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此时也将神识沉入气海之内,有心想要化解这场恼人的纷争,但是浦一入气海,就被卷入无尽的汪洋之中,还是山河社稷图与他有联系,故意放他一马,否则立时便是魂飞魄散之灾,饶是如此,刘玉麟在汪洋之中起起伏伏,不是落尽漩涡之中,被撞得七荤八素,不能自已,想要摆脱出来,却是哪里能够,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泛出。
汪洋之中,宝镜如一块顽石,立在水中,纹丝不动,同样,乾坤夺命塔也李在水中,,忽然化作一座万丈宝塔,硬生生的镇在汪洋之中,还好宝镜顾及是在刘玉麟的气海里,没有放出天地玄火,否则只怕,此刻刘玉麟已经灰飞烟灭了。
山河社稷图一件放出的九阴沉水对宝镜无效,忽然图卷一张,无尽的九阴沉水,登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刘玉麟也一跌到底,摔得不轻,还没缓过劲来,山河社稷图猛地一张,一座座大山飞出,不知几百丈,悬在天空,分为五行方位,忽然猛地光芒一闪,五座大山被一道白光连起,然后猛的落下,想将宝镜彻底镇压,正是五行封魔阵。
宝镜见状,也不敢示弱,猛的一催乾坤夺命塔,宝塔迎风而涨,硬是将五座大山,定在半空之中,不能落下,同时塔中飞出无数域外天魔,攀上五座大山,通力震碎大山,虽然一力力微,但是太多的域外天魔,疯狂的撬动山石,无数山石化为飞灰,转眼之间,五座大山,已经变得小了许多,而那些域外天魔根本不知道疲倦。
山河社稷图一见大山压不下去,也不理睬,猛的一收缩,无穷的吸力,将那些域外天魔吸入山河社稷图中,眨眼便不见了域外天魔,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让刘玉麟目瞪口呆,这就是山河社稷图的威力吗,这只是在刘玉麟的气海之内,不管是宝镜还是山河社稷图,都煞了威力,不过使出的只是手段,早就在气海之内布下了禁制,要不然刘玉麟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刘玉麟傻傻的望着两件法宝,在他的气海之内大动干戈,而他本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于刘玉麟恨不得磕头作揖,恳求它们不要在都下去了,生怕它们玩的过了火,那个一激动之下,动用了真正的威力,那还不把刘玉麟立刻玩死。
怪不得这山河社稷图被人称作神物,原来竟然有这般威力,刘玉麟能感觉到山河社稷图的一些东西,所以他也明白山河社稷图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山河社稷图器是石碑人用强大的法力封印了,根本发挥不出十之一二的威力,但是就算是这么一点威力,刘玉麟相信,就算是斗转期的高人,也要在山河社稷图之下饮恨。
宝镜见自己的手段被破,猛的一转,无数符箓闪出,化作一张大网,却正是天罗地网,符箓闪烁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遮掩了整个气海,刘玉麟看得出那天罗地网并不是实物,而是法力所化,原来天罗地网可以这样使用的,刘玉麟算是开了眼界。
天罗地网一出,铺天盖地,整个气海在没有一丝空隙,罩向山河社稷图,难道山河社稷图再没办法了吗,刘玉麟念头还未落,山河社稷图动了,猛的一震,慢慢张开,竟然演化出一片真实的天地,有山有水,还有无数生灵,布满了整个气海,将宝镜与乾坤夺命塔也笼罩在内,刘玉麟此时就站在一处山岗之上,看着身边悠然自得的梅花鹿,刘玉麟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猛的探手拿住小鹿,入手却是真的,并不是幻像。
刘玉麟呆住了,山河社稷图竟然演化世界,虽然只是一角世界,但是却是真实的,刘玉麟只感觉脑海中嗡嗡作响,眼看着天罗地网罩住这片世界,却忽然化作原始的灵气,消散在这片世界之中,宝镜此时也傻了,因为他感觉到,无论自己放出什么法术,都被这片世界化作精纯的灵力,最后消散了,跟本不鞥动摇山河社稷图。
整片世界生机盎然,山上飞禽走兽,水中鱼虾游荡,是那么原始,远处还能看见一座座村落,时至傍晚时分,还能看到一家家的烟筒中,冒出袅袅青烟,想来是人家正在做饭,不是有扛着锄头的农夫,打不走回村里,有的边走边说笑,小声传出不知多远,偶尔村落中传来一声犬吠,村前的一条小河,河水蜿蜒的向东流去,几个孩童在村口玩耍嬉戏,拿着石子投向河水中悠然自得的水鸟,惊的水鸟冲天而起,转眼不知去向,那些孩童大笑,忽然听见母亲招呼自己,忙应了一声,化作鸟兽散,一帮孩童各自奔回家中,想来是饭菜熟了,母亲招呼他们回家吃饭了。
刘玉麟沉默了半晌,眼前的这一切让刘玉麟很是感触,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了,不过记忆中,也就是模模糊糊的有过父母的影子,却不很真切,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刘玉麟有种留下来的感觉,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些孩童。
