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憋闷的应该属谢该,他独坐房中,心中憋闷至极。他费心筹谋,一切却仿佛脱离了他的控制,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从收到谢马要联姻到收到谢王联姻的消息,仅仅不到五天的时间,四弟是怎么办事的?从二伯给自己的信中,可以看出谢王联姻已成定局,无可更改。
是自己离开谢家时间太长了吗?谢家让他感到一丝陌生。这样想着,他突然动了回家一趟的想法,如今,东阳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倒是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且自己也已经五年没回家了,回去一趟倒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这样想着,谢该就决定启程回去一趟。
洛阳之战,城中大将坚守不出,洛阳易守难攻,一时倒是让陈庆之无计可施。
军营帐内,陈庆之与一众将领商议应敌之策,元颢坐在旁边,心急如焚。只需攻下洛阳,他就可以登基称帝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彩发现元颢这人残暴无情,实属小人一个。如果这种人登基为帝,实非北魏百姓之福。
见众将都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唯有马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元颢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意。
”马参将在这几次的战役中表现卓绝,不知可有什么好点子?”元颢悠然开口。
他这声音把众将的关注点瞬间拉到李彩身上,李彩回过神来,无奈的说道:“才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并无好点子。”
“马参将,你还记得否初见时,我问你的问题?”元颢并不打算放过她,这些将领之中,算上陈庆之共八人,除了死忠于陈庆之的三人,就只有马才一人没有接受他的招揽,是以他对马才非常不满。
“末将自然记得,”李彩点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廉颇据守不出,恐是白起也无计可施,末将又去哪里找另一个赵括呢?”
“你!”元颢被她怼得一愣一愣的。
“马参将,”已经投靠元颢的七品副将姜宇看不下去了,说道:“历史自然不能照搬,你我也不是武安君白起,只是也不用这样说风凉话吧?何况,这是咱们圣上的旨意,你”
“行了行了,”陈庆之不耐烦的说道:“都吵什么?”
随后又转向元颢说道:“让王爷见笑了,手下这些不争气的属实是让人头疼。”
“哪里哪里,本王只是对马参将有些失望罢了。”元颢满脸失望。
“王爷您请放心,末将一定送您入主洛阳。”陈庆之信誓旦旦。
一时倒是再没有什么风波。
散会之时,陈庆之单独留下李彩,李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却也不能违背军令,只得留下来。
“你似乎对元颢有意见?”营帐里只剩下陈庆之与李彩时,陈庆之很直白地问道。
“末将不敢。”李彩没有摇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庆之突然笑了,说道:“马才,其实我很怀疑是你杀了昭儿,但是我没有证据。”
李彩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没有接受元颢的招揽,也知道有些人已经是元颢的人了。”陈庆之平静的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可懂?”
“将军,”李彩点头,说道:“那才也不瞒将军,才确实认为元颢此人若是入主洛阳实非百姓之福。”
说完,她直接单膝跪地,说道:“若是将军愿意,才愿意辅佐将军自立为王,将北魏国土纳入我南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