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箕跟哈热木也洗好了手,围在桌子边准备做花煎。
景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大哥就不怕带坏我们?”
澜清已经开始揉剂子了“少废话,还要不要吃了?”
景启一咬牙,撸起袖子“能不能做太子妃?”
澜清手一抖花煎顿时露了陷。
厚脸皮和不要脸是有区别的,前者可以伪装流氓,后者却能为一口吃的什么都不顾。
关键人家还一脸认真,是真能豁得出去的那种。
替澜清解围的是南箕,帷帽微微一抬,目光透过薄纱狠狠的钉在景启身上,景启脖子一缩,认命的去洗手了。
尽管阿婆将火候掌控的完美,仍是拯救不了景启的花煎,景启看着盘子惨不忍睹的一坨,满脸都是嫌弃,他凑到哈热木身边,没等开口,哈热木拿起花煎就咔嚓咔擦的吃了起来,花煎刚从油锅里出来,烫的他直哈气。
那焦脆的咀嚼动静听得景启直流口水,但一看到自己的成品顿时食欲全无。
他又看了看澜清,澜清无视他的目光,将花煎用油纸一包,说了声有事后抬脚便走。
南箕歪头看他,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交换一下?”
景启眼前一亮,顿时觉得今晚的南箕格外的顺眼,尽管裹得结实,也难敌他天人之姿。
南箕将盘子推了过来,景启眼中的光瞬间没了,他指着盘子里的东西崩溃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真的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南箕已经拿起他的花煎开始吃了,他边吃边说“是花。”
景启“谁家的花长这么丑!食人花吗!”
南箕不说话,将盘子微微一转,景启只觉眼前花煎的形状变得有些眼熟,看了半晌恍然大悟,此刻也没什么可嫌弃的了,拿起来便往嘴里塞。
虽然卖相凄惨,但味道还真是不错。
南箕问“还难看吗?”
景启竖起了大拇指“不难看不难看!惟妙惟肖,惟妙惟肖,您的手艺当真是绝了。”
南箕做的是曲灯花,正是景启在沙丘上画过的那株。
阿婆端来了花茶给他们解油腻,一见澜清不在立刻明白过来“小殿下又去找二姑娘了?”
哈热木恋恋不舍的把最后一口花煎咽了下去,点头道“走的挺急,应该是怕去晚了影响姑娘休息。”
景启接过阿婆递来的花茶,问道“二姑娘是谁?”
哈热木反问他“殿下走时带什么走的?”
景启“花煎呀!哦明白了!”
上巳节送花煎,二姑娘的身份自然也就明了了。
阿婆摇着扇子笑的“小殿下也太害羞了,送了十几年的花煎,愣是只字不提,他如今也大了,该成家了!”
哈热木道“我也这么跟殿下说过,但殿下说想立了军功后再去求亲。”
阿婆“那也可以先把婚事定下,交换个信物之类的,二姑娘早就及笄了,他迟迟拖着不说,万一一家有女百家求嘛!”
哈热木摇头道“殿下不愿意,他总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怕自己有个什么,连累二姑娘守寡,他说没人知道才好,这样二姑娘也省些事端。”
毕竟不服他储君之位的人很多,若是谁知道了他的弱点,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别过阿婆沿着街道游玩,今儿佳节,没什么忌讳,他们还在街角寻到了一些新颖的中原游戏,只是三人都是捧着干瞪眼的盲,对于中原的猜灯谜,翻巧牌只能在旁看看乐乐,连参与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不同的是,景启虽是草包,但却丝毫不怯场,每每有人猜中了灯谜,景启都要给人叫一声好,然后装模作样的在那摇头叹息,做出一副我也想到了就是说晚了的懊恼模样,一副博学多识的假象却是吸引力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有许多妙龄少女。
竖沙女子性情奔放,相中了谁丝毫都不忸按,直接就把锦带送到景启面前。
这些锦带都是女子亲手缝制,一生只绣一次,而且只送与心上人,所以她们手中的锦带十分的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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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启个二货不知内情,见到一大堆漂亮姑娘捧东西到自己面前,伸手就要去接,哈热木见他那囤货的架势吓得冷汗直流,慌忙攥住他的手腕。
“疯了吗你!”哈热木道“你看看她们身上戴的都是什么!”
少女们的腰间都戴着一个镶嵌了趺石的小象牙,象牙白如美瓷,趺石做了碎星点缀,看着一轮轮小弯月,在少女腰间微微摇晃。
好看是好看,但景启从中看到了冷冽的杀意。
景启“半月刀?大过节的她们带刀出门做什么?”