十万份吧，就先订一个月的量。;#3;

王掌柜眼睛一亮，心中盘算：这可是大生意啊！;#3;十一件，这已经是最低价了。;#3;

茶室里一阵讨价还价的热闹。最后，肖剑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3;那就这样吧，签合同。;#3;

交完定金，王掌柜美滋滋地把图纸交给了车间管事老李。老李是个做了三十年玻璃的老师傅，刚看图纸就皱起了眉头。

;#3;不对劲啊，掌柜的，;#3;老李压低声音说，;#3;这葫芦底下还有个螺纹塞子，还是内凹的，这可不是普通活计。而且尺寸比您比划的大多了！;#3;

;#3;那客人的手是大，;#3;一旁的学徒小张插嘴，;#3;我刚才看了，跟面盆似的。;#3;

王掌柜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肖剑锋面前：;#3;这位爷，您这塞子的事儿之前没说清楚，得加钱！;#3;

肖剑锋笑眯眯地说：;#3;王掌柜，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干脆把一年的量都订了，一百二十万件。您看，是不是可以不加钱，还能再便宜点？;#3;

这数字一出，茶室里顿时安静了。过了好一会，王掌柜才回过神来，又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两人谁也没占到便宜，就按原价定了下来。

走出玻璃厂，江小白忍不住问：;#3;肖连长，咱们真要一百二十万个啊？;#3;

;#3;那当然，;#3;肖剑锋神秘地笑笑，;#3;咱们可是要干大事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