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决定放手

老舅，早餐吃点啥？我去做”小雨的说话声把刚刚入睡的程党规叫醒了，“不用管我，你上你班，我去你奶家”程党规可不好意思独自一人呆在外甥家，万一外甥媳妇回来后会很尴尬，“那也行，老舅”小雨边说边麻利地去洗漱了，洗漱后两人一起出了家门，程党规让小雨开车把自己送到了老妈家，一进屋他和老妈打了个招呼，随口说自己夜班，下班后直接到老妈家来补个觉。“咋没回家补觉？”程妈觉得有些意外，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儿子媳妇闹别扭了，但看到儿子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不用想就知道昨晚没睡好。她忍住没有继续问，还是先让儿子好好休息会吧。许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程党规躺下没多久就鼾声如雷。看着熟睡中的儿子一脸的倦容，作为妈妈真的心疼啊，这么多年儿子的辛苦当妈的都看到眼里。关键是那么辛苦，家庭条件也没有多大改善，自己作为母亲不仅帮不上儿子，有时候经济上还得需要儿子帮衬下，自己真的挺愧对儿子的，考虑到儿子一定没吃早餐呢，自己还是给儿子包他最喜欢吃的牛肉馅饺子吧，自己也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心疼下儿子了。

程妈穿好外衣拿了个装菜的兜子，兴冲冲地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她来到了卖肉的摊位，让老板给称了块牛大腿肉，付完款后就急冲冲地往家走，想着儿子睡醒后，就能吃到热气腾腾的牛肉馅饺子了，程妈就一阵高兴，脚步也不禁加快了许多。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妈”，老太太停下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梅莲晶在身后叫自己。“妈，你不是和党规去外地我姐家里了吗？”梅莲晶满脸诧异，刚才看到程妈背影的一瞬间，她愣住了，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但世上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吗？所以她特意喊一声验证下，虽然平时在路上见到婆婆她一定假装看不到能躲就躲。老太太一时语塞，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谁说我去你姐家了？”也憋回去了，想想程党规今早就到自己家来了，一夜没睡的疲惫样子，又联想到刚才梅莲晶诧异怀疑的表情，她猜想一定是儿子昨晚出去，做了不想让梅莲晶知道的事，以送自己去外地为由没回家。为了帮儿子圆谎，程妈犹豫了片刻后才说：“昨天都要上车了，党规一个朋友家出事 ，让他必须去一趟，我这早一天晚一天去你姐家都没事，我俩就没走。他忙的也忘记告诉你了”。程妈也没敢让梅莲晶去自己家吃饺子，怕再穿帮。“我知道了妈，你回去时注意点安全”梅莲晶心不在焉地说着关心婆婆的话。

