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府内能支点钱的话,再办个启蒙学堂,招个上千身体健康的孩童进行亲自培训,也好为今后的图谋打基础。
“福八,你就这么不信任母妃么?”
姚氏眉间微微一拧,美眸紧紧盯在朱由崧的脸,好一会儿才道:“不用揣测母妃的心思,如果有好的想法,母妃定然会支持你,经后不许再这般油滑,听到没?”
朱由崧闻言,心下一紧,忙着开口道:“母妃,怎么会呢,孩儿都听你的。”
“孩儿就是想着,等有钱了就再办个启蒙学堂,也好让一些穷孩儿能够读习字。”
话到口中,朱由崧原本想说的办厂子就转了回去,那事儿自已要是提出来,恐怕姚氏又乱想了,还不如先按下这想法,等时机成熟再说。
至于学堂,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这是好事儿。在现今社会上,一些地主商人为了选代言人,在朝堂有靠山,大多都私办了学堂,或是资助一些穷困儒生进学已然是十分普遍的事儿。
“行了,就这么个想法?”
姚氏大概坐久有些不舒服,起了身向厢房寑间行了去,腰肢扭摆,边走边道:“自鸣钟也好,学堂也罢,这都不是事儿。”
“不过这几个月来,你又是改字切音,又是刊印籍,除了蒙学,母妃好像又听闻你在编写什么数理,是不是真的?”
进了寑间,关了厢房门,姚氏施施然的绕过了床铺一次的屏风,朱由崧也紧跟着她身后进去了。
只见这儿置放了一张奇特的躺椅,高不过三十公分,长却近有两米,又好似折叠式的架构,踏板上有横木相隔,臀部坐处微微凹陷,正合了人体之形。
姚氏上了躺椅的踏板,撩起裙摆躺了上去,头项枕在了突起的垫子处闭上了双目。
“福八,现在没人听得到,给母妃说说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几个月来,你越来越闹腾了,母妃总感觉心里不踏实,睡觉都安稳不下来。”
“母妃,您怎么会这般想?”
朱由崧心神狂震,姚氏的直觉让他感到有些害怕,自个儿应该没露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她是怎么感觉出来的?难道女人的直觉真的这般灵敏?
饶是如此,急速开口道:“母妃,这段时间王府事多,您定然是累着了,孩儿帮你按一下身子。”
说着,朱由崧绕到了躺椅后头,双手指尖搭在姚氏的两鬓轻轻按揉了起来。
“福八,等长大了后是想治理一方么?”
姚氏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朱由崧惊得双指一颤,不由结巴道:“母妃,您在说什么呢,皇室宗亲不能理政,孩儿也是知道的哩,再说孩儿现在才六岁,怎么会那般想?”
“学以为民,开言立说,又以商经略地方,这些无不是当朝士太夫的做为。”
姚氏闭着双眼,再次言道:“母妃的梳妆台下侧,第三抽屉,你拉开看看吧。”
朱由崧被姚氏说得一惊一乍,又闻言让自己翻她的抽屉,一时间云里雾里,不由得转身走向窗帷前的梳妆台。
一、二、三!
朱由崧轻轻拉开了第三个抽屉,蓦然被一个盒子吸引了,只见上方锁了一把精致的小锁。
“在盒子下方压着的帐单最下层。”
姚氏的声音再次响起,朱由崧将帐单掀起一角,下面露出一张折叠纸,抽出翻开一看,顿时呆怔。
那赫然是三月前写就的一——《中华少年说》。
“母妃……”
“看到了么?”
朱由崧颤动着嘴唇,不知说什么。姚氏的声音已然传来,待其转过身发现她已抬起了头睁开了双眼,目露复杂之色,颤音道:
“福八,有些事是不能想的,你知道吗?”
姚氏说完这句又重新靠了下去,闭眼道:“母妃一直好奇,你究竟从何处习了那般多的东西,一直问询,却从不说起。”
“天才,世上有之,历朝历代层出不穷,不过生而知之的人却从未曾听说过,母妃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般人儿。”
“你从小是母妃看着长大,若是有人偷偷教了这些,也能发现事儿,可母妃至始至终没有发现哪怕一丝的异常,能告诉母妃,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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