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吵闹的班级,让她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但踩得震天响的高跟鞋在堪比菜市场的教室里没掀起太大的风浪,只是第一排的学生看到老师来了才规规矩矩地坐好。
九班其他人:坚决贯彻不打铃不上课的原则。
生物老师把她的小蜜蜂连接好,再分别戴在耳边和腰上,可费了她好大的劲儿,可能是因为已经怒火中烧,怎么都戴不上。
“安静!都给我安静!”
已经气极的生物老师一手拍在讲台上,实木制成的讲台让她手心一痛,不禁心里抱怨云中的钱都花在了没用的地方。
倒真是把钱落在了实处。
实得不能再实了。
还不如加点儿钱安装几个空调让老师消消气儿,灭灭火儿。
……
话题跑远了,再跑回来。
……
生物老师默默地轻揉着手心的疼痛,从包里拿出一沓试卷,大力甩在讲台上,质问:“那细胞核细胞壁的,初中的题啊?!我寻思看看你们知识点是不是都忘得差不多了,考考大家,怎么有的人初中的都忘了,还是写错啊!?”
和生物课代表坐一起的祝好同学偷偷地问课代表:“生物老师怎么了?她是不是更年期了啊?”
生物课代表汪贝贝用作遮蔽物,身体往同桌那边稍稍倾斜,一脸神秘地说:“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祝好:“6。”
“什么都记不住,还搁那儿聊呢啊?!课代表发下去,谁错了谁自己站起来,自觉点,别让我一个一个点啊!”
简单小声嘟囔:“还没上课呢,怎么就急眼了呢?”
这要是上课了,发现有人不听,偷摸玩儿,还不得小笔一摔,小气一生,苦的还是我们学生啊。
唉。
还得花心思给她哄好请回来。
汪贝贝从老师手里领到卷子后,她斜后座凌云便小声招呼她,要汪贝贝分给他一点,他坐着没意思,老想在上课的时间在班里走上那么几圈儿。
确诊,选择性多动症。
等凌云发到纪容兮那儿的时候,纪容兮用卷子遮着脸小声问他:“凌云,这生物老师怎么了?你从她身边过发现什么了没有?”
凌云严肃而又凝重道:“经过我严密的调查,我发现我调查的不够严密。”
“……”
“滚吧。”
少女直接黑脸,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吐出一个“滚”字。
“好嘞~”凌云笑嘻嘻地接着发卷子。
试卷总有发完的时候,生物老师看了一眼站起来的几个人,再翻了翻试卷,心火已经悄然到了嗓子眼儿。
“算了,今天也不留什么作业了,就给我改卷子,每个人!把错题的原因,解题思路和方法都给我写在一张纸上,下周一同卷子一块收上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
拉长的音调说明着他们的不情愿,但再怎么不情愿,作业也是改变不了的。
改卷子还不如写点练习册上的题呢,还得写上什么错题原因,我能说我是因为上课没听才错的嘛!?
当然不能了,要真这么写,别说生物老师了,班主任都能给我撕了。
佛不渡我我自渡。
……
以上学生的心理活动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