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树亭的内心中已经平静下来,急速的思索着如果自己逃跑了,姐姐姐夫一家会有什么遭遇。
最轻的应该是挨顿板子罚钱,重的话可能会有人蹲大牢,估计没有性命之忧,因为苦主家已经没人了,只要使钱就应该能顶用。
而自己如果留下来的话,那么他自己肯定是个死,二顺莽子他们三个估计得落个流放还是蹲大牢?反正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还在思索的时候,大哥王树山和大姐王英已经跑了出来,王英把一个包袱塞到王树亭怀里:“老三,这里是二百两银子和一些首饰,你们趁着官差没来赶紧走。”
“大哥、大姐,时间不多你听我说,我这一走官府肯定会来找你顶罪,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认,把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反正他们也抓不住我,给官府使银子,把你们平安的保出来,我在外边才能安心,姐夫这如果不出就让咱爹出,大哥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不要让爹娘埋怨大姐”王树亭又特意叮嘱了大哥一遍。
“我都听明白了,你们赶紧走。”
“走!”王树亭将包裹背在后背,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四人顺着南门大街冲着城门疾驰而去,守城门的几个官兵,看着奔来的几个骑士,还想阻拦一下,被四人一个加速,吓得赶紧躲闪,四匹快马越城而出,慢慢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在四人离去之后不久,地保和县衙的差役就在报官人的带领下赶到现场,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满身伤痕的尸体,衙役们也是心中大刹,听说过侯家和这三个泼皮的事情,也管过几次但是没有什么用,没想到这王家的兄弟这么凶悍,直接将人弄死了。
县衙班头走上前,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捂着鼻子皱着眉,对身边的人说道:“封锁现场,别让无关的人上前,你回县衙请仵作过来验尸。”
又扭身走向王树山和王英兄妹:“你就是侯家媳妇?他是谁?”
“我正是侯王氏,这是我大哥王树山。”
“凶手呢?”
“已经跑了。”
看着淡淡回答的王英,班头稍微有些诧异:“侯王氏,你家和这三个泼皮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只要交出凶手,县太爷还有可能从轻处置,如果你知情不报那可是同罪!你要想清楚。”
“这位爷,我三弟失手之下打死人命,惊慌失措的就跑了,我们没有拦住,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这起命案和我侯家有关,小女子认。”王英还是那么冷静的说道。
这时有差役走到班头跟前,低声耳语:“头儿,听街坊们说,行凶者四人,为首的就是她弟弟,打死人之后,这女子给了他弟弟一包东西,然后四人就快马冲着南门而去了。”
班头点了点头对王英说道:“既然如此,凶手逃脱,你家和此案有关,就让你家男人出来跟我回衙门吧!”
王英一个万福:“官爷,不是我不让我家男人出来,实在是我夫被这三个泼皮打坏了,还在卧床,如果需要去衙门,我可以随您回去。”
班头带人进去查看一番,果见里边只有一对老夫妇、一个幼童和卧病在床的侯宁。
便又走了出来,对着王英说:“那你们兄妹跟我们走吧,到了公堂自有分说!”
有衙役上前,铁链一锁,兄妹二人被拉拉扯扯的返回县衙,此时县太爷早已经端坐在大堂之上,县城之内出现这么大的命案,不由得不重视,不然上官查问起来不好交代,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等到王家兄妹被带来了之后,班头先和县太爷低声交代了一些情况,县太爷才一拍惊堂木:“升堂”,
底下的衙役们齐声呼和:
“威武~!”
“下跪何人?”
“城南侯家侯王氏,城西王家村王树山。”
“你二人所犯何事?”
“大人,此事是如此…………”王英小嘴巴巴的开始给县官大人讲故事,一边讲一边哭,弄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不止,最后才说道自己弟弟打死了人跑了。
“碰!”县太爷一拍桌案,“侯王氏你可知道,杀人逃逸罪加一等,你们明知道你弟弟杀人后要跑而不阻拦,也是大罪一件。”
“大人明鉴,小女子实在是阻拦不住啊,我哥哥又受了伤哪里拦得住四个壮小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