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妘挽过得很是悠闲,以前的她想尽办法地离开月漓阁,如今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阁中养清闲。虽然东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大概是因为之前东宫放出了太多虚假的消息,以致于东宫外的人一直都觉得太子妃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开始以各种由头见缝插针地向太子举荐各色美人,凤凛似乎不胜其烦,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越描越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当事人出来一证清白,但偏偏妘挽就是不肯出宫露面,凤凛旁敲侧击,妘挽无动于衷。

终有一日,妘挽正在房看,王召亲自前来传话,“太子妃,明日....宫中举办百花宴,太子请您一道.....去宫中赴宴。”妘挽并不搭话,看着太子妃不为所动的表情,王召又道,“殿下说了,只要太子妃您这次....赴宴,有什么要求您只管提。”妘挽眉眼一挑,看了王召一眼道,“真的....什么条件都行吗?”王召立马笑嘻嘻地道,“当然....只要不太出格....就行,这是....殿下的原话。”妘挽道,“将青玉剑还我,否则一切免谈。”王召眼咕噜一转道,“好咧,奴才这就去回禀殿下。”

听到妘挽开出的条件,凤凛并未多加犹豫便答应了。

翌日,凤凛和妘挽同坐一辆马车前往宫中赴宴。在马车上,妘挽坐在角落处,故意与凤凛保持距离。下车时,又刻意回避凤凛扶她下车的手,看上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凤凛走近妘挽,低声道,“太子妃这个样子,来与不来又有何分别,若是太子妃执意如此闹僵,那么....一会儿送去月漓阁的,也许就是会是个剑柄.....或者剑鞘了。”“你,”妘挽眼含怒气,无法,眼下逞一时之快,得不偿失,“这不是.....还没入宫吗?等进去了,臣妾自是会好好地.....配合殿下,殿下请。”看着换了一副面孔的妘挽,凤凛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果然,一场宴会后,众人不仅目睹了太子妃的容光焕发,也见证了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情谊缱绻,看来这妘氏太子妃之位......依然是稳如泰山啊。

宴会结束后,刚出宫门口,妘挽的脸色便黑了下来,语气生硬地道,“殿下,臣妾答应殿下做的事已经做到了,还请殿下切莫食言。”凤凛停下脚步,转身道,“自然,青玉剑会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月漓阁。”妘挽道,“那就好。”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却在走过凤凛身旁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你演的很好,若是往后的日子.....都这么演下去....也不错。”

妘挽驻足,面色如常道,“太子殿下....您从小生活在波谲云涌的炎国王宫,演了太多的戏,戴了太多层面具,而臣妾年少安乐美满,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然后转头看着此时慈眉善目的凤凛道,“但殿下呢,您能分辨得出您刚刚的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吗?”本以为被揭了疮疤的凤凛会有些生气,没想到他不怒反笑道,“哈哈...不愧是.....本宫选中的人....说起话来当真是.....一针见血,”然后凤凛俯身,贴近妘挽的耳旁道,“不劳太子妃费心,本宫自是能分辨出真假,正如本宫看得出太子妃你对本宫.....余情未了一样。”

是啊,无论妘挽心底再怎么痛恨凤凛,确实....也无法做到对他彻底忘情,她恨他,也恨自己,妘挽愤怒地别过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你要去哪儿?”身后的凤凛问道,“吃得有些多了,想走一走。”妘挽边说边走道,凤凛道,“太子妃.....还是坐马车吧。本宫....有事要进宫处理。”妘挽头也不回道,“那就多谢殿下了。”看着坐上马车安然离去的妘挽,凤凛立马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转身进宫去了。

东夷丞相府内,陆暮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丞相给他的奏报,“这个公主的命.....倒是真大,”陆云青道,“槐王那里已经在物色替代她的人选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倒不是坏事。毕竟眼下......她已经没有任何盟友了,除了继续同我们合作外,她别无出路,这就是当时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要让她嫁到炎国的原因,灭国之仇如鲠在喉,她永远不会站在炎国那边。”陆暮笙道,“父亲.....打算如何?”陆云青想了想道,“我记得.....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以这个理由派使臣前去探望,公主是聪明人,她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

