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桑河已恢复正常流量和水位，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与水中的美景不同，河边的景象却令人心生畏惧。
无数地方，巨人和火炮与士兵的尸体横陈在一起，露出了泥土与黄沙造成的惨状。
埃尔已经接近了，漂浮在空中观看恐怖景象的卢克。
“恭喜你！你将成为帝国历史上着名的指挥官之一。”埃尔说道。
“我成了……屠杀了数万人的屠夫了吗？”卢克问道。
“我认为你会的，来自伏尔加共和国那边。”
卢克昨晚拆除水坝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的行为会被一些人视为英雄，而对另一些人来说，他会是一个屠夫。
战争中，一瞬间夺去数千人的生命的情况非常罕见。
而且这也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而是在确保所有条件都对一方有利的情况下取得的胜利。
“无论怎样，我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战争，赢得胜利对我以及庄园里的家臣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卢克显得很坚定。
这种场面他很熟悉，五百年前，他就曾被当作目标，被称为魔王。
在那个时候，人们是为了给那些被贵族压迫的人们复仇，但过程中也有一些牺牲品。
这次牺牲的都是老兵。
然而，有一件事情令人费解。
敌军行动敏捷，没加思索，就下令其军的两个师同时出击。
结果，伤亡人数正如预期的那样。
“你告诉他们了吗？”卢克问。
“……共和国有很多妖精和混血，与人类相比，他们的感知都不同。”
听到卢克的质问，埃尔一如既往地冷淡地回答着。
卢克确信，那位面色冰冷的精灵女子肯定是和敌军对话了，卢克去摧毁水坝的时候，埃尔不在。
而且不管精灵和其他种族的感觉有多么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除非视觉、听觉和嗅觉能够证实，否则他们无法确定。
而要说服一个军团行动，就必须有更强有力的理由。
然而，卢克无意因为这件事惩罚她，他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你将来要做什么？”埃尔问道。
“我需要反击。”
卢克给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他没有遣返伏尔加共和国军队的打算。
他对伏尔加共和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感，也没有把胜利拱手让给帝国的意思，但他要充分利用这一形势。
他计划通过战争来获取功绩。
若是能为拉坎家族立下功劳，必定会得到赏赐。
无论是更高的职位，还是新的庄园，或是更短的兵役，一切最终都会有利于卢克的复仇和生存。
“等巨人维修完毕，我们就会出发，到时候希望你能当好向导。”卢克说道。
“这将被载入帝国史册。”埃尔说道。
“不，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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