程妈到家后看儿子睡的正香，就蹑手蹑脚地做着包饺子的准备工作，程妈是个干活利落的老人，不长时间准备工作就绪，看看时间鼓计儿子也快醒了，程妈开始包饺子。手脚麻利的程妈刚包完饺子，就听卧室传来程党规的声音：“妈， 你忙什么呢？”，“傻儿子快起来了，妈给你煮饺子，你倒会掌握时间，刚包完你就睡醒了，正好你愿意吃刚出锅的饺子，我儿子就是有口福”在程妈眼里儿子哪哪都好。“好嘞，妈”程党规欢呼雀跃的像个孩子。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像被世界抛弃了，虽然经历的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对自己好的人，和自己上床的女人都想方设法地从他这套点钱出来，自己的老婆又和自己的发小滚上了床单。只有在老妈这里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有人疼的人，幸福感油然而生，这段时间的压抑心情也暂时得到了释放。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程党规看到桌上已摆上了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妈，这饺子真香”他迫不及待地徒手拿起一个饺子扔到嘴里，虽然被烫了一下，但饺子的香味还是让他很享受。“坐下来好好吃，再喝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程妈看着儿子的吃相，满心喜悦，不管儿子多大，喜欢自己做的饭，自己就是幸福的。程党规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两盘饺子，直呼“肚子要撑破了，还是有个妈好啊”，“儿子，你也吃完了，妈妈问你个事，刚才怕影响你吃饭，我没问，你咋和晶晶说送我去你姐家了啊？”程妈一脸担忧，“妈，你怎么知道？”程党规愣住了，“我刚才在买肉回来的路上，碰到晶晶了”程妈如实相告。“妈，你怎么说的？”程党规一脸焦急，“我说我们要出发的时候你接到朋友电话，他家有急事需要你帮忙，我们就没走成”。“妈，你太聪明了” ，程党规冲老妈竖起来大拇指，“儿子，你告诉老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妈更惦记，我就得胡思乱想，那样老妈更闹心”程妈说的是实话，看着程妈花白的头发，程党规很是愧疚，自己没什么本事，没让老妈享什么福，却还要为自己操心担忧。“妈，我和您说，您得答应我，别担心。七十有个家八十有个妈，为了我您得好好保重”。“你妈多大岁数的人了，啥事没见过？”，程妈面色凝重地看着儿子，“妈，梅莲晶应该和我那个发小李哲睡到一起了”一想到自己的头上戴着的这顶绿帽子，程党规就感到深深地耻辱，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儿子你继续说，有什么证据吗?你打算怎么办？”程党规没想到老妈听到这话会表现的如此淡定，“我能保证他们确实有问题，所以我骗她说陪您去外地，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好找到证据，让李哲付出代价”程党规满眼冒火，“看样子昨天是没抓到吧”程妈猜测到，“儿子，李哲媳妇知道这事吗？”程妈继续问道，“听说已经离婚了”。“真是造孽”程妈忍不住说道，“儿子，听妈的，咱不找证据了，你也尽快离婚”。“为什么不找证据？”在他眼里，妈妈也是个厉害的主，不是任人拿捏的，老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吃这么大亏而没有任何动作呢？“其实，你知道妈妈一直不喜欢晶晶，但冲你，妈妈也得和她尽量往好里处，晶晶一看就是没福气的女人。尤其自从减肥后瘦的脸一条条的，更是一副寡相，我前段时间去找了个瞎子给你们算了一卦，人家也说她特别克夫，也是劝离” 。“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呢”程党规觉得好笑。“你想自从你俩结婚后，你干什么顺吗？再说她破坏了人家的家庭，早晚也会遭到报应的，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你被她克死，让他去克那个李哲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了老妈的话，程党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梅莲晶那张黑瘦的脸，那张脸和一个骷髅头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来回切换，偶尔会重叠在一起。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可是老妈，我觉得太便宜这对狗男女了。有点不甘心”。程妈劝道：“自古奸情出人命，你可不能把精力都消耗在这事上，你们两家都离婚了，他俩的丑事大家就都知道了。你看谁难受？到时候那两个人就成了过街老鼠。再说你们上次不是在李哲那里还拿了5万吗？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正好借这个由子不给他了，你也就出了这口气了”。“妈啊，姜还老的辣，当嫖资了，哈哈”，程党规眼前一亮，自己咋把这茬给忘了。“按理说当妈的不该劝儿子离婚。但妈真的担心她克你，你也别觉得妈老迷信，我是真怕啊，以前咱家太穷了实在没办法才娶的她，当时的条件只能剜筐就是菜啊。咱家条件不好，能娶个稳稳当当过日子的女人就行了，我知道梅莲晶她妈口碑就不好，年轻的时候就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和这个男人有点关系，和那个男人扯不清的，是个扯三带俩的货色。都说找媳妇得看丈母娘啥样，咱当时也是着急娶媳妇顾及不了太多，要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基本都是老实本分的，和男人基本都不说话，我以前也听过晶晶的一些闲言碎语，一直不敢说，怕因为我多言，你俩离婚了，以后万一后悔了再埋怨我。儿子，你既然已经确定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往前迈一步吧，儿子，梅莲晶这个瘟神从咱家走了，妈真的特别高兴，我真担心以后你出事。”，程妈说完后静静的看着程党规，等他表态。程党规默不作声。“你是不是担心梅莲晶离婚后，顺理成章地和李哲在一起了，觉得反而成全这两个人了？儿子先不说李哲能不能要她，退一步讲李哲真要她，不是更好吗？这种女人嫁给谁都是嫁祸于人，一脸寡相看着就不好，和谁在一起坑谁”，真是知子莫过母，程妈知道程党规想到和梅莲晶离婚后，可能成全了李哲心理有些不舒服，所以又补了句。听完程妈的话，程党规已经下定决心离婚了，反正自己也不亏，“妈，我回去了，放心吧”程党规说完这话拿起外套走出家门。来老妈家之前他还犯愁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现在思路一下清晰了，终于卸掉了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他现在只想着立即回到家，把这一个月的隐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了，设想着梅莲晶被自己当场揭穿后的种种表现，他就异常亢奋，不禁加快了回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