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图都泛黄了,一看就是放了许久的老旧图画。
屋中每一个东西,都散发着陈旧的古老感,腐朽的陈年旧物让寂生南嫌弃不已。
且屋子里用的不是晶炭,甚至都不是普通的炭,而是木柴,满屋的烟,还直呛人。
看着他纠结不已的模样,纪雀突然想到了什么。
“要劳累我去你房间里上课也行,我有个条件。”
闻言,寂生南悬在半空中的脚立刻就缩了回来。
“你说!”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一定做到!”
“把你的符大全给我看看。”纪雀漫不经心地说道,用火钳扒了扒火盆里的木柴。
“那不行。”寂生南说完,就垫着脚尖走进了屋子里,脸色古怪,好像踩在这屋子的地上是踩到了屎上。
那是被特意叮嘱不能外传的学习资料。
说他只顾享受吧,又能突破舒适圈。若没有想到借钱,也是在这个小院子过着窘迫的生活。
说他能吃苦吧,力所及范围内那是一丁点儿苦都不能多吃。
甚至为了利己能损别人,若是他看不上眼的,生死都能是蝼蚁。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纪雀讨厌他。
但收了晶石,换成银子可是十万两……只是教一张没有用的符而已。
想到十万两,纪雀脸色好了很多。
虽然讨厌,可收钱办事是职业道德。
带着寂生南走到了桌案前坐下,拿出了朱砂和符纸。
纪雀提笔就画出了那日的符。
前后加起来不过一息的时间,落笔便成。
“拿去学吧。”纪雀将画好的符纸放到了寂生南面前。
寂生南看呆了。
他们符师画一张符,要先沐浴焚香,在落笔之前还要再净手祈祷。
一张符极难成,越难的符越是如此。
哪个比划歪了一点,或者画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丁点儿杂念,最后都会功亏一篑,故而一张符成至少都是一日。
越难的符,越久。
高阶符一张画一年半载的太常见了。
也正是如此,所以符师难得,符也珍贵。
看到纪雀落笔不过一眨眼就画成了符,寂生南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耍我?”寂生南感觉自己被耍了。
哪里有人这样画符的?
寂生南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你要学的不就是这道符吗?我画了出来,怎么算是耍你呢?”纪雀一本正经地说道。
寂生南低头,看着那符,跟之前看到那张起来的符的确是一样的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