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烟想起白初曾说过,在自己梦境中出现过一个魔族女子,可是她确不曾记得此事。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自己见过,魔族不是很早之前便被灭绝了吗?” “你体内除了一道禁制外,还有一种蛊术,若我没猜错,是碎心蛊。” 碎心蛊……她一直知道身体中有另一股力量,但却无从得知那是什么。 这碎心蛊来自魔族,是魔族禁术,若蛊术未被解,则会在中蛊三个月后死去。 林江烟不解,可是自己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而姜幽接下来所言,又是让林江烟大吃一惊。 姜幽说,除了魂印天、禁制及碎心蛊外,她身体里还藏有一道奇怪的力量。 林江烟身体的另一道力量是什么,连姜幽都瞧不出是什么,只知是与碎心蛊有关,能压制住碎心蛊的发作。 而在问清这道力量的作用后,她的思路渐渐清晰了一些。想来她是先中的碎心蛊,后来不知是哪位高人用这力量压制了碎心蛊,才让她得以存活,两道蛊术在她体内并存交错。也是因着这两道蛊术,才引了后来魂印天一事。 正如林江烟所想,魂印天戾气极重,当年琅月曾想将禁制用在自己身上,却无法将其与自身相融。后来他遇到林江烟,察觉到了她身体里的那个力量在压制碎心蛊的同时,还能压住魂印天的戾气,亦能助其将命相融,故而才与林江烟作了交换。 现在,林江烟终于明白,当年琅月为何说她是天赐的容器。 她又想起那名出现在梦中的紫衣女子,想起白初说过她曾将一团魔气打入自己体内,难不成,那团魔气便是自己体内的这股力量吗? 只是她有些奇怪,当年若非琅月施完蛊术后体力不支倒地而亡,他会不会在将魂印天封印进自己体内后,就杀了自己?毕竟他一直的心愿便是毁掉魂印天不是吗? 不过若是那道魔气未能压制住碎心蛊,她挨不住死了,这半部魂印天便随着她消散了,也算了了一件大事。 又或是无关于碎心蛊,哪怕是她当年饿死了,这事也了了。 姜幽说,琅月下的这道禁制,不仅是身死灭,亦是离身死,若有人以外力将魂印天剥离林江烟的身体,魂印天离体即灭,林江烟也会死。 林江烟不禁苦笑,这道禁制,有些毒了。 不过,若是琅月会这样的禁制,为何不把天与他自己相融,反正他也活不久了,带着天一起死,不正好吗?怎得还费这么大劲?难不成是因为天与他无法相融吗? “这样说来,这魂印天是取不成了!”林江烟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姜幽叹了一口气:“不取,也不成。” 姜幽说,梦貘一事已经打破了林江烟体内的平衡。现下,她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同时压制魂印天的戾气与碎心蛊,碎心蛊一旦不能被压制,过不了多久,她还是得死。 怪不得,这次来仙源的路上,她发病时,觉得心口比以前要疼上许多。 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守在自己身边,自己变得娇气了一些,原来是真的比以往疼了许多。 好家伙,她兴致冲冲地来到仙源,想着是解决这魂印天带给自己的痛苦,好让自己能和白初携手奔向美好未来,谁知,这一问,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这样看来,同白初来仙源是她作过最明智的决定了,不然可能过几月她因咒心术发作而死时,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白白地死,好过稀里糊涂地死。 只是…… “我不想死。”林江烟说道:“所以,请姜宗主想办法救救我。” 方法倒不是没有,只是很险。 姜幽提出,可以借先师未鸿传下来的锡穹宝剑之力克住魂印天戾气,将其与林江烟之命剥离,同时利用天道集净化她体内的戾气与魔气,护住林江烟三魂六魄,使体内两道蛊术平息,重新达成制衡。 只是,这方法太险。且取过程犹如抽筋扒皮,洗髓换骨,一般人不一定能熬过去。 再险,林江烟也决定试一试,若不一搏,迟早是个死字,不如赌一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姜幽所提到的天道集,是放鸣岛的宝贝,向来只有家主能用。 麻烦的是,这魂印天还得再多一人知道,幸运的事,这天道集在宋恪手上,并未被宋远夺去,要借来一用,应该不会太难。 宋恪已经回了放鸣岛,姜幽决定写信请他前来相助,看来,这事还得再等一等。 谈完取的之事,林江烟又想另一件事来:“最近已有多名仙门弟子遭害,起先我还不得其解,可

