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苏宜仔细挑选着包，“都给我装起来，刷卡。”
她刷卡的模样格外潇洒，像是解决了桩烦心事，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在扭头看见二人后，她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老韩和他的宝贝岁小姐。”
她的视线在二人牵着的手上瞥了一眼。
岁玉点头打招呼：“苏小姐好。”
韩今越则有些意外地问：“没回南京？”
“这么看不惯你的合作伙伴？”苏宜撇撇嘴，“你放心，今晚的机票。”
她问：“岁小姐也来看衣服？这家店最近有上新，等会儿让模特穿给我们看看。”
岁玉点头，跟着她进了包厢。
一行人坐下后，服务员端来茶水点心。
苏宜这才问：“弟弟那事怎么办，我在北京人脉不及你，恐怕起不到作用。”
韩今越给岁玉剥了个橘子，面色看不出喜怒：“让他吃点教训也好。”
“被齐骀利用就算了，”他不咸不淡道，“竟然还在他的教唆下去行贿，幸亏有证据证明他被人利用。”
“不然在这关头被爆出来，简直找死。”
岁玉默默吃着橘子，听二人闲聊。
苏宜：“只怕你家老太太不答应。”
“我妈这两年虽然糊涂，”韩今越说，“但没糊涂到看不清局势。”
“让人在里面多关照关照就行。”
岁玉听他的话，知道韩今礼恐怕是真救不回来了。
不过他犯了那么多糊涂事，进去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模特们一轮轮地出来。
韩今越指着其中一个模特，偏头温声问她：“这件好不好看，喜欢吗？”
他喜欢给岁玉买东西。
尤其喜欢岁玉浑身上下都是他买的东西，这会让他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旁边的苏宜闻言一阵恶寒，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岁玉抬眼望去，发现模特穿着的是一件白色双面羊绒大衣，设计感很好，看上去简洁大方。
只是她却忍不住愣住了。
“这件，”她轻声说，“有点像我刚上大学穿的那件大衣。”
韩今越并不意外：“是像，但很衬你。”
岁玉垂下眼没答话。
谈起大学，苏宜却来了兴趣，说：“老韩上大学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那时候十八岁，在国外读大学，”苏宜摸着下巴，“忙得基本看不见人影，脾气也比现在爆多了。”
“哪像现在这人模狗样。”
岁玉听了这番话却一愣，接着试探性地问：“他十八岁的时候一直在国外吗，从来没回来过？”
“没有。”
韩今越淡淡地接上：“我读大学期间基本不回国。”
岁玉闻言下意识反问：“那这么说，你十八岁也不在浙江？”
韩今越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在，”他答道，“我基本不去浙江。”
话音落地，岁玉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心脏的跳动。
她在那刻倏然意识到——
从头到尾，韩今越应该没参与过她父母车祸，甚至于说，他是不知情的。
岁玉心头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揣测：万一，韩家人就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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