刘玉麟心中略一思索,忽然腾空而起,直奔那座村座而去,有心想探查真假,看看这一片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觉,不过几十里路,不过碗茶的功夫就到了,隐去气息,将身形落在小村旁,然后略整衣衫,慢慢度步而入。
远远有人看到刘玉麟走来,不由得很是奇怪,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怎么今天却又生人来呢,况且绝不是附近村庄的人,因为离得近,大家也都相熟,看着衣着打扮,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但是这一片天地本就不大,有人竟用半生的时间将之全部转了过来,并留将这片世界的一切都记载下来,以作后人查阅。
刘玉麟闲步走到一家门前,没有高大的墙头,只是一圈浅浅的篱笆,一家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桌旁,接着瓜架,一边乘凉一边吃饭,此时家主人见刘玉麟驻足门前,不由一愣,忙迎上去,对这刘玉麟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有何事,是不是要找人呀。”
刘玉麟摆了摆手,略有些尴尬的道:“这位大叔,我不过是路过而已,并不是要找人,只是肚中饥饿,刚才问道贵府饭菜的香气,不知不觉便走到你家门前,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吃个饭,当然饭前我会算的,不能白吃你的。”
“呵呵,小兄弟说笑了,山野之间,粗茶淡饭,能值几何,那还谈什么饭前,原来时刻,能在捂着吃顿便饭,那也是我的福气了,快请进来。”说罢,将刘玉麟让进院子,并转头招呼自己的婆娘:“秀珍呐,你快点去在准备点饭,这位小兄弟要在咱家吃饭。”
那家的女主人,忙应了一声,朝刘玉麟笑着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去准备,刘玉麟忙拦住,不好意思的道:“大婶,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贵公子,那那般娇气,就这你们的饭菜随便吃一口就行了,要是在麻烦你们,心理可过不去了。”
说罢,拉着男主人,径自走到小木桌前坐下,望着桌上的两盘青菜,倒是来了胃口,伸手拿起小筐中的窝头,美美的咬了一口,想要夹口菜吃,却尴尬的愣在那里,扭头对女主人道:“大婶,能不能给双筷子。”
女主人闻言,抿嘴一乐,强忍着笑意,进屋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刘玉麟,刘玉麟忙道了声谢谢,吃了两口菜,忽然心生感慨:“真羡慕你们,能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回家与我的妻子团圆。”
那男主人闻言哑然失笑,这也算是什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吗,望着刘玉麟笑道:“小兄弟可是独自一人出来旅行的,怎么想家了。”
“恩,”刘玉麟点了点头,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真的想起了胡兰儿,怀念家中胡兰儿准备的饭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家兰儿做的饭菜,也是这般好吃,和大婶做的一般的香,今天可要谢谢大叔大婶了。”
低头看到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孩童,刘玉麟忽然眼睛有些泛酸,也许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守在父母身边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丝记忆,从记事开始,每天就要为了活下去,四处讨饭,每日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就这样还是饱一顿饥一顿的,伸手刮了孩童鼻子一下,微微笑道:“小弟弟,你可真有福气,父母都这般疼爱你,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父母,知道吗。”
那孩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七八岁的孩子,那里会懂的这些,歪着头,奶声奶气的道:“大哥哥,你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很远很远。”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是呀,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都不知离这里多远。”
正说话间,忽然感觉整片天地猛地一震,随后有想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但是刘玉麟却知道定时此时宝镜与山河社稷图又自硬拼了一记,才让整片天地震动,脸色不由一沉,却见那一家人依旧喜滋滋的夹着菜,还想没感觉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