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放着一盒爱心形的巧克力,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下面还放着一封淡蓝色的信封。
他撕下盒子上的便利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你带着笑向我走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字体娟秀工整,不过并不流畅,应该是认真细致的写了很久,哪怕只是那么几个字也要力求完美。
陈知的耳朵更红了,从耳根一只蔓延到后颈。
谢宁又回头小声说:“是谁送的啊?”
“不知道。”陈知脑海里滚动过无数名字,觉得哪个都不可能。
但他寄希望于一人身上,说不定就是呢。
对,没错,就是,一定是!
“但是早恋会不会不太好,我们都上高三了,应该好好学习。”陈知看着手里的便利贴傻笑着扭捏道。
“不是有封信吗?打开看看。”谢宁积极的很,看得出来他很好奇,甚至比陈知还要积极。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陈知疑惑地看着谢宁。
“我刚刚在你那找红笔来着。”谢宁拿着手里的红笔晃动两下给陈知看。
陈知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抽出来,他没有仔细看内容,只是去找署名。
下一刻,他惊呆了。
……
竟然是他?
陈知猛然皱起了眉,眼神凌厉,虎视眈眈的看着前面的人,长长的睫毛下掩盖不住眼里蓬勃而出的烈焰。修长的手放在桌面上,用力握成了一个拳,凸起的青筋宛若游龙。
感觉他下一刻就要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陈知一拳捶在谢宁背上,“你有毛病啊!”
谢宁笑到停不下来,“你没等我,我还给你送巧克力。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吗?”
陈知黑着脸瞟了他一眼,“我谢谢你爸!
“你还真得谢谢我爸,我爸出差带回来的,叫我分给你们,我下午忘了给你,现在才想起来。”谢宁说。
陈知扯扯嘴角:“你爸这么好,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人。”
“我这叫以德报怨。”谢宁笑嘻嘻地说:“你以为是谁送的?”
“关你屁事。”陈知转身坐好,打开盒子拿出个巧克力拆开丢嘴里了。还真别说,味道真不错。
他们这一伙人闹惯了,说话也不用思前想后,小心谨慎,大家心都大得很。
上晚自习过半个小时窗外忽然开始雷雨交加,楼下的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教室里的灯闪烁了一下,又恢复光明。
远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在暗黑的长天里尤为显眼,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班里几个女生被吓得啊啊大叫。
江临川做完一张试卷后,扭头看向了窗外,他手上的笔还未放下,两条手臂放在桌上抬起,手肘按在桌面上,弯曲的手臂露出一大截,透着那种自然的白,手指并拢握着一支黑色金属材质的笔,笔帽处有一点银色,折射出刺眼的光。
突然他眉心拧成了一条线,想起来今早阳台的窗户没关,晚上回去衣服肯定湿了,地上也全是水。
可怜的小江同学都想到了这,竟然还没想起来自己没有带伞 。
一旁的谢宁看江临川停了笔,把桌上的往他那边推了推,“这个你能教我一下吗?”
江临川眉心舒展,恢复了原本的表情,“我没想到原来你还会主动学习。”
“那你以为我怎么进这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