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弟还没用饭吧?刚好,咱们边吃边谈。”此时店里的客人慢慢少了,二人刚好借着试菜的机会,可以小酌两杯。
甲鱼与鸡肉一起“红烧”,常威还是第一次尝试。没想到味道居然也如此的绝妙!
“好好好!之前的那几道菜均精致有余,但烟火气少了些,这道霸王别姬,足够接地气,想必也会大受欢迎!”
肚包羊肉,谢小凡则设计成了位菜。一份小盅里只放一个,既可以喝汤又可以吃肉,羊肉的鲜味完全被锁在了羊肚里,一口下去满嘴鲜香。这道菜创意简直绝了!自然也让常威赞不绝口。
“老常,我看你们原本的菜单,很多菜还是以前的老做法,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把思路打开!有铁锅,很多菜都可以爆炒!以后你可以让厨师们多尝试,炒出来的菜,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谢老弟这个建议好!我马上就安排他们来多多尝试!”谢小凡一番话,说的常威眼前一亮,仿佛拨云见日!
其实谢小凡提供的这几道菜谱,除了送子鳜鱼做法稍微细致一些,其他菜都是前世很家常的做法。只不过若是谢小凡不说他们很难想到还可以如此做罢了…
想必有了谢小凡的这番话以后,临水斋在接下来的时间一定可以自创出很多其他不同的菜肴出来!
“谢老弟,你真的不愿意来给老哥帮忙?我们家主可是对你也颇为赞许!只要你愿意来给老哥帮忙,咱们完全可以将临水斋开遍整个武陵郡!甚至是开到州府巴陵城去!”常威有些遗憾地问道。
在领教过谢小凡脑海中那些精妙的点子以后,常威可是对谢小凡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想到家主曾经说过希望将谢小凡拉拢过来的话语,于是刚才趁着喝酒特意向谢小凡抛出了橄榄枝。
谢小凡明白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一旦进了常家阵营自己再想要抽离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如今这种互相合作的模式就很好,他自然是不愿意轻易丢掉这自由身。
因此虽然有些心动,但谢小凡还是谢绝了!另外,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并没有说出来:相比于随时可能到来的乱世,常家这棵树还是显得有些不够大!
“常老哥,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而且,有些事情你作为常家人不便处理的时候,我一个外人反而更容易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谢老弟说的倒也不错!那好吧,人各有志,既然谢老弟已经决定了,那老哥也不强人所难!来,喝酒!”
酒过三巡,谢小凡想起了自己此次进城的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常老哥,我想将那琉璃珠销到其他郡县去,不知道老哥可有门路?”
“哦?嗯,也对!就靠我们临水斋一家毕竟销量有限,老弟有此想法也正常。此事你还真问对人了,老弟应该知道,我们常家的生意不止这临水斋一处。”
“那是自然,整个沅陵县三成的米庄、布坊、成衣阁皆是常家产业!”谢小凡点了点头说道。
“三成可能有些夸大,但也差不太多!我常家能够维持如此大的产业,相熟的商会自然是有的。”常威说话间也微微有些得意,随即忽然压低声音问道:
“老弟可听过荆州商会?”
“荆州商会?”谢小凡闻言眉头一挑!在荆州地界叫荆州商会,显然这商会的背景及实力绝非寻常!
“正是!不瞒老弟,这荆州商会的大掌柜乃是姓唐!”
“姓唐?”谢小凡听的有些茫然。
看出谢小凡没听明白,常威白了他一眼后小声说道:“荆州牧便是姓唐!”
“哦………”谢小凡这下就懂了!原来这荆州商会的幕后老板乃是荆州州牧大人!
州牧,掌管一州之地,一般都是从二品官员。
而荆州这等重要的战略要地,如今的州牧更是正二品大员!不仅全权管辖整个一州的经济和政务,更是掌握着兵权,类似于唐朝时期的节度使!乃是实实在在的一方封疆大史!
“我家老爷与州牧大人那可是…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我们与这荆州商会有着深度合作!你若是想要将生意做到外县外郡乃至整个荆州,那荆州商会便是最好的选择!”
谢小凡一听,原来如此!难怪沅陵县坊间都流传“铁打的常家流水的县令”!常家与州牧关系紧密,有唐州牧在,常家这县丞的位置还不是稳如泰山?
“那不知常老哥可否代为引荐引荐?”
“好说好说!下月初二,荆州商会的大掌柜正好会来沅陵县收账,我与他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届时老哥替你引荐一二!”
“那就有劳了常大哥了!”
临走前双方结账时,谢小凡坚持只收皮蛋的钱,那两道菜的菜谱钱二百两谢小凡说什么也愿不收。
最后二人拉扯了半天,谢小凡只能提议道:“如此不如这样吧,小弟目前正在研究一款新的吃食,待研究出来以后便准备大力投产,想必应该能赚上一笔!这二百两,就当是常老哥入的股,你看如何?”
“哦?谢老弟又研究了新的吃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一尝?”
“还在研究中,但相信应该快了!这次来我便准备看看这沅陵县是否有专门定制食盒的地方,我想定制一批专门盛放那食物的盒子。”
“这有何难!倒是有那么几家专门生产食盒的作坊,一会我安排来福陪你走一趟,他们怎么也会给我常威一份薄面!”
“那就太感谢常老哥了!”
于是,很快谢小凡便在来福的陪同下逛了几个作坊。
别看来福就是临水斋一个普通的跑堂小二,可那些作坊老板一见来福,那可是左一个“福哥”右一个“福哥”的叫。
听闻谢小凡乃是常大掌柜的好友,更是殷勤的不行,跟在一旁前前后后的介绍着。这也使得谢小凡对于常家在沅陵县的势力再次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