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证据可以因为不完整而保持怀疑,难道他的心声也是假的吗?

那些从没有说出口的质问与疑虑,此刻全都被卫应寒生生在她面前剥解。

信还是不信?

信剧情人设还是信尚不明确的证据,心声,与这些年来逐渐稳定的情绪?

怎么选?

白棠看着卫应寒一点点冷下去的脸,心也跟着沉下去。

这样的选择题,不应该呈现在她面前,作为剧情之外的人物,她要永远保持理性与客观。

卫应寒是病娇,他在原剧情中犯下的罪过罄竹难,他的坏无可转圜,毫无疑问。

她不该动摇的。

她不该被感情左右,因为卫应寒几次三番的诘问而动摇了本心。

而卫应寒长年累月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服她,他真的变好了。

白棠从最初的摇摆不定到最后的坚定不移,只用了短短几秒的时间,一个呼吸间,她就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来这里是为了缓和二人的关系的,证据不能证明他有罪,在她心里的怀疑却无法洗脱,他在她的认知里,还是一个在无辜与狠毒的边缘之上徘徊的嫌疑人。

她对卫应寒的怀疑也不止最近的两起事故,有那晚的酒,还有腰后的伤,这一切还会待商榷。

现在不是下定论的时候,她不能急。

她重新牵住卫应寒的手,抬头认真的看着他,“我信你,我也敢信你,额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陆小颖和康尼的事她暂且信他,但腰后的事,她还需要更多的检查结果。

卫应寒垂眸看着白棠,黑沉沉的眸子打量着她认真坚定的神色。

即便她看起来真的很令人动容,白棠说的话,他也只能信一半。

他信白棠敢信,但不信她真的信。

至于是什么让她看起来如此坚决,无外乎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些事都与他有关。

卫应寒觉得自己享受到了与白棠博弈的快感。

理智与情感的不断割据与分合,在不断推动着他们走向更加极致的关系里。

不论是毁灭还是新生,那都将是他极力期盼的一天。

他爱白棠,如果得不到,只能一起去死。

“我很开心你能如此笃定的说信我,这是我听过最美妙动听的话。”

卫应寒牵起白棠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同时微微蹭着她娇嫩的手心,目光深情又依恋,苍白的双颊泛着薄红,与干燥惨白的嘴唇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我不会辜负你,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会向你证明,我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超越任何人。”

白棠在教导他,打磨他,靠近他的耳畔叮嘱他——

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藏好尾巴。

卫应寒闭上眼,像乳鸟眷恋着母亲一般抱住白棠,“我会向全世界证明。”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白棠抬手,像安抚嘟嘟一样抚摸着他的脊背,就算有锻炼他还是太瘦了,脊柱的柱节一节节清晰无比。

“别拿身体开玩笑,你要认真吃饭,准时准点养护好自己的胃。”

卫应寒轻轻蹭着她的颈窝,乖顺出声,“好。”

白棠在心中发出一声喟叹。

卫应寒,我该拿你怎么办,真到了那一天,又该怎么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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