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我疼的意识都模糊了,圣魂印在心脏处迅速的运转,双重的痛苦之下,我直接低吼了出来。
楚梧愁被吓得不敢碰我,只能不停的给我输送灵气,急出了一头的汗:“师父,师父,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我尽量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去看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进,去。”
“好,我带您进去!”楚梧愁一边说一试图扶起我,但奈何我伤势过重,根本站不起来,疼的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焦急之下,楚梧愁一咬牙,竟然直接把我打横抱起!
但此刻我真的是疼的什么也分辨不清,无论是身上的伤口还是从胸腔涌出来的血根本止不住,染的楚梧愁雪白的里衣都变得鲜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胸中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脑袋开始迷迷糊糊的发昏,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我试着微微动了动,结果力气还没用上,就先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到动静的楚梧愁猛的从床边起身,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先是惊喜,又立刻压下冲动,小心翼翼的凑到我面前,哑着嗓音轻声问:“师父,你感觉怎么样了?”
望着少年充满了疲惫的面色,我心里似乎被棉絮填满,温暖而柔软:“我没事了。”
极度想要表现的风轻云淡,但奈何根本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反倒显得更加虚弱了。
楚梧愁的眼眶登时有些红,他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最终将所有的话凝成一句:“您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找些丹药。”
他说完,迅速转身,逃离一般的走开了。
我平躺在榻上,眸光渐渐散开,将意识完全沉浸在圣魂印的运转中。
身上的血迹和衣服都被楚梧愁清理干净了,现在只简单的裹着白袍,还算舒适。
但我目前的状态可不容乐观,‘洪极’——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曾卓,那一掌,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这次真的是失算了,可我在进那个房间之前,明明用圣魂印探查过一番,不可能有强大的修士在里面,但曾卓又是怎么凭空在完全没有第二扇门的密室里冒出来呢?
我微微蹙眉,一边运转圣魂印一边沉思。
第一种可能,是由于我的修为太低,以至于无法探查的灵识无法穿透冥鬼灵气。
第二种,是因为曾卓是魂魄状态,且是有着三魄境初期魂修的魂魄,之所以我探查不出他的情况,是因为洪极其实已经死亡,在曾卓魂魄沉寂的时候,那洪极就是一具尸体,算不上修士。
这对我来说就很危险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曾卓的存在不像拥有凌驾在天道的规则之上逆天神力的我,而是像老鼠一样,打洞藏匿在阴暗的地方苟且偷生——他必须借助躯体才能勉强待在灵界。
而洪极的躯体,并不能支撑太久,他必须寻找新的躯体才行。
趁着这个间隙,我必须尽快休养生息,离开北芥门。
虽然我在北芥门处处是以易容的面貌示人,但曾卓已经知道来人有着时间和空间的天赋,而整个南北芥山,拥有这种天赋的,除了楚梧愁外就没有别人了。
他就算知道不是楚梧愁,也会从楚梧愁身边下手。
我深深的叹口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胡朔最后拼死护我的场景
他也是个无辜可怜的人,现在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安顿好他的弟弟,胡延。
好多事情积压在一起,我的脑袋阵阵的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