关于今年太子妃的生辰如何过,王召是特意请示过太子殿下的,但太子却丝毫没有要大办的意思,只是道了句“一切如常”便罢了,而太子妃也不甚计较,一碗寿面就算走了过场。不多日后,东夷使臣向东宫送来拜帖,想面见太子妃并呈上生辰贺礼,太子允之。

月漓阁的前堂,东夷使臣拜见了太子妃后,便落座闲话家常起来,随后便将其从东夷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妘挽看了看,只道,“父王费心了。”直到婢女们端上糕点,妘挽看见糕点,突然故作怀思道,“使臣你看,这盘糕点像不像咱们东夷有名的......青云糕啊?”使臣乍听之下有些错愕,但很快听出了公主的弦外之音,赶忙附和道,“对对....公主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些相像。”妘挽轻叹一口气道,“本妃依稀记得....东夷宫中善做这道点心的厨子...貌似姓罗,虽然有一门好手艺,但可惜是命途多舛,早年间....没了妻子,只与养子相依为命,额,使臣不会觉得有些无趣吧,也是,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闲话罢了。”使臣笑道,“哪里哪里,太子妃喜欢就好,说到底.....太子妃还是思念故土啊....”然后两人又继续闲谈起来。

使臣是个聪明人,出了东宫后,反复琢磨太子妃席间同他说的话,一来二去之间,竟觉得似有所指,于是也未在惠阳多做停留,办完该办的差事,便回东夷去了。

回到东夷后,使臣便将太子妃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陆云青,本来平平无奇的话,但陆云青听着听着脸色却愈加难看。打发走使臣后,陆云青笑道,“看来公主不仅命大,也很善于得人心吗!”一旁的陆暮笙躬身道,“父亲,丹夏.....是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是儿子疏忽了.....”陆云青道,“时也运也,她知道了....对咱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机会,看来.....是时候该去一趟惠阳了,准备了那么多年,成败在此一举了.....”

转眼便是夏末,蝉鸣蛙叫渐歇,微风拂过,时不时夹杂些萧索的气息。孤军深入北原腹地的南宫军队终于传来了得胜消息,他们斩杀了五王子,打进了北狄王庭,歼灭了北狄大部分精锐,让他们不得不迁徙到更北的地方,从此再也不会对炎国的北境构成威胁。但为了如此大的胜利,南宫家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南宫硕和南宫祯战死沙场,他带去的十五万人马,最后只有几千人回到了炎国。

武王为彰显南宫家的功勋,特封南宫硕为护国公,世袭罔替,并休朝三日举国哀悼,太子亲赴南宫府,扶棺哀思。如今的南宫家只留下南宫锐的两个稚子和一群老弱妇孺,没了南宫硕,无人能撑起南宫家的兵权,这也正是太子吞并南宫家势力的大好时机。也许南宫硕正是意识到了南宫家终究无法躲过这一劫,便想用一种最体面的死法,为一家老小留下生机。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既给了死者尊荣,生者也要享受胜利的喜悦。妘挽不爱这些把酒言欢的场合,她不愿去,凤凛亦未勉强,同妘挽一样作为王室成员未能出席的还有沐阳,听说自从王子嫔“病去”后,他就整日里醉生梦死,慢慢地忧思成疾,为此凤凛还亲自前去探望过。

