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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王城很大,白府也很大。
北域王城即是白王府,白王府二字自然在这座城中,威望甚高,所以没有什么人敢在北域王城中寻白王府的麻烦。
更不要说白王府中的那诸多江湖客卿,随便一个就不是那些偷鸡摸狗之辈所能招惹的。
所以白王府很闲。
闲代表着无事,只要不触碰到白王府的那几个禁忌之地,这些人便可以领着白王府邸每月的俸禄逍遥快活。
当然有些人并不想这样活着,自然会有那些胸怀大志之人,秉着惩奸除恶的名头,替北域王城抓拿各种作奸犯科之人。
虽然有时会杀错人,但是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有白王客卿的名头挂着,北域王城的捕快差役自然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为了维护北域王城的治安,死几个人而已,又有什么影响呢?
所以比白王府威望更大的,或者说更加害怕的,就是这白王客卿,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有一刀下去,你就是他们口中的作奸犯科之人。
至于裁决院潇湘楼神蕴门等。
天渊有旨,先皇有令,凡四王所居之城,皆以四王为尊。
为什么?
恐怕只有当年颁发圣旨的先皇知道了。
这些事廖妄生自然有所了解,他正走在北域王城乃至整个北域都凶名赫赫的白王客卿老巢白王府邸之中。
传言能使小儿止哭。
看来那位湘竹前辈在这座白王府的名声也不小,怪不得之前一路上没能看见几人,原来都是在躲着她。
廖妄生目不斜视,心中却不由得这样想道,之前跟着湘竹前辈顺着走到西香苑,除了素袍青衣的丫鬟仆人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但现在。
不远处的石桌上突兀坐着两个人,一人手中甩着泛着寒光的铁索连环链,随时都能飞射出去的样子,另一人手中拿着一柄九环大刀,银环反射出来的光芒格外耀眼。
另一边的林园假石上也分别倚或靠,或坐着几人,有人五指粗壮,有人脚跟有劲,有人双臂粗圆,唯一能区别他们的地方,就是身体各个部位都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还有头上,始终如影随形跟着三个人,脚步轻盈,面色自若,看样子也是轻功大家。
还有各个角落都有各样的黑影闪烁。
但这些仅仅只是廖妄生看到的,他没看到的还有多少,廖妄生便就不得而知。
廖妄生就这样慢步走着。
这些人便这样跟着。
不掩饰。
但也没人出手,也没有人问什么。
诡异的氛围就持续在这条长长的鹅卵石小路上,以廖妄生为这诡异氛围为中心,周遭的人不停地在变动。
“各位前辈,若有什么事小辈知晓一二,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廖妄生看着拦着去路的一座高墙,回过头高声说道,脸上没有半分胆怯与紧张。
“好小子,你自己偷偷进白王府,倒还有脸问我们要做什么?!”那拿着铁索的黑脸大汉冷声道。
“偷?倒也算不上吧,我虽然走的是后门,但我相信一定有前辈发现我了吧?既然早已被发现,小辈我来的又是光明正大,又何曾称得上偷偷摸摸?”廖妄生不经意从怀中拿出一块破碎的青丝带,眼角微扬淡淡的说道。
那黑脸铁索大汉本想再说几句,一看那块青丝带,脸色一凝,不再多说什么。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少年。”
廖妄生掌心泌出汗液,这个说话的人廖妄生竟然分辨不出他在哪个方位。
“但你不禀而入,即是无礼。无礼便是无礼,争辩再多,也是无理。”
廖妄生转头,阻拦住自己的那座高墙在颤动,脚底下的地面也在轻颤。
高墙转身,轰隆放下。
一个蓝袍儒雅男子静静地站在墙中心,依稀还能在墙面上看到深入墙面的两个手心印。
“以威慑人,你会做,我也会做。”
儒雅男子伸出手。
“聂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