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为乐处理完自己的心头要事,心情也畅快了许多,又接连两日去青桐殿试探明宇值的口风。
今个好不容易才偷摸溜进了明宇值的寝房,一刻钟不到他就出来了。
姜为乐心里着急,真是见鬼了,这两兄弟的东西怎么都这么难找?
“怎么又来这么早?”明宇值穿戴整齐,束起了黑发,眉眼间却还带着沐浴后的氤氲湿气。
“我待在屋子里无聊,所以就来得早些。”姜为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这药浴还要泡多久?”
“再有两个月吧。”
还好还好,还有两个月。
虽然还有大把的空余时间,但姜为乐在这皇宫里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所以她逼着自己初一之前一定要把玉扳指和金丝线拿到,到时候她顺利出宫就能回家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兴奋,姜为乐感觉自己脸上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玉扳指,姜为乐踌躇了一番,一如平常地说道:“我这几日跟御膳房的老师傅新学了一道蒸春糕,你要不要尝尝?”
“嗯。”明宇值点点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姜为乐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盘算,她有些紧张地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这还是姜为乐这辈子第一次有如此坚定的‘害人’打算。
上次从宫外买回来的药……她要给明宇值用。
磨蹭了一上午,姜为乐总算离了青桐殿。
“心情很好?”明知渊坐在姜为乐的身侧,取走她手里的话本子翻了两页。
也没什么好看的,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据宫人说,她从青桐殿回来之后就这样了,自己一个人傻笑。
“还行吧。”姜为乐软软靠在明知渊的身上,两条腿晃悠在榻边。
“那你在笑什么?”
“怎么?陛下还不准我笑了?”娇俏的小姑娘抬腿轻轻踢了男人一下,带着挑衅。
明知渊顺势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小脚,长及脚踝的锦裙被人掀起落在了大腿上,姜为乐面上一红,赶紧伸手捂着自己的裙摆:“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羞愤的调调透着娇气,一双杏眸瞪得圆圆的,攥着裙子的手捏成了拳,好似下一秒就要砸到男人的身上。
明知渊被她这过激的反应逗笑,无赖的大掌沿着优美的腿部曲线缓缓向上。
姜为乐周身好似悬着一圈电,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不要”小姑娘往后扭动着,与男人拉开了距离。
落空的手心还残存着那抹带着香气的触感,明知渊握拳想要将这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抓紧,但很快又都从他的指缝中逝去。
“日日都去青桐殿,怎么没见你对我这般上心?”
得,这个男人又开始吃醋钻牛角尖了。
姜为乐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不再给他一个好脸色:“第几次了?”
“什么?”明知渊不明所以。
姜为乐咧着嘴,跪在软榻上,双手扯住男人的脸颊上本就不太丰盈的软肉,她的一双小手把男人的脸往两边扯,直到将他的紧抿的唇扯出了一个弧度,这才恶狠狠的问:“又吃醋,你这是第几次了?”
明知渊的脸上传来不轻不重的痛意,他抬手握住面前细白的手腕,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为乐,他虽是我的皇兄,但也是个男人,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现如今你对他的关心远远超过了我。”
这还是明知渊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露自己内心的醋意,姜为乐跪着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坐在他的腿上。
“我,我在这宫里无聊得很,认识的人也不多,你日日都要上朝,所以我”
姜为乐的唇被男人的指尖按住,明知渊不愿再听她的这些借口。
这可不行!姜为乐心里发慌,她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被这个男人拦住去路,若是今日跟他保证不再跟明宇值交往过密,那她明天还怎么去青桐殿。
空旷的寝房内只有二人的细弱的呼吸声,姜为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心一横,挥开男人的手。
“我不管!怎么我现在跟谁交往都要被陛下管束了?我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你这样还不如,还不如”姜为乐“还不如”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不如放我出宫去”
虽然知道此话一出必定会惹明知渊生气,但也总好过断了她的后路。
你想开个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是想把屋顶拆掉,别人也就同意你开窗了。
事实证明,姜为乐这招“拆屋”策略还是很有用的。
明知渊的脸色黑的吓人,紧盯着小姑娘的慑人双眸被蛰疼了一瞬,他浑身的血液好似也都凝固了,身体内一阵阵冰冷彻骨的寒意在疯狂窜动。
果然,她始终存着出宫的心思。
姜为乐虽然心里害怕,但那一双强装镇定的眸子却十分倔强的与男人对视着。
终究还是明知渊败下阵来,他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跟她闹矛盾,每每这样,难受的都只有他一个。
他抑制住内心涌动的情绪,牵动嘴角,露出一如平常的温和笑容:“我不是要管着你,只是看你这么关心旁人,心里难受罢了。”,男人将下颌搭在姜为乐的肩头,有些无奈地补了一句,“为乐,你什么时候能这么关心我呢?”
姜为乐缄默不语,好似自己的一套招式都打在了棉花上。
他嘴里的“旁人”是自己的至亲兄长,虽然她关心的目的不纯,但他也不必这般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