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特制的服装,黄老独自一人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关上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冰寒,整个房间内的一切都已经结上了冰,在黑暗中黄老亲眼看到在一个被冰封住的手术台上发出森白色的光芒。
慢慢靠近,竟感觉越发寒冷刺骨,这特制的衣服竟也挡不住这寒气的入侵,根本靠进不到这手术台前,恐怕就已经被冻死了。
黄老感受到自己这老迈的身板是扛不住了,只得退出房门,来到外面脱下特制的衣服。
伸手将脱下的衣服递还给了法医,递过去的同时,自己穿着的那宽松袖口的手臂露了出来,露出来的手背和手臂上都结满了冰霜,并且开始出现开裂。
法医看到了,立刻一把抓住黄老的手,着急说道:“黄老将军,您的手,莫不是已经收寒毒侵袭?”
黄老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右手上宝贝冰冻开裂的皮肤,结果发现自己左手上也布满了寒霜。
“这应该只是受寒而已,并无大······碍······”说罢,黄老便晕厥过去,摔倒在地上。
李朝从军帐里拿出一杆长枪,这是黄老年轻时使用多年的一柄玄铁寒枪,足足有八十斤重,李朝单手提着这柄玄铁寒枪就费了一些力气,不知当年年轻的黄老将军究竟有何臂力。
“重八十斤的玄铁寒枪,以为这是锤子啊?这么重。”李朝身在无名国度的时候,自己大哥活着的时候,大哥李煌是最先教自己的武术的人,而自己最先学的便是枪法,李家枪法,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但是这些都已经在上古世家那里成为了武学入门的必学基础,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独门武学,有的是剑,有的是枪,有的是刀,还有唐家这种特例,是暗器。
以往李朝用来练习李家枪法的长枪不过四十斤左右,如今这柄枪的重量直接超过了自己平日里训练时的两倍之余,一时有些不习惯,单手持枪横扫的时候,就连手都是在颤抖的。
啊!
李朝右臂用力,终将玄铁寒枪高举指天,但没坚持多久便脱手枪落,看着倒在地上的玄铁寒枪,伸手捂住脱力的右手,李朝对于黄老当年的实力感到有些害怕。
脱离还只是小事,毕竟自己没有运转真气,如果运用真气的力量,那么举起这柄玄铁寒枪还是绰绰有余,只是要运行真气才能将这柄铁枪举起,就已经足以证明这柄铁枪不是一般人能够挥舞的,如果还是黄阶的武者,不管修习的是外家武者还是内家武者,这柄铁枪会不会根本就举不起呢?玄阶武者就算举起这柄铁枪,又能发挥几层威力呢?
“李朝兄弟,你原来在这里啊!”黄老身边的护卫吴建之,急匆匆地找到李朝,满头大汗,“黄老出事了,正在湘省中心医院,你快跟我去吧!”
李朝开始还有些不大相信,但是转念一想,此人是黄老身边的人,应该没有理由骗自己,就算骗自己,那也应该是受黄老旨意,所以应该没有大碍。
扛起玄铁寒枪,李朝不紧不慢地将其放回到黄老的军帐内,但是吴建之可不像李朝这么悠闲,黄老身处生死边缘,让自己来找李朝前去,可是李朝竟然这般不慌不忙的在这里像是在散步一样。
“请李朝兄弟赶快吧,万分火急啊!”吴建之双手抱拳,言语间拜托之意甚浓,就差给李朝跪下了。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嘛,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你这样是有多给黄老丢脸。”李朝将玄铁寒枪插在一个毒发的竹筒里,虽然不知道黄老为什么不用专用的武器架来放置武器,而是用这泛黄的巨大竹筒来放这玄铁寒枪,但是现在没必要追究这些了,吴建之的动作让李朝觉得可能事态有些严重,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应当立刻与其一道前去。
“李朝兄弟,大事不好啊,黄老将军他生命垂危啊!”上了车,吴建之飞奔而出,在车上将情况的紧急告知了李朝。
“黄老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朝顿感事态严重,“难道是遭人刺杀?”
“不,是中毒。”吴建之脸上露出愁色。
“食物中毒?还是有人下毒?”李朝微微皱眉,“难道就没有请解毒的名医?”
“请了,湘省这一带最出名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要是专门请封家家主来一趟,可是远在杭州市的封家就算赶来恐怕也晚了。”吴建之摇头感慨。
李朝感到有些疑惑:“既然黄老这么严重,那么请问现在叫我去有什么用呢?我又不会医术,也不会解毒。”
“黄老将军不是叫你去替他解毒的,而是似乎有什么要交代给你的。”吴建之作为黄老将军的心腹,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黄老在得知湘省的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果断已经放弃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就算是如此,也要为国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将李朝彻底拉入华夏国的阵营里,让他为华夏国效力,不让他成为华夏国的隐患,如果不成,就只有趁此机会将李朝处理掉,若不然谁也不知道李朝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虽然心里很是明白,但是吴建之更明白的是,就连黄老都畏惧三分的人,如果在黄老之后,他再爆发的话,自己这些人真的有能力将他彻底留在湘省吗?
一路上吴建之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朝瞟去,根本没有专心开车,好在吴建之的车技了得,这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到达湘省中心医院,李朝率先取下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什么样的毒,连医院都解决不了?”李朝言语中充斥着讥讽之意,但是顿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什么样的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么大的医院都束手无策,让黄老都觉得自己寿元已尽?
李朝跟着吴建之进入了医院,来到了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黄老,脸上、不,不只是脸上,遍及全身,就连衣服上都布满了冰霜,身边不断有医务人员用热水清洗着黄老的身体,热水不断变成冷水,身边十几个人不断交替着换水擦拭的工作,根本没有停下过!就靠着这样原始简单,却累人的方法将黄老的生命机能维持着。
“黄老,我来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李朝走到黄老床边,看着现在眼前这个垂死的老人,李朝心中有些不忍,只是自己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黄老见到李朝,微微张嘴,但是一时却没有任何言语,不知道是毒性让他说话不能,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