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鼎猜的不错,的确,这世界上已经就有人搞定了苏麻离青。
先前苏溪亭在鉴定这件元青花瓷罐的时候,我站在他身后胡思乱想着如果是我要如何做旧这件元青花。
这个想法,让我的头脑里忽然闪现过一篇论。
这篇论可不是我写的,虽然我写过数篇高质量的论,还发表在了核心期刊上。
这是一篇全日的论。
我几个月前还在京都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的导师发给我的一篇全日的论。
当时论发表出来虽然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但传到国内却是很新鲜的。
导师让我找人翻译出来,说这篇论很重要,将会影响未来元青花的研究。
我花了两顿饭的代价,请外学院的人将这篇论翻译了过来。
论讲的是,日本稻田大学的研究小组已经取得突破,完全复制出了元青花失传的颜料配方,并且也烧制成功了。
那篇论不但非常详细的将配方研究的原理作了说明,还提供了大量图片。
图片上都是成功的元青花的复制品与典型元青花真品的对比。
从对比中论总结出来,复制品与真品的主要两个差别。
一个是复制品有针眼,但是十分细小,不易发现。
另一个就是,复制品的色彩由内而外呈螺旋状。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现象?
论给出了推测,估计是因为复制的配方完全是由现代的化学品构成,而真正的元青花用的苏麻离青是全天然的材料。
而现代化学品配方由于每一种配料都是绝对的纯度,所以烧制出来就必然呈现出很有规律的形状。
但天然的材料里面必然含有很多不确定的材质,所以烧制出来的色斑就会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徐馆长,您说对了,这个世界上的确已经有人复制出了苏麻离青。”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不禁都是一愣。
“不可能!”徐一鼎直接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在坐的都是藏古界的资深从业者,元青花能不能仿制,仿制到何种程度,难道我们不知道?”
“是啊!自从八九十年代景德镇出过一批元青花后,市面上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仿制过了。就算是景德镇那批,现在看来,也是一眼假的样子货了。”
吴学浅不禁附和了一句。
我也懒得多费口水,藏古界的人,越是资深,越是顽固。
和他们没必要废话,直接证据打脸是最好的说服力。
我再次拿起手机,将我之前发给外学院的论截了图放给大家看。
“徐馆长,您看看,学术论,您应该比较熟吧。”
作为曾经的博物馆副馆长,研究员级别的他,对论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
徐一鼎一听是论,不禁脸色就是一白。
因为我拿出其他证据,也许他会不屑一顾。
但是我拿出的是论,这是个严肃的事情,这背后有权威。
而藏古界,最相信权威了。
徐一鼎接过手机想要仔细看一看,却发现看不懂,是全日的。
“日?”
徐一鼎一脸懵。
“哦,这是日本稻田大学去年刚刚发表的论,讲的是日本的研究小组已经攻克了元青花颜料配方的问题。”
我是故意没有把已经翻译成中的论拿出来给大家看。
因为先给日原,自然更加具有可信度。
“有人懂日么?”
我故意问了一句。
“哦,我手机上有翻译软件,可以拍照翻译的。”
苏沫拿起她的手机点开软件将我手机上的截图拍了下来。
其实,也根本不需要翻译的。
对于在座的这些专业人士,尤其是徐一鼎,只要看一看论上的对比图片,应该就大概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当然了,有了苏沫手机的翻译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