一日,谢安来东宫求见太子。应晖堂中,谢安立于堂下道,“启禀殿下,东夷向我炎国下了国,下月初二便会遣使来访,商讨两国邦交之事。额.....而且国上说,这次是由....东夷丞相陆云青....亲自携使团来访。”凤凛一听,挑眉笑道,“前些时日刚送走鹞国和北凌的使臣,如今东夷的国相也要来,呵呵,诸国....倒是很清闲吗?”谢安也应景地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其实凤凛也是明知故问,南宫家的那次胜仗,让炎国的北境彻底安生了,没有腹背受敌的炎国,如同没有束缚的猛虎,可是让九州的其他诸国更加的忌惮,所以他们才会纷纷遣使来访,以修和睦。“好生招待便事了。”“是,臣遵命。”谢安答完便准备退下去,可还没走几步,凤凛突然问道,“谢丞相....听说你马上要喜得麟孙,可喜可贺啊。”谢安一听,赶忙跪下谢恩道,“谢殿下,都是殿下的恩德啊。”凤凛笑着看着跪下地上的谢安,道,“谢丞相从大夫到官拜相位,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啊。如今儿孙满堂,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此言一处,谢安的心中甚是惶恐,不觉浑身颤抖起来。其实从他儿子娶了赵家小姐的那天起,谢安就猜到....这一天迟早会来。太子为了制衡朝局,让不是世家出身的边将赵淙继任司马,而他是世家出身,身居高位又与当朝司马连襟,长此以往必有把持朝政之嫌,所以当太子让赵淙回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换掉他的准备。虽然道理谢安懂,但世人哪有不贪恋权位的,所以当这一天真的到了,谢安一时间也难以接受,顿时老泪纵横起来,正想为自己求情之时,却看到太子正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看得谢安头皮发麻,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太子不是在同他商量,而是告诉他一个决定,若他不见好就收,那么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瞬间清醒的谢安,赶忙擦干眼泪道,“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啊....”凤凛悠悠道,“办完东夷的差事,就自己上请辞的奏疏吧,本宫.....保你平安终老。退下吧。”谢安向凤凛磕了三个响头后,迈着踉跄的步伐,身形萧索地离开了东宫。

东夷丞相府中,姝郡主正在给陆云青准备出使炎国的行囊。自从得知陆云青和陆暮笙要一同前往炎国,姝郡主不知为何整日忧思,夜不安寝,她隐隐察觉此次炎国之行并不简单,但她似乎也无力阻止。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察觉出陆云青在谋划大事,但作为陆云青的妻子,她除了默默的支持外,什么也做不了。

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给他,可这么多年来,她却始终没有走进过他的心。姝郡主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了,竟连陆云青进了屋也没有察觉,陆云青道,“嗯,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郡主不用事事费心。”姝郡主赶紧拭掉眼角的泪痕,起身道,“都是妾身应该做的,除了这些.....妾身似乎为夫君也做不了什么.....”陆云青道,“郡主言重了,这些年全靠郡主打理相府,本相才能安心政务。”说完,便走进房,准备处理事务。

姝郡主眉眼流转,看了陆云青好久才幽幽地道,“夫君,这次出使炎国,你……可以不去吗?”听了这话,陆云青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槐王已下国,此事已定。虽然东夷距离炎国路途有些远,但有王军护送,郡主无需担心。”“是吗?也许是妾身多想了吧,”姝郡主说着,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看见一簇簇娇艳欲滴的秋海棠,颇有感触地轻声道,“如果当初……我对你没有那么执着,你也没有那么多的不甘,是不是今日……我们都会有一个更美满的结局……”

八月初二,东夷丞相陆云青、携陆暮笙和东夷使团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惠阳城。谢安亲自迎接,并将其带着驿馆。东夷国相来访,按道理作为东夷公主的妘挽是要出席洗尘宴的,但凤凛却以太子妃不适为由,替她婉拒了,着实“善解人意”。虽然东夷使臣没见东夷公主,但礼物却是悉数送到了月漓阁,还是国相知晓公主心意,这次的礼物除了珠宝玉器,还有些和画轴。妘挽将画轴一一开卷,别的画都是山水鸟兽,只有一卷上画了一位临水嘻戏、栩栩如生的妙龄少女,少女眉眼灵动,生机勃勃,画卷之上还有几句话,短短几句其中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跃然纸上,一旁的婢女问道,“太子妃,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啊,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妘挽面不改色道,“画中的女子定是哪位名家的千金,画上的话.....都是些祝福之语,东夷使臣送来此画,大概是想表达父王对本妃的思念之情吧。”“哦”婢女会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画轴,妘挽已经隐约猜到陆云青给她这副画的意图了。

