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的复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为了能考得更好,有些可能只是为了不丢脸,或者抱着反正也闲着,和别人一起学的想法,虽然对去大队小孩子认字的事情没兴趣,可也跟着一起学了。
农场里的学习氛围,一时间达到了高点。
一旦专心做某件事,时间就过得很快。
农场的春耕已经进入了尾声:田地已经翻耕好,需要育苗的作物也都完成育苗,并按原计划把小麦和水稻、棉花种上,需要套种的蚕豆、芝麻种子也都买来,等第一批作物发芽后,再撒到合适位置就行了。
再之后就是修整农具、施肥、除草、除虫之类的活计,虽然依旧每天都有事情要做,可并不那么着急了。
尽管如此,但今年整体上还是比去年忙了很多,因为种植数量多了,今年的春耕比以前结束的都要迟,而红星大队那边,估计是吃了去年的教训,今年种植的数量没有去年多,也并没有找农场的知青帮忙。
知青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南方是真的觉得,人就不能太闲,这一旦太闲了,就会想东想西,就会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不,农场的事情才轻松多久啊,就有人折腾了。
真是嫌好日子太难过了。
南方当时正在和师傅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被人打断,情绪并不是很好,尽管现在是白天,但这可是她的休息时间。
要哪个人半夜十二点被人叫起来去加班,那人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比南方好到哪里去。
南方到了现场时,场面已经被姜齐等知青稳定住,姜齐见南方过来了,快速地和南方说了一下情况。
之所以叫南方过来,也是因为这事情,和南方还有那么一点关系。
……
今天早上在除草的时候,几个知青在闲聊,一开始是在聊头天晚上做的题目,后来不知道怎么聊的,聊着聊着说到了南方在农场的任职。
最开始因为田菁和申请养鸡场的事情,以及老知青内部互不信任等综合因素下,南方成了农场的会计。
后来,养鸡场开办,南方成了养鸡场的饲养员,负责养鸡、养蚯蚓等与养鸡场有关的所有事情,再后来养鸡场规模扩大了,养蚯蚓的事情移交给了庄春柳。
养鸡场第一次招贼后,南方辞去了饲养员的职务,开始专门给养鸡场值夜班,中间停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农场再次遭贼,南方又重新开始值班,一直到现在。
除此之外,南方后来还成为了农场革委会的主席。
这样一罗列,南方一个人,目前竟然在红星农场有三个职务,分别是会计、值班员、革委会主席。
而农场大部分知青,一个职务都没有。
聊天的几个老知青对此感官倒是还好,毕竟所有事情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来的,知道除了革委会主席外,其他职务最开始的时候,都是没人想做的或者没人合适的。
南方现在做得好,那也是她应得的。老知青们并不觉得嫉妒或者不平,毕竟就算把职务让给他们做,他们也不见得能做好。
可听到老知青们聊天内容的吕芷就不这么想了。
凭什么南方一个人占这么多职务,其他不说了,那个会计的工作总要让出来吧,她刚才可是听老知青们说了,农场的会计每个月还有十五个工分补贴。
吕芷倒是不怎么在乎那区区十五个工分,她如果缺钱了,大可以让家里人寄一些钱票过来,她更在意的是会计这个工作。
如果她能获得这个工作,那么她就可以不用下地劳作了。
红星农场的规矩真的太多了,除了请假的,每个知青每天都要做事,不然就是不认真革命、没有认真接受实践改造的精神。
吕芷真的是要被这些榆木脑袋给气死了。
一开始她请了几天假,次数多了,姜齐发现她是躲懒,就不给她请假了。
上工的时候,两个哥哥倒是一直在帮她,她也不用做什么事情,可光是站在田地里晒太阳,就已经是很苦的事情了。
她的皮肤都晒黑了,还脱皮了!
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吕芷想要争取到会计的工作,于是她上去与那几个老知青搭话,可谁曾想,老知青中那个叫梁芳的竟然说:“吕知青,你不是大城市过来的么,怎么还偷听别人说话啊。”
这话一出,吕芷就炸毛了,她哪里是偷听了,是这几个人讲话太大声了好吧,吕芷涨红了脸反驳:“那麻烦你以后讲话小声点,太大声了影响别人,不明。”
梁芳眼皮子上下扫视了吕芷,然后说:“你说谁不明呢?我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像某人一样,天天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让其他男知青帮自己做事,怎么就不害臊啊。”
吕芷气急::“你胡说什么,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情。”
“又没人说你不是,你急什么。别不是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吧,哈哈哈哈。”梁芳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起的罗丹、秦胜珍两人,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