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契的期限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换其它的,每换一次我们再重新签。”
房榆想了想,“行。”
“夫人,笔墨纸砚来了。”知晗把纸在桌上铺平,滴水开始磨墨。
杜若蘸了蘸墨汁,在契上写上细节。
三人仔细讨论过后,这契算是成了,双方签字画押。
办完了正事,贝雅才问道她刚刚疑惑是事情,“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榆树下,往常不是都要和她们凑一堆聊天?”
“我这次在家里待的有些久了,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房榆颇为烦恼,“她们说的八卦我都插不上话。”
“有八卦?”贝雅来了劲儿,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聚在一起的一堆人,里面还有几个在往这边看。
“是有关长公主的啦,还有一些其他人的,不过长公主的讨论度最高。我坐在这边是想要消化消化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房榆对这件事有些苦恼。
“没事,我来了,我帮你消化。”
房榆瞧着她很感兴趣,“是长公主和他驸马,还有叶青洲的事情啦。”
四周一静,贝雅转头觑着杜若的神色,见她神色也带着好奇,提起来的心放下。
房榆毫无所觉,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从前不是说那个叶青洲喜欢长公主,长公主和驸马成亲后念念不忘。最近京中不知哪来的话,说不是这样的,叶青洲对他夫人一心一意,于是大家把视线放到了长公主身上,这一放就发现了不少事情,从前那些事情细细琢磨过来还真和传言中不太一样。能让这件事的讨论度达到最高点的事情是,最近有不少人从长公主的封地那边过来,说驸马和其他女子有了孩子,还好几个,于是乎,长公主现在要休夫。”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然后他们就在讨论,这休夫是一定的,但是长公主和叶青洲的名字终究是捆绑很久了,她们在猜测,要是长公主和离过后,两人会不会擦出火花,毕竟他从前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
贝雅看着杜若的目光又想吃瓜又不想吃,只能拿过桌上的核桃酥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叶青洲虽然是成婚了,但万一他脑子不清醒和长公主搞到一起了,他夫人真惨。”
“他们搞不到一起的。”杜若认真想了想这种可能性。
“啊?”房榆看着她,想到贝雅刚刚介绍她的时候的名字,好像叫杜若,侍郎府杜家的大小姐,杜熙的姐姐好像也叫杜若来着,再一看贝雅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她暗道要玩。
“杜郎中,你不吃醋?”
“还好吧。”醋好像还真没有,叶青洲和长公主之间很明显就是清白的,有时候那一脸春心萌动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是喜欢过别人,笨拙的很,喜欢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稍微碰碰聊聊脸就热起来来了。特别纯情,而且身子也干净,毕竟有没有实践过还是能感受的到了。
要说醋,他自己都能熬几坛子。
贝雅咬着核桃酥,一脸疑惑,这看着又不像对叶青洲情根深种了。
“杜郎中,那个,我不知道叶青洲夫人是你。抱歉。”房榆一脸歉意。
“没事,你们想知道他的八卦也可以直接找我。”反正叶青洲把事情全部给她招了。
她还是不了。
一早就有人盯着这一块了,只是有人拦着不给上前,人一撤走,平时玩的好的立马上前,先是一番叙旧,然后天南地北的聊天。
“你是不知道最近杜熙因为带桑竹回家,不小心被发现了,现在正在关禁闭呢,还有杜雅也被牵连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是看不到她们了。”
“她可真大胆,直接往家里带,听别人说还不是一回两回,只要桑竹有空就被带回去了,桑竹看着弱弱的也不知能不能经得起她的折腾。”
“算算日子,这段时间她娘应该要给她相看人家了,结果闹出了这件事。”
没多久,春风馆的这一角热闹起来了。
杜若安安心心做着她的隐形人,默默消化这些八卦。
按照她听来的几个来看,这八卦还挺准,她确实是在杜熙的院子里看到了桑竹。
“诶,你这桌上的是?”
贝雅瞬间打起精神,目光鼓舞着房榆。
而房榆不负众望,“新买的一些护肤的药膏,今年夏天太热了,还干燥,吹着风脸都要裂了,正好最近下了雨,空气湿润,适合出门,我就找了几罐不错的先用着,毕竟今年夏天还很长呢,可要好好保护脸。”
“这药膏的包装还真有些稀奇,和我从前买过的不太一样。”
房榆拿过一瓶给她们,“你们试试,是一家新开的医馆的,我用着是不错的。”
贝雅目光扫过几个知道她在本草堂做工的人,她们还没有出动,有人先行一步拿过这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