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泰何见状,高兴的道:“成了,扶倾真的觉醒了元灵!”
李蓦然也忍不住喜形于色,说道:“不急,且看他觉醒几品元灵!”两人又安静下来,死死的盯着李扶倾眉心处的光点。
忽然,一股巨大的能量从李扶倾眉心冲了出来,一阵光波突然散了开来,将大殿中的几椅案震翻在地,墙上的画作诗作都被震落了下来,就连温李二人也被这股带着白色光晕的能量击退了几步。
“这股能量……”温泰勒神情愕然,不知要何等品阶的元灵觉醒,才会爆发此等能量,而且是还未将元灵召唤而出的情况之下,不过他也猜测这元灵的品阶至少在七品之上。
李蓦然又何尝不为之震惊,当下了这阵能量之后,在原地怔了片刻,却是对温泰何说道:“温老,小心一点,这元灵威力巨大,还是站远一些才是!”紧接着走到石柱身后,躲了起来。
温泰何会意,也找了根石柱躲了起来,他们这一生,遇到不少强者,战场上也征战不少,可也没在别人觉醒元灵的时候躲起来的,毕竟他们可都是玄清境以上的强者。今天这等事发生在李扶倾身上,实在是让他们又惊又喜,还有一丝惧怕。
李扶倾也没发现他们二人竟躲了起来,依然屏气凝神,继续运转元力汇至神窍,不一会儿,他神窍之处所散发的白光,逐渐形成一本泛黄的白色古实形,漂浮于他的头顶之上。
古之中猛然一道白色的光柱冲向梁顶,将大殿宝盖冲破,直射天际,温李二人见了这番异象,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一时无法相信这竟然是李扶倾觉醒的元灵所引发的。
光柱冲破云层,从地下往上看,反倒像是皎月所发出的光,可这道光柱十分耀眼,方圆百里,都照得如同白日一般,整座菩蛮城似置身于水庭之中。
菩蛮城中许多强者察觉此番异动,都是跳出门外,抬头观看,见到那直冲云霄的光柱时,都为止惊叹,又纳闷是何等天才觉醒了元灵,竟然能引起如此巨大的灵气波动。
“元灵圣光?”李蓦然抬头看着那道直冲天际的白色光柱,惊道。
温泰何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被这道光柱刺得睁不开眼,随后运转元力,却也只能眯着眼,可这大殿之内充斥着刺眼的白光,反比黑夜更难见物。
“门主,能引发天地灵气涌动,扶倾的元灵至少在七品之上!”温泰何道。
李蓦然点了点头,回道:“但愿吧!如若他真的觉醒了这等元灵,那陈唐国可算是有救了!”
李扶倾虽然听到周围有东西掉落,但也并未察觉什么异象,待他已经感知道元灵觉醒后,便将元力收回了丹田。
在他收回元力的瞬间,那道光柱也突然消失,急速下降,最后成为一个白色的光点,钻入了眉心神窍,大殿内也恢复了平静,只是之前那股能量太过强大,竟将大殿内的火光都扑灭了。
不过此时李扶倾周围几米,都被他头顶悬浮的元灵所照亮,待他睁开眼睛时,却只看见发现头顶上悬着一本被白色气息包裹的古,不断围绕中心旋转。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元灵到底是什么品阶,只是这古看起来并不入得人眼,甚至都不能叫做,只是短短的九篇而已,而且破破烂烂的,像极了自己读时期论斤卖出去的废。
更让他失望的事,古虽然是白色,但好像经历了太多岁月,有些泛黄。他试着用元力翻看着这本白色古,才发现第一页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可是没有一个符是他看得懂的,可是其余的八页,却是一片空白。
“无字天?”李扶倾疑惑了一声。
不过他猛然发现,这第一页中的许多符都泛着火光,符就像是纹路,而那些火光就如同岩浆一般,不断在符之中流动。
对于这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怎么明白,想着还是请教一下父亲和温爷爷才是。
他转头四处看了一看,却是没发现两人的身影,只好急忙大声问道:“爹,温爷爷,你们在哪?”
石柱后面缓缓出来了两个人,温泰何右手一挥,忽然殿内的火光又再次亮了起来,李扶倾惊讶的看着被重新点的火光,惊道:“这又是什么招式?”
温泰何笑道:“别惊讶,你觉醒了元灵,以后要要学的招式可不少啊!我这点伎俩,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我修炼的是火属性的功法,所以点熄灭的蜡烛,倒也简单!”
李扶倾心想原来还有功法这一说,看来单独觉醒元灵还远远不够,这功法自然也要学上一学,便问道:“那我也可以学习这火属性的功法吗?”
温泰何还没说话,李蓦然却是走了过来,一边细细观察着他头顶上炫悬浮的那本古,一边说道:“你的元灵便能决定你修炼什么属性的功法,修炼的功法也得和元灵相对应才是,强求不得!”
“那我的元灵属于哪种啊?”李扶倾眼神中饱含期待,问道。
此时温泰何和李蓦然都盯着他头上的元灵,仔细观察了起来,并未着急回话,可看着看着,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李扶倾听得他们叹气的声音,不免疑惑,问道:“怎么了?是我这元灵品阶太低了吗?”
两人迟迟还未回话,那李蓦然却是连忙抬头,唉声叹气,背着手朝大殿门外走去了,只留给温泰何一句话:“温老,你和他说吧,我先走了,看来啊,是没什么希望了,一切都是天意啊,记得明早叫人把大殿宝盖补上!”
李扶倾也不知道父亲为何会显得如此失望,竟然连给自己解释的心情也没有。
可就算自己觉醒的元灵真的是个废灵,他再怎么失望,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他又怎能如此气馁,摆出一副已然放弃的姿态,不仅不鼓励和安慰,反倒说着什么“没有希望”之类的话,莫非他心中也认为自己就是一条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