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下午就可以搞定了?”
如此说着,朱由崧双眼一亮,提醒道:“赝品终究是赝品,待处理好,定要好好检查一番,免得出了差错。”
“放心吧,少爷,这方面大伙儿晓得,定是不会让您失望。”
一干管事拍着胸膛,尽是作保证。朱由崧看他们个个黑眼圈,想必昨夜定是未睡,不过精神劲儿倒是不错,心下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点头道:
“工序都理顺了就交给手下去办,接下来你们好好休息会,待到下午,恐怕还有得忙。”
说罢,朱由崧离开了工匠房,去了正妃邹氏的青竹小筑。每天九到十一点,两个小时的习字那是少不了的,不管是应付也好,还是其它原因,成了每天必做的任务,总归是要去一趟。
进了内院,再一次路过清幽竹林小道,被帷缦包围着的青竹小筑历历在目。
清风徐徐,内里的身影站于凭栏处,朱由崧原本急燥的心绪突然间就沉静了下来,仿佛每一次看到这种画面,自个的心绪总是会平复。
缓缓踏上青竹结扎的台阶,却也发出了吱嘎声,掀开了帷缦,邹氏转过了身,露出一张冷清的脸,额前发丝飘许,掠过脸颊,舞过唇角,萧萧然竟是一片娴雅。
“来了?”
不待朱由崧回安,邹氏率先开了口,道:“这几日,你母妃定是唠叨紧,心里憋闷么?”
朱由崧心里一跳,这两天老被姚氏叫去告话,看来邹氏定然有所察觉,不过也没什么好憋闷的吧?她定是说得是反话。
心里如是想着,朱由崧裂开了嘴,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道:“母妃,想哪呢,孩儿这不是来习字了呢。”
“母妃,孩儿可想您了。”
“是么?”
邹氏眉角轻挑,双眼一亮,脸上显有愉悦,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接着自个的大腿就是一紧,敏感的身躯不由得一颤,一下子变得僵硬。
朱由崧一把抱紧了胸口前的大腿,不由捏了两把,感觉肉实实的,很有劲道,全然不像姚氏那般软呼呼,不禁问道:“母妃,您一般都练体么?”
“唔?”
邹氏脸上爬起一抹红润,沙哑的嗓音带有磁性,道:“母妃倒是从小练,难道福八也想练么?”
“母妃的练体是家传的么,好似没听说过母妃会功夫呢?”
朱由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傍敲侧击道:“外太公功夫一定很厉害罢?要不母妃不定会有机会练。”
“嗯,是的!”
邹氏眉睫轻颤,呼吸间似乎变得深沉,沙哑道:“你外太公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确有一番功夫,不过母妃练的只适合女子之体。”
如此说道,朱由崧明白了。早年似乎听姚氏说过,邹氏之父当年培养她,好像是想让其进宫成为皇贵妃,不过万历只喜欢郑贵妃,其父也只好选了福王。
当时因福王争国本之事还没个定义,若是当上皇太子也不是不可能。在早有准备之下,邹氏从小练体到也说得过去。
正当朱由崧在青竹小筑这个期间,西厢房里,竹兰静静的立在姚氏的身侧,周边的一众侍女被挥得一干二净。
“竹兰,你说福八给了那双胞胎姐妹银子?”
姚氏清脆圆润的嗓音不急不缓,顺手捏了颗葡萄,眉角一挑,颇为意外道:“你看清了是八两银子么?”
“王妃,少爷给的是整颗碎银,虽然小婢站得远却也能瞧得清。”
“看来福八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这当娘的哩,小小年纪就学会藏私房钱了!”
姚氏眯起双眼,接着道:“一出手就是八两,这么说来,福八恐怕藏得银子应该不下百两了吧?”
“小婢不知!”
这事儿本就是王妃让她去看住的,由于时间过短,竹兰也没摸出朱由崧的底细,只能默默低下头。
“咄,福八的性子还是我这个母妃比较了解,以他那可与王爷比拟的小气性子,现在想来八两银子还是私房钱里的一丁点,估摸着福八私下里的银子只怕有上千两了呢。”
姚氏拨着葡萄皮,好似自语道:“福八的银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事儿你定要盯紧了,一有动向就来禀告。”
“是,王妃!”
“哎,瞧你,怎么就是这么谨板呢。”
姚氏含了葡萄,美眸横了她一眼,容颜娇媚得一下子让整个厅室内充满了春意。
“不是说了么,不用总是王妃王妃的叫,你也不必总是自称小婢,这里也只有我们俩呢。”
“王妃……”
竹兰木然的脸儿突兀的爬起了一抹红润,但容颜却人的感觉却始终清丽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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