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晨光慢慢洒落大地,白雾渐渐散去。
凌厉的剑风分开晨光,红色的飘带在充满绿意的花园中如此鲜艳,让人一眼就看见了。
是余清,在余家花园的台子上练习剑舞,小小的人儿,拿着比她还高的剑,抿着嘴在头脑中冥想,最终出手。
这时的余清已经六岁了,在一月之前刚刚过完自己六岁的生日,挑选了属于自己的护卫来福和连塔,组建了属于自己的队伍,余泽也将令牌给了余清,让余清自己安排,在最开始是令牌可以命令他人,可是余泽对她说要用自己的魅力和实力将这些人真正收服,心甘情愿的护着她,而不是因为她余家小姑奶奶的身份。
余清听了爹爹的教导可是无从下手,前段时间像无头的苍蝇,做了许多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被余煜城训了一顿才安分下来,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
“你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实力可以说明一切。”
余煜城拍着余清小小的肩膀,看着她,神色严肃的说道。
回想起哥哥之前所说的,结束了今日的练习,接过来福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脚就向餐厅走去。
穿过蜿蜒的走廊,斑驳的树影照在脸上,阳光透过树影打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光斑,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餐厅。
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花样极多,但分量也小,厨师长致力于让余清早上吃到不同的早餐,谁让余清之前挑嘴的不行,这不吃那不吃,厨师长只好如此做,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如今。
早餐只有余清一人享用,因为其他人都有没有起来,余家每个人都是夜猫子,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二师姐狡辩说因为在晚上的时候他们的精神更旺盛。
吃完早饭,余清准备去到爹爹的房看,挥手让来福和连塔自己去练功,她就在房看,11点再来叫她。
来到余清喜欢的窗边,靠在熟悉的架上,翻开《易经》开始学习,过几天她就要正式开始学习了,提前预习预习,好过上课被打手板。听来福说打手板可疼,他的手都被打肿了。
阳光渐渐出现,慢慢向余清移动,照在了余清的脸上,有些刺眼,想换一个地方继续读,余泽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叔叔,胡子拉渣,衣服灰扑扑的,赶了许久的路的感觉。余清趴在博物架后看着两人。
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进来,吸引了余清的注意,眼前一黑晕了,又是爹爹做的纸蝴蝶,太讨厌了,这是余清黑眼前最后的想法。
之后余清也曾去问过爹爹他们在房谈的是什么,可是爹爹每次都说不是什么大事,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不管气成河豚的余清,摇着扇子出门听戏去了。
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就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时机总会到的。
十岁那一年,沈乔夏天来到了余府,送给了余清一双刀,叫做柳叶双刀,与沈乔的柳月双刃是同一炉出来的,削铁如泥,火烧不容,刀身藏毒,一击即死。
余清收到刀的那一刻尖叫的跳起来,抱住了沈乔,两人转了好几圈头都转晕了。
只是没开心多久,沈乔有些犹豫的开口,“清清,我要离开姑苏一段时间。”
我捧着双刀的手慢慢放下,坐在台阶上,点点头,“你是要去探墓吗?要小心,也要早点回来,不要受伤,不然我就让边叔煮苦苦药给你喝。”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知道师兄和师姐都会去探墓,找一些东西回来,原本余清也想跟着去只是被师兄以年龄不够拒绝了,这次余清以为沈乔也是如此,只是叮嘱她不要受伤。
哇的一声,沈乔抱着我哭了起来,让我不要忘了她,她会早点回来,我们还拉钩了,约定做一辈子的朋友,只是我不知道沈乔是要出国了,也许我们好多年都不能见面了。
沈乔走后,余清还会时不时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在一年之后,心里清楚地知道沈乔要许久才会回来,余清哭了,没有声音,只是泪水沾湿了枕头,擦擦眼泪,继续练习,而沈乔时不时寄一点东西回来,表示她没有忘了余清。
按照惯例练完剑,在去正厅的路上,余清看到了与六岁看到的叔叔很相似的·一个人,他很老,身上的血气怎么都掩不住,隔了这么远都能够感觉到。
拉住出来的边叔,朝房间撇撇头,问这是什么人,来余府是做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是一无所获。双手撑脸,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思索那是什么人,“连塔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最近不是跟外门的人一起训练,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连塔站在余清身后板着脸,“小姐,我不知道,连塔只是训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