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鬼的话,现在自己的情况肯定跟鬼压床十分相似,明明可以看到,明明还有触觉,但偏偏身体不能动。”
陈树开始不停的捶打胸口,虽然力度不大,但是每一拳发出的声音应该足够引起他们两人注意才对。然而前方正在逐渐远离的两人却毫无反应,似乎这种程度的敲击并不能够吸引他们。
“现在我的情况要比鬼压床好一些,至少我的身体还能动,但是这个鬼很显然是放弃了大面积控制能力的鬼压床,反而将力量集中一点控制,只是为了让我发不出声音。”
陈树加快脚步,不希望自己被他们两人落下太远,否则一旦有什么危险,来不及发出太大声音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给他们两人提示。而且这个对既然选择自己下手,肯定是因为自己落在两人之后的关系。对方是个喜欢挑选落单之人下手的鬼,现在对陈树使用的手段就是为了让他一直落单下去,所以接下来肯定就会使用哪种无声无息抹杀陈树的方法。
相同这一点之后,陈树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不能救这么被杀掉!
在别人的严重,鬼压床或者鬼打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事情,因为哪种感官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与你为敌一样。然而对于陈树来说,仅仅只是感官的话,并不能代表他整个世界。更何况现在只是嗓子发不出声音,但却不代表他就真的不能求救了!
可就在他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出现一丝凉意……
虽然这个旧校区里面的阳光被遮挡的很严重,但也不应该让人感觉到凉意才对,在这种季节里就算是外面吹进来的风都能让屋内变成火炉,出了电扇和空调,也就只有冰冻的东西能够让人感觉到凉快了。但是陈树现在明显的感觉到背后那股凉意正在不断逼近,就好像有个忍推动着一个冰箱,并且打开了冰箱的门不断从后面靠近自己。
不断升级的凉意,让陈树意识到肯定是那个鬼开始对自己出手了。他一边捂着喉咙装作窒息的样子,一边十分吃力的向前方挪动着脚步,就算身后的凉意已经让他开始感觉到寒冷,他也依旧保持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已经绝望的人,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乎不肯松手,就算自己明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也不知道变通一样。
甚至就在陈树逐渐前行的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已经开始感觉到耳边有些高频尖锐的杂音,期初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现在却变成了强烈的耳鸣,甚至让他基本无法听清外界的声音,就连尽在眼前的两人之间的谈话声,都让陈树觉得十分遥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树觉得就连自己的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
陈树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寒意速度加快了,如果说之前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话,那么现在那股寒意距离他大概也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但偏偏对方似乎故意要折磨他的精神意志一样,明明可以瞬间靠近从背后袭击自己,可是这股寒意的主人却偏偏选择相对来说十分缓慢的方式行动,就好像比起要陈树的性命而言,让陈树整个人直接崩溃才是对方的目的。
不过这个目的注定到此为止了。
迈出这一步之后,陈树已经站到了窗子旁边。
他此时的姿势一只手伸向前方,似乎想要抓住前方不断远离自己的两个人,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样可以有助于自己的呼吸一样。他这个动作保持了很长时间,至少在陈述的感觉里应该是很长的时间,但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就在他经过窗子的瞬间,原本抓住自己脖子的左手闪电般打出一拳!
不是打向前方的楚玲玉和沈暮,因为他的拳头根本达不到,也不是打向身后那个未知的敌人,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拳头奈何不了对方。他这一拳,打的是身旁的窗户。
一连串哗啦声顿时响起,让这陈树的感官回复正常,仿佛这突然出现的噪音让身后那个诡异存在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让陈树摆脱了自己的掌控一样。
一瞬间,逐渐远去的现实声音,在此回荡在陈树的耳边。
“什么声音?”陈树看见楚玲玉和沈暮对视一眼,似乎听见了窗户破碎的声音。
这很好,只要他们注意到窗子然后四处张望一圈,就一定能够发现陈树在他们身后,以及陈树自己身后那个未知的恐怖东西。
“沈暮,你听见了么?”
什么情况?这么近距离打破玻璃窗的声音,肯定能够听到,根本不需要问别人才对。
除非……
“没听见啊?怎么了?”沈暮好奇的看了楚玲玉一眼,随后四处打量一下。
“你听错了吧……”
陈树眼睁睁的看着楚玲玉也回过头来,四处看了一遍,却发现她的视线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上掠过,好想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她的双眼甚至都没有在陈树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
不对劲,这绝对有问题!
“可能是听错了吧,刚才一瞬间我好想听到了玻璃碎了的声音……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这种旧校区的玻璃肯定也都很多年头了,说不定风一吹就掉了。”
陈树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人的确没有看到自己,更不用说自己打碎的玻璃窗的声音。那个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这一次遮挡的不是陈树的知觉,而是楚玲玉和沈暮的感官。只是想通这一点之后,他反而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自称要称为大魔王的沈暮,那个拥有十分强大异能的沈暮也会被一个鬼遮蔽了感官?
既然是大魔王,万鬼辟易不应该是最基本的配置么?为什么还会有鬼敢在沈暮的眼皮底下抓人?莫非这个鬼的实力比沈暮还要强?
还是说……沈暮只是装作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