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全最近很是得意,因为周泽给的那20万。 他现在的生意做得不大不小,20万算不了什么。真正值得开心的是,这20万释放出的信号。 林秀芬看着姜全翘着脚瘫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打量着手中的银行卡,忍不住开口说道: “全儿,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你何苦又去打扰乐乐呢?” 姜全闻言瞪了她一眼。 林秀芬这些年老得很快,早就没了当年的姿色。白头发满头,脸皱巴巴的,多少钱也洗不去那一脸苦相。 当年,他事业有成,之所以会娶林秀芬这个农村丫头当老婆,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儿时憋的一口气。 毕竟,小时候,他嘴笨内向,村里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儿,反而围着林秀芬这个漂亮姑娘跑。 长大后,那些趾高气扬的同龄人都没能混出名堂,反而是他这个不起眼的人翻身当了老板,还把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娶回了家。 这点成就感,够他回味很多年。 但林秀芬毕竟见识短浅,现在脸变得苍老,身材也开始走样,看了只叫人生厌。 哪天如果带她出门,只会被人笑话,他姜全赚了这么多钱却只能守着个黄脸婆。 听到林秀芬又在说他不爱听的话,不耐烦地骂道: “你懂个屁。” 林秀芬被他这么一骂,委委屈屈地闭了嘴,心里的悲戚感却越发强烈。 这些年,姜全在物质上从没短过她的,却总是不着家。 她知道姜全外面有人,同时也害怕自己容颜老去,一旦被抛弃便再无立身之地,因此只能愈发地谨小慎微。 姜全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越发觉得心烦: “哭什么哭!老子的福气都被你哭走了,真他吗晦气!” 说罢把卡往兜里一收,大门一甩,找别人去了。 装饰繁复的卧室里。 双人床上被褥凌乱,勉强遮住一席春色。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长腿懒洋洋地伸在外面,一脸餍足地靠在姜全胸前。 男人正靠在床头抽着烟,心满意足地眯着眼,一手揽着女孩的肩。 一个纤细白润,一个黝黑发福,很强的视觉反差感。 刘莹微微探起身,从姜全嘴边拿走那根烟,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两口,又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声音软绵绵: “今儿怎么这么有劲儿?” 女孩深知自己哪处最惹眼,动作间晃晃悠悠,专门往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找存在感。姜全哼笑一声,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换来刘莹半嗔半娇的一声哼咛。 刘莹缠着他撒娇,红唇贴上男人的耳朵:“就这么歇啦?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姜全上了年纪,又不忌酒肉,折腾了两轮,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饶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姜全被哄得心情愉悦。 大掌往刘莹身后拍了拍,姜全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往女孩身上一扔。 刘莹立马跪坐起来,两手将银行卡捧在眼前,眼睛睁的大大的,语气中已掩饰不住兴奋: “这是?” 姜全把烟叼在嘴角,瞧着她一脸谄媚的样,在家里憋出的那点郁气彻底消散,哼笑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女孩仍跪坐着,见姜全又躺回去,她马上识趣地膝行至他身边。 姜全学着周泽的语气,尽可能地淡然,开口仍是满满的市井味儿: “20万,拿去零花。” “真的?!!!”女孩的声音陡然变尖,兴奋地扑过去,手臂环上姜全的脖子:“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自己没跟错人。” 姜全被夸得飘飘然,毫不犹豫地接道: “这算什么?等回头我搞定了那人,想要什么没有?” 刘莹在卡上亲了一口,又两手捧着贴在自己的心口,脸上始终挂着笑,听到姜全说的话,很快便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 “你真的去找姜乐的那个前男友了?” 她高中辍学就开始混社会,跟在姜全身边已经两年多了。在她看来,姜全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只要时时哄着他捧着他就行。 这两年,姜全虽然不怎么和她说生意上的事,但他家里那点事,可是一点都没瞒着她。 之前,他就总说自己有一个特别聪明特别漂亮的女儿,这女儿的前男友还是个顶

