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后来仔细想了想张日山的话，确实挺有道理。
吴邪固然重要，但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总是巴巴地跑去保驾护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算了，这次就让他历练一下吧。
她安下心在家待了几天，这天刚起床，门铃就响了。
她这套公寓不常住，平时只有张日山、尹南风、解雨臣三人会来，哪个也不是外人，她便直接去开门。
果然门外站着解雨臣，他今天没穿标志的粉衬衫，而是一身休闲卫衣，手里还拎着早点。
都日上三竿了才刚起床，阿月有点羞赧，毛茸茸的粉色睡衣衬得她脸蛋粉扑扑的，格外娇美动人。
“你怎么过来了？”她知道解雨臣平时是很忙的，解家和公司两边跑，几乎没有时间闲逛，故而才有此一问。
“休息一天，过来看看你。”解雨臣说着将早点递给她，自顾自换上拖鞋，踏进她的小公寓。
阿月时常东跑西颠，公寓不常住，只有阿姨定时来打扫，所以显得很整洁，也有点冷清。
她拿了两副碗筷，将早点一一摆开，然后招呼解雨臣一起吃。
小笼包、虾饺、鸡蛋灌饼、豆腐脑，典型的老北京口味。
解雨臣挟了一个虾饺到她的碗里，随口问：“这两天怎么没过去？”
“上次在海南折腾得太厉害了，有点累，懒得动。”
阿月蘸了点醋，慢条斯理地吃着，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解雨臣抬手将它们拢到耳后。他的动作亲昵而熟练，仿佛是曾经做过千万遍的事。
“多谢。”阿月说着将豆腐脑推到他手边：“你也吃啊。”
“嗯。”解雨臣点点头，随意吃了点东西，又问：“你这里最近没来什么人吗？”
“没有啊，你是第一个。”阿月见他特意问一句，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反问道：“怎么了？”
解雨臣一五一十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上次给你找的那个高手，说要亲自找你谈。”
他说得轻描淡写，阿月却蹭地抬眼看去，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冰霜：“你告诉他我住这里了？”
解雨臣回味了下那个眼神，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怎么会把你的住址随便告诉外人。”
他在她面前从不说谎，阿月微微放下心，又低头继续吃饭，但是食欲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十几年的相处，解雨臣对阿月不可谓不熟悉，此时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两人不仅认识，恐怕还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一想到她和别人或许也曾如此亲密，他就只能沉默以对，说什么呢？他没有任何立场追问，也不应该追问。
他安静而长久地注视着她的侧颜，过于秀致的风姿总是让人生出妄念。
可惜，她什么都不懂，任凭一日日时光就这么蹉跎而过。
“今年过年在北京的话，我们去故宫看灯会吧？”他听见自己温柔到过分的声音。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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