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别哭了,下回可不能随便乱说话了!你等会儿,阿姨去拿医药箱过来给你上点药!”钟希望笑着说道。
那孩子连连点头,眼里便有了欣喜之意,心里也莫名开心起来:“谢谢阿姨,我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看着儿子青肿的脸上明显有着讨好的笑容时,李姓军嫂的心里更堵了。
第一个孩子认错之后,剩下两个孩子明显更胆怯了,要不是他们妈妈紧紧拉着他们的手,他们一准直接逃之夭夭了。
钟希望拿来医药箱,替第一个孩子上了药。
而郑典则指着第二个孩子接着开口道:“他嘴欠手也欠,明明都十一岁了,居然好意思抢刘寇手里的米糕,还把刘寇推倒在杂草丛里,脸上被七七芽拉了两道口子,都冒血丝了,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他脸上的印子又没出血,只好让他的鼻血代替了!”
郑典说完,那个流鼻血的孩子便有些无地自容,心里埋怨他妈多事,他的鼻子就是会经常流鼻血的,这也值当大惊小怪的?
“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第二个孩子低头认错,他妈此时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表情很难看。
至于第三个孩子,他都没让钟耀开口讲,就自己说了出来:“我,我也错了,我不该拿剪刀剪姚婷婷的头发和衣服!”第三个孩子一说完,他妈的脸色也很精彩,个倒霉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害她到这里丢脸!
最后,三个军嫂带着她们的孩子灰溜溜地走了,钟耀和郑典得意地一击掌,本来还想向钟希望邀功的,结果就听钟希望说道:“罚你们不许吃晚饭,外加面壁思过两小时!”
“啊?为什么呀,妈妈?”两个孩子哀嚎。
“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们以为人家带着孩子找上门是有多光彩的事吗?真是气死我了!以后你们是要打抱不平还是咋地,我不管,但是请自己擦干净屁股,若是再有人找上门来,以后都不许出去玩了,都在家里给我蹲着面壁思过吧!”
钟耀和郑典面面相觑:“……”
“听到没有?”
钟耀和郑典一缩小脖子,齐声道:“听、到、了!”
不过,这两个答应是答应了,但没过几天又犯老毛病了。这回人家不是带着孩子过来的,而是自己杀过来的,因为钟耀和郑典等一帮孩子踢球时用力过猛,将人家的窗玻璃给砸了,这还不算,他们见那家人出门去了,于是企图制造不在场证据,让所有参与踢球的孩子都统一了口径。不过他们到底是嫩了点,虽然孩子是统一了口径,但大人可没统一口径。所以那家人回来后直接就找人问了,问了第一家就得知了真相,然后就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
钟希望不仅跟人家赔礼道歉了,还赔偿了玻璃,更是顺带送了人家两包买来的桃酥点心以表诚意。
当晚,钟耀和郑典又面壁思过了,而钟希望则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饭桌上,钟希望和郑曙光边吃边聊。
“下个月我带着俩孩子回老家住段时间。”
“是希楠又要生了?”
“不是,她这二胎才怀上五个多月,是三丫要结婚了。这小丫头虽然性子慢,但耐心也十足,她守着吴长生这么多年了,终于感动了他,将他给拉到咱老钟家当上门女婿了!”钟希望说着就笑了,兜兜转转的,吴长生还是和他们老钟家牵上了关系。
不过这也是钟三丫努力的结果。想吴教授和吴长生受挫之后,旁人都巴不得与他们划清关系,离他们远远的,只有钟三丫一直守着吴长生,并帮忙照顾吴老太到终老。
“我应该可以腾出空来和你一起回去。”
“真的?不勉强吧?”钟希望眼里闪过一抹欣喜。
“嗯。”郑曙光笑着点头,见到钟希望颊边漾起的小梨涡,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能真的跟他们练武的原因有关吧,他们两人看着都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至少十岁。
“爸爸……”
郑典本来是想向郑曙光卖可怜的,结果郑曙光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像被针刺了一样,倏地收回手,眼神难掩尴尬。
钟希望噗嗤一声笑了。
钟耀和郑典最后还是面壁思过了两小时才吃到饭,仍然是面条,这回更惨,居然只有白水面条和咸疙瘩丝了。钟耀和郑典就可怜兮兮地看向钟希望,不过钟希望说了:“如果犯了错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你们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哼,还嫌弃起白水面条了,真是养刁了你们!想当初你们爸爸爬雪山过草地那会儿……”
“妈妈,白水面条最好吃了,我最爱吃了!还有咸疙瘩丝也好吃,咸酸辣爽口,开胃极了!”郑典急忙打断钟希望的“老生常谈”,将面条吸溜得滋滋响,让人看着就觉得她吃得真香。
“是呀,妈妈做的手擀面最好吃了,我也最爱吃了!”钟耀也急忙夸道,然后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而大口大口吃着面条。
钟希望感觉好笑,忍不住和郑曙光对视了一眼,意思是,也不知这俩的性子像谁?
郑曙光就回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应该是像郑老头!
远在平京军区的郑兴华突然就凭空打了个喷嚏,他不由地摸了摸鼻子,没在意,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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