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锃亮的郑天放闻听沈断之言,目光一闪,放下茶杯出言,出言说道:“若只是如此的话,我二人自是愿帮沈老哥这个忙!”
柴温良接续说道:“没错!我与郑兄倒是见过郝川此人的样貌,也大概知晓此人的活动范围,寻到此人倒是不难,只是那艾宁……”
沈断应下话茬:“艾宁此女与其妹妹艾念的相貌,我会一并刻录在玉简之中,此番却是多谢两位老弟了,事成之后沈某还有厚礼奉上。”
说着。
沈断已是站起身来。
他抱拳对柴温良与郑天放两人道谢。
柴温良赶忙上前扶住沈断:“沈老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兄弟何至于此!来,坐下,咱们接着喝茶,有什么事,不妨坐下商量。”
“是极!沈老哥不必如此客气!”
郑天放也在一旁应和一声。
沈断再次回到椅子之上坐定。
柴温良的神情微动。
他取出一枚传讯符,随即眉头微皱,看向郑天放,问道:“居住在久安岛的方权方道友,郑兄你可认识?是否有此人的传讯符?”
“方权……”
郑天放的眉头微皱。
他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道:“方权不就是前年那个水月国跑过来的炼气后期之修?记得当时他还受了伤,把那件稀奇古怪的法器压在了咱们白玉狮子楼,换了不少灵石,这才渡过难关。”
柴温良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此人!我说此人的名字,略有些耳熟呢。”
沈断神情也是微喜,问道:“两位道友识得那被崔家父子,请去对付厉崆道友的炼气九层之修?”
“自是识得,沈老哥稍等,郑某找找郑权此人的传讯符,此人虽不算邪修,但颇有些唯利是图,料想花费些许灵石,将此人从崔家父子的手下雇佣过来,并非难事。”郑天放一笑,便伸手拍在腰间的储物袋之上,催运灵力在储物袋内翻找起来。
柴温良则是与沈断继续交谈。
“听闻沈老哥最近在寻一阶上品符箓的篆画之法?”柴温良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汤,他抬眼看向沈断,眼底闪过思索之色,出言问道。
沈断苦笑一声:“近来沈某确是感到自身的符道修为,有了些进境,只是这一阶上品符箓的篆画之法,太难求取,是以也无从印证。”
‘如此的话……’
柴温良摸了摸下巴。
他回忆起刚才那个身材惹火的女符师,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时,所透露的事。
略作沉吟。
柴温良开口道:“沈道友可知晓,司空家这一代的家主嫡女,将会下嫁阮家的嫡系大少,准备将整座望川坊,都送给阮家做嫁妆之事?”
沈断心中一动。
‘看来先前李星所言,并非无的放矢!只是相较于柴温良此人,李星对此事知晓的程度,便很是粗糙了,此事却是有些惊人,司空家的嫡女,竟要嫁给阮家的嫡子,还要拿整座望川坊作为嫁妆?’
‘细细想来,此事并非没有端倪。’
‘望川坊这五年来的繁华程度,每日俱下,看来司空家嫡女下嫁之时,可能五年前就已定下,只是对于我这等底层修士而言,往往只有到了事到临头之时,才会得到消息。’
沈断如是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