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沉下西头残余一片光辉时,唐晚独自漫步远处草坪间。
要是知道来这儿一杆也不打,她一定要穿柔软飘逸的长裙,这样会更接近风。
何松明,季景深的朋友。
既闲来无事,她便琢磨起这个事儿。
能跟那样一个花花公子做朋友,季景深当真干净?
她不禁联想到那几位老同学,平日里也是不务正业吃喝玩乐,玩的那叫一个花。
想到那些令人捂眼的场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加之草坪拂过的晚风,她觉得有些凉而抱紧自己。
肩上落下一道力量,她斜睨看去,被谁让来了防晒衣,再一抬头,竟是唐司礼。
帽檐子之下是他沉静的目光,深蓝色的pl衫让他看上去更严肃冰冷。
唐晚迈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摘下衣服交还给他,“谢谢,不用。”
她显然局促,“温度刚好,我不冷。”
“谢谢”她又刻意强调了一次。
唐司礼浅浅一笑,伸手往前示意与她一同散步。
“今天怎么不见你打球啊?”
两人一同漫步于草地上,客气生疏地保持一个彼此都不尴尬的距离。
唐晚回道,“二姐对季景知上心顾不上我,你与爸爸一直在聊工作也顾不上我,我真该让小深也来的。”
唐司礼温和微笑,又问她道,“最近都好吗?”
唐晚猛然回头注视他。
好吗,还挺好的。
在经历种种心理斗争后终于舍弃了,可难过的心情一碰就痛,又怎么叫做好?
那些不争气的期许的念头,刚一萌芽就破碎,这又怎么叫做好?
她苦笑回避,反问他,“哥哥跟宋小姐相处的怎么样了?”
“没有啊,你知道的,只有需要时,她才会是我女朋友。”
“哦。”唐晚轻声应道,又琢磨着问,“宋小姐知达礼,爸妈也都很喜欢,为什么不发展一下试试?”
唐司礼带着不明的笑意看着她,“我不是一定要谈女朋友,何况我实在对恋爱那些毫无兴趣。”
唐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话才好。
是啊,她知道他,从小到大,从没哪个女生轻易就接近他,那些主动献殷勤的,全被他毒舌给毒了回去。
一回想过去她就走了神,一走神就不知不觉走在了前面而不知把唐司礼给落下了。
他在后面看着她,如果世界在此刻只有她与他该多好。
好想你。他差些说出口。
远处传来几声欢呼声儿,这叫醒了他。
他重又迈开大步,想快些追上她。
而唐晚也猛地察觉到身边他不在,她停步回头,不经意撞上他。
唐司礼抓住她护她在身前。
前所未有的如此近的距离。
分明有在刻意保持一个合适的远距离,却玩笑一般让他们撞在一起。
“没事吧?”他一动不敢动,把控着心跳的节奏生怕让她察觉什么。
唐晚心慌而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