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泰何重重的点了头,说道:“的确不假!”
随即李蓦然也伸出手,探了探李扶倾的经脉,喃喃道:“还真不假!”可心中却又疑惑:“按说残灵没有补全的话,修炼到元黄境三重已经是极限了,他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和丹药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李扶倾,问道:“你刚才说需要丹药相助?”
李扶倾点头道:“没错,是培元丹!”
李蓦然听了略有所思,道:“可这培元丹只是一品丹药,而且需要长时间服用,当真对你有用?”
李扶倾连忙回道:“我前两天买了一枚,的确是有些帮助,能感觉到元力精进了不少,不过我差这个啊……”他说着时,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搓了搓,又道:“手头有些紧!”
温泰何见状,哈哈笑道:“原来是要钱啊!”
李蓦然却是说道:“只是这靠吃丹药修炼,也未免太费钱财了,我和你温爷爷虽然还有些私房钱,可昊阳门的钱财,动不得!”
听他这一说,李扶倾为掩饰尴尬,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需要的只是一点启动资金而已!”
“启动资金是什么?”温泰何和李蓦然同声问道。
李扶倾解释道:“就是我要做生意,可是没有起步的钱,还得你们支持才是!”
“你要做什么生意?”李蓦然不解,不假思索的又道:“北院生意都被南院抢光了,你做了也是白做!”
李扶倾笑道:“这些年我也看过城内不少商铺,什么都有,就是那肆的生意不怎么好,我想弄一个肆,卖卖小说字帖之类的!”
温泰何沉思一番,道:“我们北院也有几家肆,可这生意根本做不走,我看还是听门主的,别做这行生意了,你不也说肆生意不好吗?如若不是大家的,根本就卖不出去,就算是大家的籍,基本上每个肆都有买,没人会只照顾你一家生意!”
李扶倾笑道:“这我当然明白,不过我开的这个肆,只买自己的!”
“你的?你什么时候写过?”李蓦然问道。
“马上就写,等大卖之后,我便有钱买丹药修炼了,绝不会靠爹和温爷爷的私房钱支撑着过日子!”李扶倾认真道:“不过在此之前,这的材料费和印刷费,还得两位大佬资助一下才是啊!”
二人只觉李扶倾说话太奇怪了,这历来也不见他写过什么,这第一次写,又能写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难不成还真当这钱还会被大风刮来不成,而在他们的眼中,李扶倾不过是一个少年,这写出来的,又能有多高的水平?
不过见他如此认真,索性也当支持他一回,李蓦然道:“你要写自然是可以,不过写完之后,还得拿给我看一看,这菩蛮城的局乃是我们北院的人掌管,如若写得可以,待审查过后,自然会给你批量印刷。”
温泰何道:“门主说得是,你只管写便行,至于肆,就不用开了,咱们北院门下多的是!”
李扶倾听了,心想还有这等好事,便道:“既然路已经铺好了,那我就只管写了!”
李蓦然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要干什么就赶快去吧,我和温老还有事情相商!”
李扶倾见他们似乎已经在这昊灵殿里许久了,问道:“你们可是在商量打仗的事!”
二人一听,都是惊了一番,李蓦然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问他道:“这消息是谁说给你听的?”
李扶倾心想可不能将汪伦说出去,不然准给他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只好编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们说了!”
李蓦然和温泰何相互看了一眼,想着之前的确是说到这件事了,便也没多想,只是惊讶李扶倾听力为何会这般好,毕竟在其进来时,他们早就闭上了嘴,他又是如何听到的。
李蓦然没有太过纠结,反倒是说道:“打仗的事你不用操心,就你这修为,也没什么资格上战场!”
“可昊阳门的人不是要全部出征的吗?我又怎会没有资格上战场!”李扶倾提高了声音,说道。
温泰何皱了皱眉,在一旁劝道:“扶倾,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样上去,会丢了性命的,到时候我们会把你送到潭州去,等我们凯旋归来,再接你回来!”
李扶倾冷冷的道:“你们这样不是在护着我,反倒是让更多的人瞧不起我,既然昊阳门的弟子都要上战场,那我自然不会退缩一步!”
温泰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李蓦然则转过了身子,将衣服摆缘往后一甩,怒道:“你既然如此坚决,如若出征之时你的修为能到元黄境五重,那便都由你,不过就你这点斤两,一个月内想要突破到五重,别做梦了!”
李扶倾看了抬头看着李蓦然那高大的背影,却是心中一酸,紧咬着牙帮,回道:“好,一言为定!”
话音落下,他一刻也不愿多留在这里,突然转过了身,朝着大殿外走了去,此时天空中一个闷雷响起,开始打起了雨点来,仿佛也在切切嘲笑着李扶倾。
李扶倾大步跨出门去,温泰何目送着他离开,眼见他转过了殿门,已然消失在了视野中,再望向门外,却只能看见一朵朵乌云从远处飘了过来,乌云中电蛇激荡,雷声骤响,雨点越来越大,又是一个暴雨天气。
温泰何此时却突然想起了事情,猛地一惊呼,道:“这小子不是要钱吗?我这就拿了给他送过去!”
李蓦然听他这一说,也猛然转过了头,伸出手挠了挠自己额头,神情有些忧伤,说道:“温老,他要卖的事,你就帮他安排安排吧!”
温泰何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回道:“我说门主,你这又是何必,这些年来已经给他许多刺激了,又何必要在他心口上插这一刀呢?这孩子明面上是不说什么,可心里绝对委屈得紧啊!”
李蓦然看着远处的乌云,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低沉的道:“现在的这些伤害,都只不过是磨砺他罢了,这未来的风雨,可比今天的要大得多了!”
温泰何听了他这么说,也是略有所思,转而看向了门外,只见大雨已经倾盆而至,细小的树木枝干,早已经被风吹得歪歪扭扭,从中间折断,甚至许多花草早已伏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