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潇书院 (第2/2页)
他看着温泰何,一脸的生无可恋,摊上这么一副躯体,似乎还不如死了算了。
“温爷爷,那你知道我之前是怎么死的吗?”他问道。
虽然只是短短一天,但温泰何却已经接受了他失忆的事实,说道:“你是投潭自杀的!”
“自杀?我为什么要投潭自杀?”
“老夫也不清楚!”温泰何摇了摇头回道。
但对于他为什么要自杀,昊阳门都知道,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是条废狗,受不了别人的羞辱和欺凌而已,自杀这种行为,在别人眼中,无疑是懦夫的行为,让人不齿,所以温泰何并未说出具体的来。
温泰何见时间不早,这沉潇院又是皇室所设,迟到这等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许多菩蛮城的名门望族,想尽办法也要将孩子送进院,这李扶倾又是别人口中的废物,是李蓦然想尽办法才送入院了,自然是不能迟到,免得得罪院的人。
迟到这种事,得罪了教的先生还好,可要是被院长看到,被逐出院,那谁来说情也没有用。
院院长魏岑除了是当今一代学大家之外,修为也是极为恐怖,乃是知地境巅峰的强者,曾一人击退蛮荒的几位知地境强者,如今年有一百有余。
陈唐国也很难找到能与之抗衡的元灵斗者,基本没谁敢得罪,天子和武百官尚且都要敬重他三分。
而这沉潇院,也是在他的手下慢慢发展壮大,才有了今天的规模,陈唐国境内,基本每州每郡都设有沉潇院,只不过州郡上的院规模,比不上京城的罢了。
而院中许多强者和大家,大多自认清高,在站队方面,也是不露山不露水,也不知道谁是皇上的人,谁又是李霖虎的人。
李扶倾身为真正的皇子,李蓦然自然是希望他能多在院广交贤能,也算为将来铺路,只是见他在修为和学上都如此不堪,甚是担忧。
李扶倾现在能活下来已然是万幸,李霖虎这十二年来,可从没有放弃过要找出当初那位真正的皇子,如今宫中那位假太子的位置越坐越稳,对李霖虎来说也是越来越有利。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皇子,已经远离了京城,成了李蓦然的“儿子”!
唯一能找到他的办法,便只有他背上的那块红色胎记。
可李扶倾的身份必须加以保密,几年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人告诉他真相的,而且他背上的那块胎记,也被李蓦然和温泰何用功法暂时隐藏了起来。
李蓦然和温泰何十分清楚,一切也只能从长计议,在保护他的时候也不能太过高调。
李扶倾被救走之后的十二年,皇妃们倒也诞下几名皇子,不过年纪尚小,要抢下那假皇子的太子之位,无疑是从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
……
此时温泰何见太阳越升越高,忙劝道:“扶倾,还是赶快让下人替你洗漱一番,去上学吧,林先生可不好说话吧!”
他很清楚,院许多教先生都是自恃清高,不少先生甚至恃才侮上,不免都有些傲气。
于是温泰何又道:“扶倾,爷爷可要提醒你,你那教先生名叫林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修为是何境界,但当初怎么也是个举人,在院任教先生也有二十多个年头,喜欢诗曲乐,并且对自己所写的诗歌十分自信,谁要是夸他,那就是他的朋友,便是他的真知己,这种人你可得罪不得,说话做事一定要谨慎,不然你在院可不好待下去啊!”
李扶倾听了,反倒是觉得这教先生有些意思,单凭前面的不说,但对于谁夸他谁就是他的知己这一点,倒是和自己世界中的唐代大诗人李白有些相似。
当初贺知章夸李白是谪仙人,李白便只把贺知章当做真知己,所以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有些相似。不过在没见到这教先生之前,他还真不敢将这教先生和李白这位伟大的诗人做什么比较。
没过一会儿,李扶倾便洗漱完毕,想着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穿越到了这个少年身上,那也就只能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则,虽然他前世已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上学都要上得快吐了,可如今重新回到学堂,反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毕竟对于大学毕业后的他,还是挺怀恋当初那些上学的日子的,如今能重新上一次学,还能找回一些孩童时的美好。
殊不知读时候处处抱怨上学太辛苦,最后离开了校园才发现,自己离开的是那片最美的净土。
于此,李扶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去体验这另外一个世界是怎么上课的了。
按照他现在的年纪,想来他所上的学堂,水平应该和自己小学或者初中差不多,上起来应该不难,而且这一比较,似乎只有语这一个科目,又正好是他拿手的科目,想必倒也是比较轻松,只不过其中必然包括什么兵法律法之类的。
“温爷爷,我不知道去院的路怎么走,要不你送我去吧,下次我就能记住了!”李扶倾抬起头,看着温泰何笑道。
温泰何捋了捋下巴的白山羊胡,呵呵笑道:“我今儿正好也没什么事,就送送你吧!”
李扶倾谢过了温泰何,后者帮他收拾好了东西,李扶倾便跟其走出了房门,出了昊阳门,外面演武场上,发出阵阵吼声,震耳欲聋,都是昊阳门北院弟子晨练所发出的声音。
这些弟子在见到温泰何领着李扶倾经过时,都是停下了演练,看向了他,眼中满是讥讽,甚至有的不顾一旁的温泰何,大肆嘲笑。
“哟呵?这不是咱们少主吗?听说跳水自杀没死成,反倒是失忆了!”
“那可不,想死都死不成,这可能才是最难受的吧!”
“这懦夫可算是把咱们北院的脸都丢光了,恐怕他这一辈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大家别说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免得说得他心里难受,可别忘了,人家可是咱们少主啊!”
“可惜了,再过几年,就是那边境城墙下的一具尸体了,你们听说有几个奴隶能从边境活着回来的?”
这一唱一和之间,许多弟子都是笑出了声,直到温泰何转头恨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没有继续讥嘲,回过头继续晨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