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泼水,没见到啥东西呀?”
不过大黄一般也不会无端放矢的,心中有了警觉,旁边靠在墙上的扫把棍被章诚一颠了起来,来到距离大门口两三米的侧边。
确保着能第一时间应付可能要出现的危险。
而大黄突然激烈地叫声,也把另一卧室中的父母给惊起来了。
章润民背着手,出了门,见着儿子警觉地站在大门侧边,便问道:
“怎么回事?”
“不知道,大黄突然就龇牙咧嘴地对着门口叫。”章诚一也是不知道外面的具体状况,摇着头说道。
“儿子再教你个,遇见危险了不要莽着往前冲,手里拿根棍子可不行,要拿这个才行!”
章父章润民将那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黑咕隆咚的枪口,给人以极大的安全感。
这年头的民风彪悍到,就是见识多广的采购或者是开大货车的司机,手里没个家伙,也不敢出远门的。
所以枪,在这个时代,明面上你可能见不到。
但下面的民间,极多。
摸不出的,那个老头手里就有一杆子步枪,惹急了人,悄悄给你一下的,就去见阎王了。
所以章诚一见到自家父亲还藏着这一手,虽然吃惊。
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当领导的,那个不惜命。
民间都能有,他父亲手上为什么就没有?
与此同时,章家门外的胡同里,有三个人听着屋里面骤起的狗叫声,有些晦气,渐渐远去。
而最晦气的一人,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而且在严寒的加持下,几近成冰了。
但这个人却连声都不敢吱一下的。
正受着领头人的训斥。
“连监视都办不好,还让个狗给发现了……瞧瞧就你这怕冷的样子,谁敢领你下大墓发大财……训斥半天,连句话都不敢反驳,就你这怂样,还敢跟大老大攀关系……”
若是仔细看去的话,这个正在受训斥的凄惨的人,正是下午刚刚与章诚一见过面的路子觉。
路子觉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攥了攥袖筒里更为冰冷的刺刀,终是没敢抽出来。
“小崽子,我还以为你敢莽着把袖套里的刀抽出来呐,是个隐忍的性子……”前面领头的,在路子觉彻底放弃抽刀反驳的时候,回过头来说道。
同时脱下了最外层的皮衣,丢给愣神的路子觉。
“还不赶紧套上回家,难不成你想冻死在这雪夜之中?”
路子觉那冻得麻木的手,捡起地上的皮套,套在身上,跟上前面慢下脚步的两人。
一群人进入风雪的夜色中,渐渐消失……
随着大黄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父子俩对视后,
章润民也站在门的一旁,举着枪对着门口。
章诚一用着扫把棍将门栓推开,寒风倒灌,屋子外面没见到人。
“大黄你刚刚在叫啥?”
大黄则窜出门,来到庭院靠着屋里这边的东北角,又冲着章诚一‘旺旺’叫了两声。
章诚一走过去,而章父章润民则开了院子里面的灯。
两人到了这边,一瞧:
一滩水,消融了一双脚印的前半截。
而从水落下的水珠痕迹上看,明显是从屋子门口泼过来的。
且那墙上,还有个蹲下的人体区域是干的,明显泼水的时候,来人已经蹲在院子里了。
“刚刚有人来过!还有这水是你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