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瞅我。
“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山洞,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最安全,不是吗?”
他心直口快,让我安心放下“听起来不错。”我又问“您跟鲁大伟是莫逆之交?”
他犹豫了“他是赌场最大的股东,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归他。”
“杀死他,你们能得到什么?”
他有些震惊“你说什么?这可不是儿戏!”
我意识到说错话了“不不不,我是说凶手杀死他能得到什么?”
他紧挨着我,双眼盯着车窗外,一动不动。
“这年头,做任何生意都不好干,我们想一起努力捞钱,而有些人想让我们关门大吉,或许这就是凶手的意图吧。”
我却另有想法“或许,你想得太简单了,因为杀死一个鲁大伟,还有很多‘鲁大伟’加入,我认为鲁大伟生前一定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他是你们的公敌!”
“刷!”他猛地一转头,瞪大双眼瞅向我“的确如此,鲁大伟异想天开,他想把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让出去!而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那你们想得到什么?”
他很激动“钱是大家赚的,他做事从来都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如果他走了,他会卷走一大笔运转资金,我很气愤!”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等等,你们开赌场不合法,这股份如何转让?”
“哼,你不要忘记,没有一个傻瓜会打着赌场的名义开店,你明白吗?”
我立刻转移话题“不,我只管找到凶手,我不想掺入其中。”
他看了看我“这就到了。”
我听着,扫视着车窗外。
十分钟后,越野车在一座山脚下停住,我跟随他下了车,我稍微停顿一下脚步,仰头看向山势,这山足有百米之高,再往下看,并没有发现赌场的洞口,我借着下午四点的阳光,扫视四周寻找洞口,然而一无所获。
我却听到他怪笑了起来,似乎鲁大伟之死成为了历史。
“王侦探,你就算费尽心思也不会找到洞口的。”
接着,他拿出一块红布,走向了我“我不能让你知道洞口的方向,蒙上眼睛,我带你进去。”
我遵守他的游戏规则,接过叠了几层的红布,蒙上了眼睛。他扶着我,向引领一个盲人一样向前行进。
“对对对,往这儿走”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直到走了一分多钟后,我只听到有石门开启的声音后,才明白已经进入了赌场,而且我还听到这里是人声鼎沸,呼幺喝六此起彼伏。
他给我摘下了蒙眼的红布,我环视四周“你们这里的生意不错嘛,看样子鲁大伟的死,并没有影响经营。”
他却摇头“表面的东西最能欺骗眼睛,‘泡沫’你懂吗?这是泡沫经济!”
“那个厕所在哪里?”我问。
他指向我的左前方“绕过这些麻将桌就是。”
“你们这里只有麻将?”
他摇头“不不不,这只是冰山一角,不过,鲁大伟却把麻将作为主力。”
我跟着他左转右绕,进入了这个设施先进且宽大的厕所里,这里通风很好。
“他大概死在哪个位置?”
他走到一个蹲便隔间前“就这个,我当时冲进来,就看到他蹲在马桶上,低头死了!”
我走到隔间前,拉开门看去,发现里边很宽敞,上方的通风设备运转很好,空气清新。
“他生前有病吗?”我问。
“不,他非常健康,不过送到医院经化验后,断定为心力衰竭,猝死!”
“你相信吗?”
“这不可能!”他顿了顿“我总是担心,鲁大伟之死,就是后人的写照,所以我要找出真凶,根除祸患!”
我转移话题“他死时身上有伤痕吗?”
“没有。”
“那个保镖呢?”
“保镖?他已经辞职不干了,不知去向。”
“必须找到他,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