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琮和赵玦都收到南方疫情失控的消息,皇帝命儿臣火速赶往南方。
当夜赵琮和赵玦离开了京城,朱世庭和叶家负责京城的防治工作。
次日,京都开始灭鼠,清除脏乱差的地方,乱葬岗的尸体全部火化。
第三天,京都朝廷动员京都世家捐助,一天时间,筹集到了足够南方抗瘟疫的药物和吃食,皇帝连夜派孙思渺送往了南方瘟疫地区。
为什么是孙思渺,这就有趣了。识大体的大官都忙不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接外派任务。剩下的都一再推脱,最后还是右相心一横,就让自己的儿子孙思渺去了。
第四日,赵琮带领一行人一路从达州、永州、抚州、到达灾情最重的徐州,路过疫情较重的州时,立即组织当地人员隔离,散药,并留下朝中员管理瘟疫。
此时,京城和南方各个地方的药材价格上涨了三倍之多,很多百姓吃不起药。朱世庭的鼠疫药方被赵玦贴在南方各个药铺的门口,并传令让官府提供鼠疫的药材,并发动群众灭鼠,消除脏乱差。
第五日,赵玦率领一行人从亳州、兖州,赶到了疫情严重的宿州,同样用隔离,散药,灭鼠的手段控制瘟疫。
宿州瘟疫死了很多人,知府勾结商人,哄抬物价,药材价格和大米的价格是平常的五倍之多。
赵玦直接带着羽林卫抄了几家大药铺,将药材免费发放给百姓,还查抄知府家,令人将知府押送至京城,当天开粮仓。
当天,赵玦将染瘟疫的人隔离在城外的一处无人的庄子上,并将接触过瘟疫的人隔离在了知府府衙里,夜里火化了所有瘟疫的尸体。
赵玦以雷霆手段控制住了疫病,宿州所有官员畏惧赵玦的强硬手段,只得乖乖的配合,百姓对这位王爷是既感激又惧怕。
第六日。南方的瘟疫基本控制,赵琮着手查疫苗的起源,并让暗卫着手调查南方各个州县。
第七日,京都还未发现第二个疫病患者,京都的所有人心中的恐惧都消了一分,乖乖的等十天的危险期过去。
第八日,宿州的疫情控制住,新增染疫人员减少,赵玦接到赵琮的通知,开始整治宿州。
第九日,除了冷仙儿,京城并未发现一例瘟疫,皇帝和京城百姓皆松了一口气。
两位王爷离京的第十五日,南方瘟疫控制住,包括宿州,不再出现新增染疫人员,南方各个县城的城门开始打开,街道上开始有行人,商人开始恢复了经营。
南方瘟疫持续了一个多月,因为有朱世庭的药方和两位王爷的驰援,没有出现大面积死亡,没有火烧灾区,没有发生暴动,兆国免遭了一次难。
赵琮在徐州的驿馆住着,早起准备赶往宿州和赵玦汇合。正在吃早饭,随从进来了。
随从见赵琮在吃早饭,犹豫好一会儿才说,“王爷,有百姓在知府门口击鼓鸣冤,要见王爷。”
“几个人?”扶持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早饭,继续吃。
“有五六十个人。”随从后悔,应该等王爷吃完了再说的。
人这么多?赵琮手一抖,立即放下了碗筷,起身。
“去看看。”
赵琮到大厅的时候,见到近六十个瘦瘦弱弱的百姓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心中一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到底实在皇帝皇后羽翼庇护下长大的皇子,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京都,都说江南富裕,这里的商人很富有,可是他不知这百姓如此……贫苦。
赵琮没有在首座位置上坐下,走到大堂,扶起了以为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家,你们为何要跪?”赵琮压住心里的哀悯。
老人重重的跪在地上,“王爷要为我们做主,往年知府收的赋税比朝廷多了两成,去年年底有钦差大人过来查,知府逼着我们撒谎,钦差走后,知府不仅没有减少赋税,还将赋税又涨了两成,我们一年收成现在都养不活一家子。”
老人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其他百姓也磕头。
赵琮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府是怎么威胁你们的?”
“他将我们的儿子或者孙子抓起来,只要我们不听话,他就杀了他们,我们只得说谎,要早知道会全家饿死,就是杀了他们,我们也不敢说谎。”老人后面的老妇人哽咽着说。
赵琮站起来,平息了一口气。“都快起来,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本王会彻查这件事。”
“去,带羽林卫查抄知府家,让随从去下属的县去查,查到证据立即将人给本王拎到京都去。”
赵玦很少说如此失态的话,看着这些瘦骨嶙峋的人,他不由得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