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姆拼了命的向前方奔跑,他喘着粗气踏过一片片灌木丛,任由那些树木枝叶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他心知自己已经跑出了很远,但是脚步依旧没有停,因为那个女人的身影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没有消失,那他就放不下心来,心想还是继续跑吧,跑得越远就代表着自己会越安全。很快他就跑得大汗淋漓,胸口一抽抽的痛,眼前也模糊了起来。
卢姆站下身,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差不多了吧...”他呢喃着望向四周,想要从其中寻找出一抹人影。
没有!
他终于放下了心,随即仰天咆哮,“你能奈我何!小婊子总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老子的膝下任由玩弄!”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淫笑,眼神转化为迷离,仿佛已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这时在他的身后突然走出一抹白色的倩影,身姿窈窕,步伐轻灵,无声地靠近了他。
卢姆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沉浸在幻想当中。
日暮西垂,树林间的光线变得阴暗起来。
那把白色倩影在逼近卢姆的一刻,右手短刀雷霆般地挥出,刀身上的冷芒伴着破空声协奏了一曲另类的落幕之舞。
血色是其中的主舞者,嚎叫声仿若就是那听众的欢呼,连绵不绝响彻四方。
鲜血高亢至极迈着炫目的舞步奔向高空,它的身姿让听众为之折服,一时嚎叫纷纷转化为呻吟做出回应。
一曲落幕之舞终归会落下帷幕,血色奔向四方退出了这座舞台,听众们也相继离开,让静寂最后来清场。
颜彩灵收刀转身离开,身后是一片残肢断臂。浓厚的血腥味遍布在空气中,引来几只秃鹫在上空盘旋,锐利的瞳眸注视着地面似乎随时准备着享用这顿大餐。
也许,那个狂妄的卢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
颜彩灵回去了,她来到了骨牢前驻足观望。
卢姆虽死但骨牢却没有就此消失,白骨交接间有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缝隙,她透过这缝隙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也听到了穆青的声音——还活着。
当然,她也从来不认为对方会死。
此刻,穆青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老母鸡在骨牢里左窜右跳横冲直撞,他的身后是无数只穷追不舍的小雏鸡,它们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渴望母亲的守护。
母亲很无情,它凶猛地扇动着翅膀将几只雏鸡从自己的身上赶开,随后它又撞向牢笼迫切的想要去到外面的世界。
“彩灵,快救我出去!”穆青在骨牢里焦急的呼喊。外面的颜彩灵充耳不闻,她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这场热闹。
穆青一脚踹飞扑过来的骷髅怪,转而道:“彩灵我知道错了,之前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话还没说利索骷髅怪们就相继涌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压在了下面,全身只有脑袋还露在外面。
他的一张脸被憋的通红,也带着些许自责:
“我当初一定是被猪拱了才会那么容易地相信了他,彩灵我知错就改,从今往后绝对认真听从你的差遣,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绝无二话!”
这一回,他终于看到颜彩灵终于有了反应,对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自己的面前,蹲下身与他目光相对,“那你出来吧,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