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感情又让他感到一丝苦涩,因为他知道自己体内的寒毒并未完全清除,而且已经找了很多名医了,都说他的生命可能不会太长。如若不是他一直苦练内功压制,怕是早就挺不住了。
萧若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不想让南宫云殇为了他而伤心,更不想让她为了一个可能没有未来的人而等待。他决定,如果自己无法战胜寒毒,他就选择离开,让南宫云殇去寻找一个能够给她幸福的人。
南宫云殇被萧若风的动作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萧若风已经醒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若风,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
萧若风笑着回答:“好多了,谢谢你,云殇。”
南宫云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然后为萧若风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她知道,萧若风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萧若风看着南宫云殇忙碌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想要告诉她自己的感情,但又害怕给她带来负担。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却又害怕自己的病情会连累她。
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一般。
萧若风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冷淡的语气对南宫云殇说:“南宫姑娘,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命,算是扯平了。”
“你我就此别过,从此两不相欠。”
南宫云殇愣住了,猛地抬头看向萧若风,她没有想到萧若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的不解和伤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若风硬下心肠,继续说道:“南宫姑娘,我们并不相熟,还请喊在下萧公子。”
南宫云殇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没想到自己付出的一切居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萧若风,你就是这么想的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走就是了。”
说完,南宫云殇转身离去,她的脚步坚定而决绝。萧若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如同刀绞一般。
南宫云殇叫上了丝竹和兰易离开了客栈,继续去往京城的路上,她的马车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萧若风站在客栈门口,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马车上的南宫云殇心中无比失落和愤怒。
“什么玩意吗,大猪蹄子萧若风,笨蛋萧若风,以后你都别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理你的,哼...”
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一颗喜欢的种子在她心中慢慢生了根,发了芽。
南宫云殇坐在马车中,她的视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凝视着窗外的世界。她的心绪如同飘零的落叶,随着马车的节奏起伏不定。丝竹和兰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但她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南宫云殇的身边。
马车在古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南宫云殇的思绪飘回到了前世与萧若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话语,那些关切的眼神,如今却变得遥不可及。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萧若风要突然推开她。
于此同时,萧若风的护卫在客栈找到了他,他们看到萧若风孤独的站在门口,神情落寞。护卫们虽然不解,但忠诚让他们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守护在萧若风的身边。
“王爷,您怎么了?”萧若风的贴身大护卫千俞问道。
萧若风这才回神,随后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千俞看到王爷又恢复往常的模样,点点头,这才对,刚才那落寞的王爷绝对是他看错了。
萧若风望了望远处,知道南宫云殇已经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他怕萧如鸿还会在路上继续派杀手试探南宫云殇,他决定暗中跟随着她的马车,确保她安全回到京城。
于是,萧若风骑上马,带着他的护卫,远远的跟在南宫云殇的马车后面。他的身影在树林和山丘间时隐时现,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的马车,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的护卫们紧随其后,他们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要这样默默地跟随,但他们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数日的行程后,马车终于接近了京城,萧若风看到了南宫云殇的表哥--南宫逸兴,南宫将军府的世子。南宫逸兴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京城外,他们的队伍整齐,显然是来迎接南宫云殇的。萧若风知道,南宫云殇已经安全了,他不能再跟下去了。
他勒住马,远远的看着南宫云殇和他的表哥汇合,看着她被亲人包围,他的心中有一丝宽慰,也有一丝失落。他知道自己必须放手了,他不能再继续跟随下去了。
萧若风默默地调转马头,带着他的护卫踏上了回玄幽王府的路。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他知道他爱上了南宫云殇,对此他并不后悔。
此时,南宫云殇忽然转身回过头,望向远处。她知道,他刚刚就在那里,他不愿露面定是有他的缘由。
“云殇,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南宫逸兴疑问。
“没什么。走吧,表哥。”
南宫云殇在表哥的陪伴下进去了京城,她知道她未来还会再和他相见的。
萧若风回到王府,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猛然走进来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这是他的好友,亦是他的大夫--温子玉。
温子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温子玉是个医术高超,性格开朗的人,他总能以轻松的态度面对一切,即使是最严重的病情,他也能找到让人放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