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被忽视个彻底,脸色也黑沉下来,眼中的火却越烧越旺,揪住林月璇的衣领把她拖了回去。
“你放开我!”林月璇挣扎着,踹了时御寒一脚。
只是她那点力气对时御寒来说,等同于挠痒痒。
“怎么,不闭上眼睛不理我了?”
林月璇不说话,被时御寒拖到阳台和房间之间的玻璃门时,抓住玻璃门,试图抵制时御寒的力道。
她一手抠住玻璃门,一手被时御寒拖着,感觉手腕都快要被拖断了,钻心的疼。
时御寒盯着她抠住玻璃门的手,有两秒钟,走了回来,单手抓住她的手,轻易的把她的手从玻璃门上拿开。
林月璇被时御寒拖着两只手,拖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压了上来,一边脱下衬衫。
强壮健康的小麦色映入眼帘,他没有上药,血淋淋的伤口就这样直直撞入她的眼中。
林月璇这才看清她咬得多狠,几乎一整块肉都快被她咬了下来。
如同过去的他,她冷漠的看着他的伤口,无动于衷,只是努力的推搡着,试图把他推开。
“你到底在闹什么!”
见她反抗,时御寒索性抓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用左手固定好,右手去扯她宽大的衣领。
“时御寒!”林月璇再也不愿意跟他这样了,却挣扎不脱,只能大声吼道,“你忘记了昨晚下了什么命令了吗?那十几个男人,他们一个比一个生猛……”
“够了!”时御寒喝断林月璇,“那不是我下的命令!”
林月璇一愣,他这是在解释昨晚吗?
一直以来,时御寒给她的印象都是强势、霸道、唯我独尊,谁的话都不会听进去。
他却在给她解释?
不过,她不需要了!
“就算那不是你下的命令,你也没阻止不是吗?”
时御寒抓住林月璇的手一顿,就连呼吸都停顿了许久,缓缓放开林月璇的手,“你究竟要说什么?”
“你以为在那堆男人中,我还能完好的走出来吗?”林月璇闭上眼睛,努力抹掉对黑西装的记忆,却发现,越是刻意忘掉,反而越无法忘记。
对时御寒的恨,毫无预兆的喷发出来。
“我恨你!”
她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时御寒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如同电影的脑动作播放一般,又似虚脱得使不上力,慢慢的放开林月璇的手,慢慢的从她身上退了下去,再慢慢的走到一边,摸了摸口袋,却发现穿的是衬衫,烟在西装口袋里。
烦躁的踢了沙发一脚,走到阳台,又走了回来,再走出去,如此反复,终于在阳台上站了下来,倚靠着汉白玉做成的栏杆,看向远方,不知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林月璇闭上眼睛,若误会可以避免他碰她,那就误会好啦!
就算真相如他所说,不是他下的命令,那又怎样?伤害已经造成,这一切都跟他有关!
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被他扯掉的衬衫穿好,出了房间。
她没有自虐的倾向,更不会为了一个害他的男人绝食。
走下楼时,佣人们已经把餐厅打扫干净,没人理会她,好像她就是一个透明人。
林月璇无所谓,走进厨房拿了即食的面包,随意的往烤箱扔几分钟,吃饱之后,走出厨房。
她尝试走出大厅,站在大门处的保镖没有拦着她。
时御寒居然没有软禁她?
林月璇疑惑的走出海水天堂别墅区,发现还是无人阻拦,心思便活络起来,随便上了一辆电瓶车,开到庄园区门口,终于被保安拦下,“林小姐,时总有令,林小姐不得外出。”
林月璇大概知道时御寒给她的活动区域了——局限于庄园,不得离开。
庄园总要比别墅宽阔,总会有机会再离开。
林月璇不着急,回到海水天堂别墅区的房间里,意外的是时御寒还站在阳台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算算她出去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小时,他就那样站着?
林月璇收回目光,爱站就站着,关她事!
要不是整个别墅就只有这个房间门能打开,她绝对不会住在这个房间里!
反正在他眼中,她脏了,也不会碰她,如此想着,林月璇放心的窝到床上,睡了一个午觉。
梦中,她还看见了母亲和表姐在风华国机场向她招手。
醒来,时御寒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靠在栏杆上,像是没有生命的石雕,不知谁打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许久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