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兰突然顿住，神色惊恐。
江栩宁：“程沫该死吗？”
云秋兰目眦欲裂。
“你有什么资格提沫沫的名字！”
“你这个杀人凶手！”
“是你害死了沫沫！”
“你怎么不去死！”
江栩宁喘了口气说：“程沫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想让她不好。可她的确因我父亲的车子跌入水中，又因为救我才殒命，你恨我，恨我们全家，甚至砸了我爸爸的灵堂，我都认了。”
“所以，这些年，你折磨我，让我跪在程沫的灵前忏悔，我都没有二话的照做。因为失去她我也很痛心。”
“可是，云秋兰，难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难道程沫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有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死忏悔过你的罪恶？”
“你抛弃了我爸爸，这半生也没有得到程泽爸爸的爱，心理扭曲变态，嫉妒我和我妈妈被我爸爸拼死护着，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护着我的时候，你找人侮辱了我。”
云秋兰眼睛瞪大，脸色瞬间煞白。
江栩宁并没有停止输出。
从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开始，这些话在她的肚子里就憋了许久。
她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即便是程泽没有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云秋兰。
一个人不能做了恶事还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富贵安稳度过下半生。
那样，老天还真是瞎了眼。
“云秋兰，你的确要感谢你程家二太太的身份，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因为我没有证据。”
“可用心不正者，必遭反噬。”
“有些报应不在身上，而在心上。”
“你这样阴毒的人，即便是锦衣玉食的活着，往后余生也会噩梦不断，至死都会受良心的磋磨。”
江栩宁踉跄着站起身，凶狠的瞪着面无血色的云秋兰，用尽全力吐出一句诅咒。
“我，江栩宁，我是江潮生和汪婉柔的女儿。我就睁着眼看着你云秋兰将来怎么被恶鬼拖入地狱！”
云秋兰瞳孔睁大，咆哮着：“啊！贱人！你去死吧！”
“啪！”
她用尽全力甩了江栩宁一个巴掌。
几乎油尽灯枯的江栩宁顿时被掀翻在地。
头磕到了桌角，鼻子和嘴涌出大量的鲜血。
她奋力咳嗽着，鲜血喷涌的更多。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江栩宁的鲜血就像是关不紧的龙头，不断的汩汩流出。
洇红了程家价值上百万的地毯。
“栩宁！”
“妈！你都做了什么！”
光亮消失的前一秒，江栩宁仿佛听到程泽绝望的呼喊。
......
她千年第一老祖宗，脾气爆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