方才听姜老前辈所言,突然有了些想法。您说,这些事情,会不会与魂印天的阴卷有关?” 姜幽亦有此猜测,可惜目前尚未找到活口,对方又处于暗处,未有头绪。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目前流言四起,说这事与魂印天有关,可此事绝非晚辈所为,魂印天阳卷在晚辈身上一事,可否请姜宗主代为保密,我不想因此让归舟塘他人承受无妄之灾。“ 对于林江烟的请求,姜幽答应了,他方才替林江烟诊过,知道她若有那害人性命取其灵力之举,现下她体内的真气灵力决计不会是这般光景。 林江烟大喜,赶忙谢过姜幽,姜幽笑着抚了抚胡子:”我相信问辞的眼光。“ 这一笑,倒让林江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白初与自己的事,他是知道的。 从姜幽处出来后,林江烟才发现,白初的脸色竟比自己还要白上几分。 方才在那里他一言不发,林江烟还以为他稳重的很——白初给她的印象向来是这样的,稳重而淡定,但现在瞧着他这模样,才发现他竟也有慌乱的时候。 来仙源的路上,林江烟犯过“病”,痛极之时,白初抱着她,为她输送着灵力,以期能缓解她的痛苦。 那时,他只当是因着魂印天的原因。 可原来,这其中竟有这么多凶险。 林江烟瞧着他略微惨白的脸色,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便停下了脚步,也不顾周边会不会有人出现,转身抱住了白初:“你瞧,我得了碎心蛊没死,魂印天也没弄死我。我不仅没被他们弄死,还有了归舟塘,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所以说,我觉得我是个有福之人,你不必为我操心。” 她说了情话,虽她性子活泼,但其实是不擅说情话的,但她现在想说,她怕不说,以后没机会了。 是的,她也怕。 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不怕死?更何况,这一路走来,她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便越来越怕死。 白初抬起手抱住她,没有说话。 林江烟抬头看着白初,想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她笑嘻嘻地说道:“你说,我会不会是天上的仙子,这一世不过是下凡历个劫,待功德圆满便可回归仙位。” 她故作沉思,颇为语重心长地对白初说道:“这样说来,你可得好好修炼早日成仙,不然他日我历劫归位,也不知能不能偷跑下凡来看你。” 回到清霁院后,林越忧心忡忡地问起了情况。 “姜宗主答应了,替我把魂印天取出来。” 林江烟说得轻松,但林越瞧着白初的神色,知道这事绝不像她所言那样轻巧。一问白初,白初便未有隐瞒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林越大惊,感觉脑中一声惊雷炸响,耳旁尽是嗡嗡乱声。林江烟和他说起取之事时,他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亦想过其中或许会有危险波折,可他从未想过会这样凶险。 这取与不取,前方都有可能是个死字。 怎会进入这番境地? 还有那个碎心蛊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有人用在她身上? 他理不清思绪,心神大乱,望向坐在桌前的林江烟,只见她一脸沉重,不知道是想些什么。 林越急急走过去,蹲在林江烟面前看着她,颤声叫道:“阿姐,你别难过……” 说完这话,又觉得这话可笑,遇着这样的事情谁不难过? 林江烟恍过神来,瞧着面前苦着脸的林越,又看了看白初和林杳,才发现屋内气氛竟已沉重至此。 其实,她倒不是在难过。 她方才是在盘算着在把魂印天取出来前,是不是需要和林越好好交待一番。但后来想想,归舟塘的大大小小事情本都就是林越在操持着,她也没什么好交待的,除却一件事。 这事,是关于她的私房钱。 她确是藏了些私房钱的,但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和林越说那些私房钱藏在哪了。如果她真过不这关,也算是留了些遗产给他们——虽然这遗产少得可怜。可若是说了,自己又安然渡过这一关,回去他把自己的私房钱没收了怎么办? 还没想好,就被林越这一喊,喊回了神。 呃……她现在是不是该说些话来安慰一下这三个苦大仇深的男人。 “我现在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事情吗?” 然而他们三个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吗?又没说一定会死。” 好了,说到这个死字,他们脸色更沉重了,还是岔开话题吧。 <

> “今天天气很好的样子,要不我们出去捉蝴蝶吧?” 无人应她。 呃……也是,又不是小孩子,三个大男人,就算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愿意和她出去捉蝴蝶吧! 要怎么安慰呢?真是让人头疼。 恰在这时,许季领了林而再和林再三回来。 救星,救星出现了。 林江烟从位置上蹦起,急急地向外走去,向着两个小娃娃说道:“走走走,阿姐带你们捉蝴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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