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雪暮故意装作还没有回忆起过去的部分记忆:”我只知道,我只记得,我以前有个名字叫雪暮,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好,很多事情,忘记了,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很多人背负着仇恨浑浑噩噩地渡过一生,后来报了仇,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快乐是什么。“哲若有所思地说,心里在琢磨着,今天的云梦怎么和往常不一样。
“好了,我现在头很晕,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你小睡一会儿,等下我派人来接你去商姜大人的府底住两天”哲凑到云梦面前笑着说:“你就安心睡下,等会见。”
“嗯,好,”云梦故作委屈的说:“雪梅这几日没日没夜地照顾你,我想她也够累了,让她休息一会,让小翠过来陪着我吧”
“小翠?”哲有点惊讶地说,“她不是膳房的婢女么?什么时候你们交好了?”
云梦一时语塞,极不自然地编着谎言说道:“就是前两日练香台上见到过,见她玲珑可人,所以,就想要她过来。”
“嗯,这样也好,也省得雪梅总那么劳累。”哲笑道,“那我命人安排她过来。”
恨,也许比爱多。藏在雪暮公主心底的这份仇恨已经无法用纯真的爱情去温暖,她还是决定放弃爱情,义无反顾地踏上复仇之路。
第一步,魅惑阿尔拉。
哲,你是如此的美好,像我这样背负着罪恶与血海深仇的人,不配拥有你的爱。为了我的血海深仇,我还是决定放弃你这份真挚的爱。
对不起,对不起…雪暮望着耶律哲远去的背影,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
楼兰国恢宏的宫殿,确实永远有种威慑人心的力量。这里,虽然每隔一处都有宫人值班,却安静得出奇,只能偶尔听见不安分的鸦雀划过天际发出的聒噪叫声。
轻纱幔帐后,是阿尔拉踌躇不安的脚步。他在宫殿内来回不安地走动着。“凯西,你这个笨女人,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本王要是找到你,一定要你好看。”阿尔拉边边走边在心里咒骂着。
发兵征讨?就为了没有收到请柬就血洗七渡国?这,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身为一国之主的国王这点气度都没有?不行,不行,兵刃相见不可行。办成平民混进七渡国?不行,不行,这太掉本王的档次了,我何时这般放低自己的架子?于我这一国之主情何以堪?
正在忧愁到底是发兵征讨还是混进七渡国的时候,见雪洛拉开纱幔朝自己款款走来。
“爱妃,你怎么来了?”阿尔拉看着雪洛漫不经心地说道。
“参见大王,”雪洛见阿尔拉眉头深锁,也没敢把自己想好去七渡过的方法告诉他,可是,如果不说,说不定就去不了了,想到这里,雪洛小心地上前探问,“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么?”
“你想好怎么去七渡过了么?”阿尔拉眯缝着丹凤眼问道。
雪洛听到这话,不觉高兴了起来,原来他比我还心急着要去七渡国!不过仔细想想,又透着蹊跷。以前这个阿尔拉何时对这种边边小国的婚礼如此在意过?这回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要能去七渡国就行。
她故意顿了顿,看了看阿尔拉焦急的眼神,突然莫名其妙的好笑,不过还是强忍着笑意,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为这点小事情,就贸然发兵,肯定不妥,他国会觉得大王您心胸狭窄,势必会忌惮您的这种威严,会有不臣之心。”
“依爱妃这样说,难道就不去了?”阿尔拉不悦地闷声道。
“去,当然要去,否则,他们肯定会有恃无恐,不把大王放在眼里。”雪洛故意激怒阿尔拉。
“那我们用什么方法去!”阿尔拉听到这话,果真有些生气,不悦写满了整张脸。
“我听说,罗宾国的国主和王子因为身染重疾无法参加宴会,”听到这里,阿尔拉嘴角不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凯西,我看你还能藏到哪里去,他打断雪洛说,“好,帮我弄到请柬,乔装成他们去七渡国。”
“是,大王,臣妾告退。”雪洛虽然满口答应着,却对阿尔拉今天的失常反映有些吃惊,想去七渡国比我还心急?这是为什么?雪洛满腹狐疑的转身拉开纱帐走了出去。
“雪暮,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死,必须阻止这场婚礼!什么永生?谁稀罕?没有哲的陪伴,获得了永生又有何意义?只有你死了,哲才会永远属于我。哪怕就只需要这断断几十年的血肉之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衰老,我也要不后悔!”雪洛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坏笑。
都是些,为了爱,奋不顾身的可怜人。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愿意随着他们的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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