翌日一早,妘挽便挑选了些礼物进宫去了,而那副少女的画轴亦在其中。

一进夕颜宫,虞国夫人便迎了上来,拉着妘挽的手道,“前些时日,你闭门不出,太子说你是重病所致,我本该去看你的,但太子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我便没去。”妘挽道,“劳夫人挂心了,那次的病症……确实来得突然了些。”然后虞国夫人将妘挽拉至一旁道,“那……真的不是有孕吗?”妘挽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我福薄吧……”虞国夫人赶忙安慰道,“无妨,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夫人,东夷使团那边送了不少好东西,妘挽这次就是来请您赏玩一番。”妘挽装作若无其事,打断了虞国夫人的话,拉着她便进了内堂。

妘挽命人将东西搁在案上后,便让众人退下了,只余陶姑姑一人在内堂伺候。刚开始还好,虞国夫人看着妘挽拿来的东西表情平静,直到看见那副少女嬉水图,她的表情突然变得震惊异常,猛然起身,从不离身的经串砰然落地,她也未曾理会,只是上前紧紧抓住画轴,细细地看着上面的一笔一线,瞬间潸然泪下,尘封几十年的往事如潮水般一下子涌入脑海。

那个人喜欢看作画,除了山水花木,还喜欢画她,每每有得意之作便会当做礼物偷偷地赠予她,看到画上鲜活灵动的自己,她问那个人是何时画的,那个人道,她的每一个神情都深深地印刻在脑中,只要想画还不是信手捏来。年少情深,总会故作从容,说尽这世间最美好的情话,轻易许下往后余生都难以兑现的承诺。

本以为这画只是巧合,可直到看到画旁的那几句话,才意识到这绝非巧合,“沅有芷兮澧有兰,倩影浮动绕心潭,山有木兮木依枝,愿得一心不相欺。”这个世上只有那个人才知道这些话,虞国夫人情绪激动地握住一旁陶姑姑的手道,“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会是他吗?是他吗?”陶姑姑亦是热泪盈眶,语重心长道说,“小姐....莫急...莫急啊....”

妘挽适时地道,“夫人和姑姑......难道认识那个姓罗的画师吗?”当听到画师的姓罗后,虞国夫人更加手足无措起来,竟喊道,“不行,我去出宫,我要去找他.....”陶姑姑赶忙拉住她道,“小姐,您疯了吗?您眼下在王宫,岂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况且事情还没有确认,万一是虚惊一场呢,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稍稍安抚了虞国夫人后,又转身对妘挽道,“太子妃莫怪,您刚刚口中所言之人.....有可能是夫人失散多年的.....故友,夫人一时激动才失了分寸。”

妘挽道,“原来如此,听说那人.....就在东夷这次来访的使团之中,若想知真假,唯一的办法便是出宫一趟,可眼下.....”突然妘挽故作灵光一现道,“夫人莫急,妘挽有办法了,虽然您出不去,但是陶姑姑可以出去啊,嗯.....就以回礼为由,派陶姑姑前往东夷驿馆,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那个人了。”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虞国夫人高兴道,可转念一想,“但陶姑姑....这些年都未曾出宫,人生地不熟地就算到了驿馆,怕是也难寻着人吧.....”妘挽道,“夫人顾虑的是,不如....我同姑姑一道出宫,这样就有了照应。”陶姑姑道,“太子妃说笑了,您同夫人一样怎能轻易出得宫去。”妘挽笑道,“姑姑去回礼,定然会带些侍婢,只要我办成侍婢的样子,就行了。”陶姑姑连连摆手道,“这....这如何使得,您金枝玉叶怎么....能办成使唤丫头呢?不妥,不妥。”妘挽道,“姑姑,事急从权,反正我偷溜出去也不是一两次了,就算被逮到,也是我贪玩罢了,不会连累到夫人,这算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了。”看着自家小姐无比渴望的眼神,陶姑姑无奈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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