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你怎么不吃呀?”郁母担心的问。
握了握拳。
强忍住心中的羞窘,郁晨拿起筷子夹菜。
手都是抖的。
他随意夹了下就收回,然后将菜胡乱塞进嘴里吃着。
根本尝不出味道。
只重复的咀嚼,他克制着在心中肆意横行的慌乱与疑惑。
一口吃完了。
知道郁母和温姝还看着,郁晨就又伸手去夹,一连串夹了许多放入碗中,闷头吃起来。
见他稳稳的吃着,郁母才收回目光,温姝也不直直盯着了,两人动起筷。
夹菜的手当即顿住。
由筷子短暂的戳着碗底,郁晨抿了抿唇,又动起来。
只是边吃边思索着方才产生那般想法的原因。
郁父和郁城也安静的吃着,气氛一时和谐。
不过一会儿,温姝便放下了筷。
剥着盘中的虾。
她动作利落,每只都按着相同的顺序剥,故而虾壳脱落时会发出清脆且节奏一致的轻微声音。
坐在旁边的郁晨听得最是清楚。
配着韵律,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虾褪去壳,被肢解的场景了。
情不自禁。
他稍稍抬起了头,用余光偷看。
果不其然,和所想的一样。
温姝用细长的手指捏着虾,手微微一动,头便被扭掉了,接着,两指又放在了虾的腹部,按压。
壳松动了。
指腹压着虾仁,一点酱汁沾在其上,她毫不费力的向外掰,于是,整块的、没有半点损破的壳便轻而易举的完美脱落。
仅是这样,便十分的好看了。
更不必谈,随着动作不断转变的手指关节和掌骨。
小点的酱汁在指腹晕开,又慢慢滑落,温姝拿起下一只。
继续剥。
郁晨细细盯着。
虽有些沉醉,但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偷看,为防止被发现,就时不时的吃一两口饭。
饭桌上,两人一方耐心的剥,一方沉静的看,其余三人也都笑而不语,默默观望。
不过七八只虾,很快就剥完了。
用纸巾擦去或在指腹晕开、或流至指缝的酱汁,温姝又拿起筷,将盘中的虾仁一一放入郁晨碗中。
早在她停下动作就收回目光,又低了头,郁晨看着眼前叠起的几只虾仁。
不待温姝用眼神威逼。
他就吃了起来。
仿佛这样就能够表示他的专心,将方才的偷窥否决。
他鲜少的乖巧,温姝却没有移开视线。
还定定的看他。
看他温吞的嚼,慢慢下咽,将一只只虾仁吃入腹中,完全的解决,又看着他夹起碗中的其他菜吃。
这般,才转过了头。
只是很快,又拆了只蟹,夹了少量的蟹黄送入郁晨碗中。
继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