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回了病房。
“学姐,你怎么了?”她一回来,孙宇帆就看出了异样,一再追问下白棠依旧闭口不言。
“学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看我伤了,一样能收拾他!”孙宇帆急得已经挪到床沿,准备跳起来去打人了。
白棠将人赶上床上躺着,“我就是有点难过。”不是有点,是很多,极其,险些绷不住的那种,尽管如此也不想让外人看清她的脆弱。
“那为什么难过?”对于可以拉近关系的事,孙宇帆不能错过。
倒了杯水,递过去,白棠坐了下来,“失恋了。”暗恋也是恋。
“啊?”孙宇帆诧异,难道自己消息有误?女神啥时候恋爱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李希研的到来破坏了他问出口的机会。
“宇帆,你没事吧!我问了孙教授才知道你住院了。”
李希研的追求很明显,白棠突然很佩服她,自己要是也这么勇敢,就不会和关闻西落得个渐行渐远的结局。
“既然希研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白棠背起包,走到门口,被孙宇帆叫住,“学姐,住院费多少,我还你!”
“等你好了再说吧。”拉开门,逃似的离开了,她急需要安静来疗愈自己。
在医院门口,特意坐上反向公交。在那三个小时的路程里,她开始一点一滴,慢慢的回想起,他曾经‘巧合’了多少回,总在她最难堪的时候,适时地将她拉离窘境。
很小的时候,孙娆和白笙每三日必有争吵,当时年纪小,她只会惊惶无助地缩在角落。
有好几次,是关闻西打开门喊道:“叔叔婶婶,我来找小白棠?”
然后向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招手,“白棠,过来。”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在那时,自己是没其他选择的。他会带着她到宏宇店,在店隔壁买两杯饮料和一块蛋糕,递过来一本童话故事,接着就静静看他的,这一坐就坐到晚上。
回到家时,通常都已经风平浪静。
还有一回不小心迷路,也是他找到了她。
她不知道他是很辛苦地找,还是刚巧路过发现到她,反正他说是巧合。
那晚,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很亮,他的温暖透过掌心传递给她,不可思议地让她感到好安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离家出走总是去宏宇店,在那时,小小的心灵里面,总觉得陪着他看时,才是最安全稳定的。
关闻西还是白棠的钢琴启蒙老师。虽然她这个学生很令他蒙羞,直到现在都还不争气地停留在只能零零落落地弹完一首《小星星》。
那架钢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她弹得很想死,而听的人则是生不如死。
……那好像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和关重北同时让他教,可关闻西只教了她一个人。
回想起来,虽然他很少主动要求她,但是对于她的叫唤,他必然会响应,从不曾置若罔闻。
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的猜测。
突来的想法,带给她太大的希望。
虽知是揣测,但思绪紊乱的她,抓住了那根稻草。
公交车突然播报:乘客您好,即将到站,云城大学东门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后门下车。
白棠在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闻歌的号码,打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家里人不知道,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和他还有可能。
下了车之后,在校门口拨了出去。
在第2秒,接通了。
“喂,想姑姑了?”闻歌的声音透着喜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着,白棠还没想到要怎么把话题引到关闻西身上。
“白棠,谈恋爱了吗?”
白棠很想回一句,想跟您儿子谈?
“对了,你最近见闻西了吗?”
“没有呀,”闻姑姑那语气,听着像有八卦 ,“怎么了?”
“我在闻西桌上看到了戒指,是准备求婚了吗?”闻歌这一句话将她从死刑缓期变成了即刻凌迟。
“……啊……嗯……不清楚。”
白棠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耳朵持续的嗡鸣声直到在宿舍看到安婷才结束。
“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哇哇哇——”她伏在安婷肩膀上嚎啕大哭。
安婷一个错愣,和田交换了眼神,才上手轻轻顺着白棠的后背,无声安抚。
等哭累了,吃完田买来的饭,白棠才开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