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1/3页)
Hir去漱口之前,埃琳娜懒洋洋地倚着摞在一起的靠垫,叫住他:
“如果你需要让你的女伴离开你的视线,记得先结束‘限制她的行动’的状态,这样当郊狼闯入她的房间,至少她还能举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自卫,而不是用玻璃杯自残。”
这次Hir秒懂了她的谜语。
《杰罗德游戏》,史蒂芬·金的恐怖小说。
他现在不方便开口说话,也不太敢就这么亲她,打开她的手铐,匆匆离开。
埃琳娜在手里转着伪装成情趣道具的拘束武器,并不意外地发现上面根本没有正规编号。应该是民间仿制,而不是军械流出。
Hir在这种时候的青涩和放不开,总让她觉得特别美味。
就刚刚,登顶的是她,当时全情投入很认真、事后羞得张不开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却是他。
她不介意和他接吻,他不知怎么似乎觉得她会嫌脏,洗脸漱口之后才好意思跟她说话。
人是激素的奴隶,她从未如此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
此刻她的情绪平和稳定多了,困扰她许久的惊惧恐怖、无名的怒火与莫名的委屈都暂时远离了她,那种想要无差别杀死一切靠近她的生物的冲动也终于消失。
应该可以配合他好好聊天了——先在心里打几个他大概会问到的问题的草稿吧。
这个世界上喜欢她的人和讨厌她的人都很多,不认识她的人最多。
她所认识和熟悉的人中,肯体察她的心情、在意她的感受,承受她的爆发的那些,每一个都很珍贵,值得同等认真地对待。
Hir回来得很快,还从冰箱那边捎来了埃琳娜指名的威士忌和他自己喝的冰水。
埃琳娜调整好了状态,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接过他加了冰球的酒,啜饮一口,静候他打开话题。
——无非是那些,“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怎么知道Zer”“你知道我这次任务目标躲在哪个房间、身份是什么吗”之类的普通答疑。
他形状像只猫的幽蓝色瞳眸悄悄瞥她一眼,脸好像又红了,声音乍一听很平静,其实底下是虚的,郑重其事地问她:
“刚才我表现得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咦,不谈正事说这个?他应该知道她的问答环节不免费?
埃琳娜举起酒杯,递到他唇边,示意这就是代价。
Hir伸手要接,她不给,他只好就着她的手,仰头将一杯酒精度在50左右的蒸馏酒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冰球落回杯底,敲出咚的一声。
Hir的酒量天生不错,又有工作的原因练得更可以,脸上丝毫不见酒气,唯有眼中水光亮起。
他知不知道,在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埃琳娜回避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这次要是他问到的话,她决定不再顾左右而言他。
先回答他支付了代价的那个问题吧:
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搂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在她嘴唇下颤动,随着她移动到他的鼻梁、鼻尖和唇瓣,慢慢不再紧张,回应起她。
熟练度比半年前显著地提升一大截。
分开之后,埃琳娜从睡裙口袋里抓出一方手帕递给他,在他仔细地为两人擦拭时冷不丁阴阳怪气道:
“我好像忘记找你要最近一周内的血检和毒检报告了,要看看我的吗?”
他要是刑警应该反应会更快一些。
意识到她的不快不难,分析她不高兴的原因花了他三十多秒,他仔细思考接吻与体检报告的关系,没想到关联。
面对埃琳娜的生死极限二选一,他为难地点了点头。
埃琳娜哼了一声,下了沙发,赤脚走出地毯范围,离开Hir的视线,进卧室丁铃当啷地翻找了五分钟,拎着她的手袋回来。
「这个袋子装得下A纸大小的报告吗?」
他迷茫的眼神表达着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