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各家张灯结彩。
街上铺子渐渐关了几家,朝朝也准备准备,暂时关了铺子。
“走吧。”
落了锁,木头回身牵起朝朝的手,“回家过年咯!”
手心痒痒的,朝朝咯咯笑起来。
木头指向路边,“那有年糕糖!”
朝朝一手举着蓬松香软的年糕糖,嗅着年糕特有的糯香,道:“木头,晚上我们煮年糕吃吧?”
“好啊,你想吃薄片的还是整段的?”木头咬了一口年糕糖,甜意在心中蔓延。
“唔……都想吃!”朝朝笑弯着眼,拿她的年糕糖戳戳他的。
木头状似为难道:“这样啊,那我煮两次,我们分着吃?”
朝朝又嘻嘻笑了起来。
即将路过田野时,木头将年糕糖吃完后道:“我背你。”
朝朝摇摇头,晃了晃彼此交握的手,“我想跟你一起走。”
二人晃晃悠悠回到小院时,院门前站了一行人。
“瑶姐姐!”
看到那天青色的油纸伞,朝朝当即飞奔了过去。
她小喘着,惊喜的看着他们,“瑶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瑶衣笑看着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冒失。”
衡生重重的咳了两声,“咳咳!这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腾大哥,阿生!你们也来了,快进屋坐!”
木头看了看落空的手,冷冷的瞥了一眼三人,不过也只是一瞬,快的让人抓不住。
他跟着进了院子关了大门,转过头来,脸上已带上了乖巧的笑,“瑶姐姐好。”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他依旧笑的乖巧。
腾暨单手背在身后,说道:“听闻朝朝姑娘与木小公子近来有喜,我在此先道喜了。”
可惜的是,衡生问遍了锦城的武馆,都没有一个走丢的学子,别说武馆,整个锦城,都没有走丢的十几岁的少年。
傅瑶衣看了看他,又看向木头,将朝朝拉进了她屋中谈话。
她开门见山,“朝朝,你真的想好要与他成婚了吗?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
朝朝扬起脸,眼中是坚定,“瑶姐姐,我想好了,木头虽然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我相信他。”
傅瑶衣:“倘若你错了呢?有一天你发现他嗜血成性,杀人如麻,或是妻妾成群,届时你该如何?”
朝朝吸了口气,目光又坚毅了几分,“倘若我错了,一切后果我自承担。”
堂屋里,衡生一把拽过木头,搭在他的肩头,气的从鼻孔里出气,“你小子!你小子!竟然要和朝朝成亲了!”
木头随意的撇开他,声音冷了几分,“你们来做什么?”
腾暨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相识一场,听闻你们的喜事,特意赶来送上贺礼。”
木头瞥了眼成色上好的羊脂白玉,不咸不淡道:“多谢。”
衡生还是气不过,拉着木头道:“我不管,你跟我打一架,这次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真心祝福你们!
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武状元了!上次让你险败,这次我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木头自是懒得理会他,他等会儿还要给朝朝煮年糕呢,哪有功夫跟这臭小子打一架。
更何况,他才不想惹朝朝生气,他不耐道:“啧,起开。”
但衡生哪里能轻易放过他,他出手如闪电,逼得木头不得不与之对抗。
几瞬之间,二人已过了数招,场所也来到了院中。
腾暨站在堂屋门口,静静看着二人斗武。
起先多是木头防守,衡生进攻,但打着打着,二人逐渐放开,有来有回,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
衡生找准机会,捏住了木头的手腕,往上一翻,要将他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