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怨气应该就是从洞里流出来的。”
时间紧迫,我俩顾不上去洞里查看了,赶紧在水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我把黄香点上,稳稳地插进香炉,取出买来的黄纸,沿着水流上游抛洒,慧真则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怀里捧着风水罗盘,念经测算这些尸怨气游荡的方位。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没一会儿就黑了,慧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鱼,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
木鱼声缓缓传递,慧真念经的声音也在不断放大,当我把心思沉浸下来后,居然在这家伙身上捕捉到一缕淡黄色的佛光,随着经念力缓缓散发开来。
天色越来越黑,慧真盘坐在地上一遍遍地重复着经,足足念了两个小时,随着天色渐晚,我们布置法坛的地方也被夜幕完全笼罩,小河边缘刮来阴风阵阵,掀起了慧真的袍子,也让我感到浑身莫名发冷。
冷风还在持续,变得越来越刺骨,法坛上的火烛也在这时疯狂地闪烁了几下,竟快速熄灭掉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脸色一变,急忙用身体挡住这股阴风,取出打火机继续点蜡烛。
可打火机刚凑近火烛,河边立马就飘来一股阴风,把打火机也吹熄掉了。
“胖子,情况不对劲,要不咱们赶紧撤吧。”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气氛不妙了,河床下面渐渐起雾,随着阴风漫卷,满地纸钱到处飘来飘去,不仅法坛上的火烛熄灭,就连香炉也在冷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
“不行,水下的怨气太重了,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源头并设法解决,村里还会继续死人的!”
慧真很固执地摇头,让我赶紧把法坛弄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取出一瓶米酒,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口,对准打火机上的火苗一口气喷出去。
酒雾见火就,在空中拉出一道火舌,熄灭的蜡烛也再次烧。
正当我擦掉汗珠,暗自松口气时候,余光却看见一道浑身发黑的影子,正蹲在法坛边上,张开嘴,对着火烛大口大口地吹冷气。
火烛上的光焰立刻被压成了绿豆般的小点,绿油油的火苗散发出惨淡的微光,烛火上面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胖子,你快看……”
我后背再次被冷汗浸湿,结结巴巴地后退一步,慧真也察觉到了那团趴在烛火下的黑影,默默起身,一点点朝火烛方向挪过去。
火烛烧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融化掉了,形成两滩红色的蜡油,好像鲜血一样沿着法坛流淌下来。
法坛也狠狠颤动了一下,摆在地上的一碗半生熟的糯米饭也开始“滋滋”冒烟,米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焦黑色。
我吓得手足无措,只好求助似地看向慧真,却发现慧真同样露出惊恐的表情,目光死死定格在风水罗盘上。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得眼珠慢慢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