级富豪。 刘莹一直以为姜全是在吹牛,但看他今天这架势,难不成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可别小看我这姑娘,她可是个等着人来挖的大金矿啊。” 刘莹眨了眨眼,将心思都藏在一副无害的表情之后,甜甜地问: “可是,既然是前男友,为什么会为了姜乐一掷千金呢?” 她暧昧而狡黠地一笑:“难不成,两个人余情未了” 姜全漫不经心地掐着她,深吸一口烟吐在女孩脸上,引得她皱眉,他反倒乐地哈哈大笑。 “是不是余情未了我不知道,但这周总随便出手便是二十万,像他们这种有钱人,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普通人半辈子花了。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拴着他,以后想要什么都不愁。” “可是你不是说姜乐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她能听你的话吗?” 这句话仿佛踩到了姜全的雷点,他脸上的笑容一收,手上的力度也猛地变狠,刘莹“呀”得一声惊呼,心知自己一时不察说错了话。 “断绝关系?老子是她爹!就算她搬去别的城市,还真以为能反了天了!” 刘莹连忙软声细语地示好,使出全身解数卖弄:“可不是嘛,我们全哥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难道还治不住一个小丫头?” 姜全被她逗得心痒痒,两人亲密耳语之间说尽混话,又翻起一阵春浪。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两人急促的呼吸,姜全本不欲理会,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十分执着。 响至第四遍时,姜全终于不耐烦地咒骂一声,抽身而出,接起电话便开口打骂: “有屁快放!” 刘莹百无聊赖地趴着,知道姜全这会看不见,倒是懒得再装出一副意乱神迷的模样。 忽然听到姜全的声音猛地拔高,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什么?!!” 接着她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姜全把她掀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摔门走了。 “我们和供应商合作了好几年,怎么会突然毁约!” 姜全叉着腰,另一只手把办公桌拍得“砰砰”响,一张黝黑得脸涨得通红,因为大声喊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秘小王低眉垂手站在他面前,身体随着桌子的响动轻微震颤,结结巴巴地回道: “对方没有给出理由只说会赔付违约金” 姜全抓起桌子上的笔筒便往对面人的脸上砸去,小王堪堪躲过,还是被打歪了眼镜,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你他娘的这是在跟老子说你不知道?!!” 他前几天刚和某个公司签了订单,现在上游的原材料直接断供,仓里的存根本不够他按期交货。哪怕供应商的违约金真的打了过来,这点钱也未必够他拿去给别人赔款的! 眼看着自己的秘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姜全更是气得发抖,手颤颤地指着小王骂道: “滚滚滚!给老子滚!!!” 办公室的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姜全独自坐着,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劈里啪啦地发出巨响。 办公室挨着生产厂,几个职工路过,远远地往屋里瞥。 姜全猛地弹起身打开窗户,吼道:“看什么看!滚去干活去!”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努力平复了一些怒气。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保上游的材料不断供,否则,厂里的生产一旦停摆,到时候不能按时交货,赔钱是小,假如损了名声,以后哪还有生意可做! 他下定决心拨通电话,脸上已然换上了讪笑,待对方接通后,迫不及待地说道: “哎!钱总!我是全儿啊,您最近在忙什么呢,别是把兄弟给忘了呀哈哈哈,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哥俩出来喝两杯叙叙旧呗!” 姜全叽里咕噜一连串客套话,对方静静地听着,开口却直接断了他的后路: “姜老板,咱们也犯不着拐弯抹角了。我们停止合作的事已经成定局,以后,您要进货,还烦请到别处寻去吧!违约金我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好聚好散!” 姜全心里暗骂一句。 小兔崽子够会装蒜的,那叫“停止合作”吗,你他娘的那叫违约! 他的面色已然黑了下来,语气仍然热络: “嗨!您这说的是哪的话,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误会,坐一块说开了也就好了,别提什么违约金了,伤感情不是?”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开口时语气带着些倨傲: “做生意也求个你情我愿,从来没有强买强卖的理。姜老板要是觉得这违约金远低于你的实际损失,咱们大不了法庭上再辩一辩,该掏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市场上也不止我一家做这行生意,您要是实在着急用这批货,大可以四处去找找别的替代。至于我,就不奉陪了。” “哎,钱总” 姜全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他先是愣了几秒,接着后知后觉地怒上心头。 他吗的,连个违约的理由都没问出来,反而被这狗崽子明里暗里讥讽了一通,这算什么事儿! 姜全有气没处撒,脚往地上的东西狠狠一踢,不妨将脚踢得生疼,反而狼狈地捂着脚趾原地蹦了几下。 好好好,都来跟他作对,都来跟他作对! “小王,给我滚进来!”姜全对着门口大吼。 待人进来之后,他也顾不上什么成本和利润了,只想把刚才收的那股气压下去,咬着牙吩咐:“去,去给我找!找别的供应商!花高价也要给我找来!” “老子不信了,离开他姓钱的,老子这生意还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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