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1/3页)
回答他的是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
在他耳边。
她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廓。
无数美妙的记忆随着那湿热的馨香复苏。
她换了大马士革玫瑰气味的香水,熟悉中透着陌生。陌生感带给他异样的新鲜刺激,有不该复苏的东西也在她的体温紧贴之下抬头。
正当苏格兰以为那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准备就这样蒙混过关的时候,她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轻微的刺痛袭来,大概又破皮见血了。
半年不见,她的牙尖嘴利更上一层楼。有哪里不太对。
被他腹诽的女巫拿他的耳垂磨牙,舌尖抵住耳垂下缘吮吸,含糊不清的字句溢出她的唇舌,听起来她甚至在兴师问罪:
“你怎么敢摸黑潜入我的房间,还对我做这种事?”
说清楚,看现场,谁对谁做什么事?
还有,她是不是轻了不少?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在他腰后交叠的双腿扭来扭去,背脊的蝴蝶骨时不时撞击他的手臂,她比上次抱住时又瘦了许多。
在衣料选择上,她偏好真丝。丝绸的摩擦力小,地心引力让她下滑。苏格兰心明手快,托住她的大腿,得到的回报是加在他耳垂上的刺痛愈发深入。
他调整姿势,单手抱住她,确认她不会掉下去,另一只手缘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向上,无视她的战栗和躲闪,直到抓住她的衣领后缘,才以凶恶的声音威胁道:
“再不松嘴的话,我也不客气了哦!真的不客气了哦!”
没有光线的漆黑的房间,肌肉比上次还要松软无力的大小姐冷笑一声,犬齿离开了他的耳垂。
濡湿的皮肤更容易觉得冷,苏格兰松开她的衣领,碰了碰滚烫红胀的部位,居然有些怀念刚才被她含住撕咬的感觉。
不管是接吻,还是别的、更进一步的那些,全是从她那里学到的。
他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下一秒,温热与疼痛同时从他唇上袭来。她是深海之下爬上来的女妖,周身覆盖着珠宝与黄金的鳞片,给予的爱生着毒刺,需要吃掉心仪的人类补充魔力。
黑暗中的她很粗暴。
她摩挲他,她抚摸他,长长的甲片肆意地蹂躏他,好像他是一团加了酵母粉的蛋糕粉,在她掌心被揉圆搓扁,不成形状。
这样的急切却让苏格兰有了切实的、“或许她比我想的更在意我”的错觉。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浅淡的铁锈味渐渐转浓的吻。
就像七月有余的分离中,不曾淡化和遗忘、反而在每一个星光灿烂、月色明亮的不眠之夜、每一次嗅到与她相仿的气味、每一次听到与她相似的声音、每一次想起她,不断加深的情意。
苏格兰看过登记的乘客名单,但这次游轮出海的主题是“幻想嘉年华”,没有一个看起来神智正常的现实中人应有的名字,当然也没有她。
理论上应该存在的另一份登记护照信息和真实姓名的名单,他没找到。他是偷渡上船的,侍者身份是个冒名顶替的临时马甲,哪一份名单中都没有他。
所以在“命运三女神”和“美惠三女神”、盖亚和伊修塔尔、吸血鬼卡米拉和魅魔莉莉丝等千奇百怪的代号中,她会选什么?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舌尖被吸破的她嘶嘶抽着冷气,扣住他的脖子,听不出半分不高兴地指责他:
“真是的,叫不出我的名字了对不对?记住,我是加泰罗尼亚的渔女美塞苔丝,下次再忘掉,就拿你喂鱼怎么样?”
不怎么样。
谁惹到她了吗,火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