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地上来了。”翌日晌午,凌沺睁开眼睛,发现胡绰不知何时从榻上下来了,拉着他的手,躺在他胸口上睡着。

看着那带着微笑的红润娇颜,他也就没有动,就那么躺着看着,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突然就觉得自己一时贪念,起的很好很好,不然错过了这般佳人,才该是此生最大的悔事。

反正今天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最起码白天没有,要到晚上一起出席,在人前亮个相,然后再给老汗王敬个酒。

所以凌沺就打算一直这么看着,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媚。

“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胡绰才睡醒,趴在凌沺胸口仰着脸。

“昨天那么乏,多睡会儿嘛,打算傍晚再叫你的。”凌沺刮了下她的鼻头,笑道。

“那你这么抱着我多累啊。”胡绰嘴里说着,人却是还赖在凌沺胸膛上不肯起来。

“不累,你又不重,我也抱不够。”凌沺接着笑道。

“你下来是不是该说喜欢我了?”胡绰看着此时的凌沺,笑的比他还要明媚。

“喜欢!很喜欢!”凌沺认真点点头,“刚我还在想,要是我当时没有答应,错过了这么可爱的你,怕才要悔恨一生。”

胡绰打动他的是那份纯直,是她的直率,更是她对他的那种彻底的信赖,趴在他身上的样子,是那么的安然,睡梦中都会有着微笑。

那微笑让他心神摇曳,让他觉得此生足矣。

这份坚定的,仿佛因为他一句话就突然而至,不再动摇的信任和托付终身的依赖,是他凌沺此生所遇第一次,几乎也不会可能有第二次。

因为胡绰本就是那么独一无二的天地隽秀之人,得之何幸。

他又怎会吝啬于表达自己已经被迷醉的心意。

“嘿嘿!现在就不是不管喜不喜欢了,你不能因为任何事对我有那些承诺,你得是因为我,只因为我。”胡绰得意的笑着,提起了之前林边凌沺许诺的话把。

“好吧,我的小胡绰赢了。”凌沺笑着捧着她的脸蛋,额头轻磕过去下。

“草原上该叫妻子什么啊。”随即凌沺把她再搂到怀中,放在肩窝,让她可以躺的更舒服些后,问道。

“叫名字啊。”胡绰回了声,再道:“也有跟你们中原学的,夫人之类的称呼。”

“那你该称呼我什么呢。”凌沺接着问。

“也是叫名字,或者叫你叶护、老爷、相公都行,你想听什么?”胡绰反问道。

她以为是凌沺想听她叫相公呢,故意在闹,笑嘻嘻的盯着凌沺。

“我的名就一个字,单叫起来有些别扭。叫相公什么的也不好,太客气了。以后你叫我云丛吧,是我的小字,你是第三个知道的。”凌沺却是很认真的说着。

他又不是草原人,像唐阿姑罗或者恩佐科勒的名字,单叫阿姑罗或者恩佐、科勒,都挺顺耳的。

然后叫相公什么的,他又觉得是相敬如宾的感觉更多些,也不喜欢,他和胡绰该是两情相悦,甜甜蜜蜜才是。

“好啊!不过前两个是谁啊?”胡绰先是脆生生的应下,然后拿着缕头发,拨弄在凌沺鼻尖问道。

“老头儿和牛大叔啊,你以为是谁?”凌沺促狭的看着她,笑问。

“还能是谁?”胡绰翻了个白眼,轻咬了他一下,再道:“你还有其他名字嘛?”

“还有个老头儿临终前起的字,叫子瀚。”凌沺点点头,再叹道:“也算他煞费了苦心,一个沺字不够,还加个瀚,然后小字呢,云丛,天上飘得老高,还得是一堆的,生怕我心胸宽广不了,劝我天高海阔。”

“我们到时候回趟青山县吧,我陪你一起去祭拜一下,他老人家该会很高兴的。”胡绰言道。

“需要绕不近的路,可比直接南下去长兴远很多。”凌沺道。

“没事儿,去长兴要住好久,那么急干什么,咱们溜溜达达的去。”胡绰笑道。

“好啊,那就先陪我衣锦还乡,跟大叔嘚瑟嘚瑟,再给老头儿念叨一声,然后我们一起,慢慢悠悠的溜达去长兴。”凌沺也笑着点头。

俩人就这么聊着,也没问雍虞业离愿不愿意,就给定下了行程,躺的饿了起来后,直接就让扇扇去通知普卢骨,转告萧无涯等人,设定路线做好准备。

临近傍晚,换上大红的新衣,去给老汗王敬了酒,然后跟着一帮年轻男女,在篝火前一起欢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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