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船后,两人跟船公打了一声招呼,便令其开船,顺着长江之水向东而去。
午后一过,江上起了一些微风,波涛起伏,浪花朵朵开。
好在是顺风而行,小船的度非常的快,在船公娴熟的操作之下,小船行得也比较稳当,岳秋白及冬儿两人在船舱中一点也感受不到颠簸。
小船随波而行,一直平静无事。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的水路,忽然前面的江面上出现了四艘渔船,桅杆上都挂着一面蓝色的风帆,上面绘着一朵飞卷的浪花。
渔船逆流而上,朝着岳秋白所坐的小船竞而来。
“两位小客官,不好了,你快出来一下。”
船公现了四艘渔船之后,脸色顿时大变,对着船舱大叫道。
“船家,何事慌张?”
岳秋白率先挑开门帘钻了出来。
冬儿紧随其后。
船公颤巍巍道:“两位请看前面,那是飞浪帮的船,似乎针对我们而来的……”
“哦?”岳秋白问,“船家,这飞浪帮是什么来头啊,似乎你挺怕他们的?”
船公:“两位小客官想必很少在长江一带活动吧?”
岳秋白点头:“嗯!确实很少。”
船公:“那就难怪了……说起这飞浪帮,乃长江一带非常出名的水寇,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凡是被他们盯上的,多是凶多吉少……”
岳秋白皱眉道:“莫非当地官府拿他们没办法?”
船公不答反问:“哈哈,若是有办法,那他们也不会一直嚣张至今了。”
冬儿插话道:“只怕不是没办法,而是官匪一家亲,官府方面根本不想作为吧?”
“也许吧!”船公战兢道,“两位客官,对方动用了四艘渔船,只怕飞浪四龙一同出动了呢,我们该如何是好哩?”
岳秋白定了一下心神,道:“船家莫怕,我们两人可是练过武功的,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
船公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不太信:“这两个小娃,乳臭未干,就算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武功又能强到什么地步?打得过飞浪四龙吗?就算打得过四龙,又能打得过浪里飞吗?”
飞浪帮之所以能横行长江流域一带十几年而依然嚣张,除了拥有几百上千不畏生死的帮众之外,更主要的是由于有飞浪四龙以及浪里飞的存在。
浪里飞乃飞浪帮的帮主,据说武功高强,尤其是水下的功夫更加不得了。
浪里飞的原本姓名叫常飞,由于他的水性十分了得,身在浪中如走平地,像鱼一般灵活,似飞一般快,因此得了这浪里飞的绰号。
浪里飞的厉害,在当地民众看来,就跟水中的杀神一般,深入民心,根深蒂固,是故,岳秋白叫船公不怕,但船公又如何只凭他一句童言就心宁了呢,他心下一直猛打鼓,暗暗祈求上苍垂怜,佛主保佑。
很快,对面的四艘渔船已然驶近,而甲板上所站立的人影也已清楚的映在岳秋白等三人的眼中。
每一艘渔船都乘坐了十一人,清一色的精壮汉子。
每一条船的船头都独然站立着一人,神色居傲,透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不消说,此者应是头目无疑了。
四船并排成一线,形成一道封锁,隐隐把岳秋白所在的小船拦截住。
从左边数起,第一条船的头目是一名眇了一只左眼的汉子,此君正是飞浪四龙中的独眼龙了。
第二条船,那一名头目的额头鼓起一个大包,远而看去,好像一根犀牛角,此君正是四龙中的独角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